捡到赛博财阀后被压了[gb]: 130-140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捡到赛博财阀后被压了[gb]》 130-140(第15/18页)

只会搭理程蔚束一个人。

    初中谢盛谨从谢家搬进了宿舍,程蔚束也成为了卢兰大学的教授,谢盛谨有时便会溜进大学校区坐在程蔚束的教室末尾听她讲课。等下课后谢盛谨就会让她带自己去吃饭,用的还是教职工饭卡。

    记忆跳转。

    五年前刚失去记忆的谢盛谨在飞机上,听程兰心给她讲这俩年发生的故事,末了程兰心问道:“你怎么想?”

    谢盛谨看着窗外沉默了很久。久到程兰心以为谢盛谨不会回答时她开口了,声音很轻:“程蔚束呢?她现在怎么样?”

    她没有那段决裂的记忆,于是不可避免地对程蔚束产生一次又一次期待和念想。但这份期待和念想一次又一次地破灭,她发现失忆后自己不怎么能和程蔚束好好说话了,她总是忍不住夹枪带棒地去讽刺她,而程蔚束就像毫无波澜的大海,无论谢盛谨掀起风暴或者降下雷电,下一次再去见她的时候依旧没有任何区别。

    再后来就是爆开的大火和下坠的建筑物,火焰熊熊燃烧,浓重的白烟像厉鬼一样扑满了整个购物大楼。所有人都在往外撤离,只有谢盛谨像疯了一样往里跑。直升机没有用,因为烟雾太大什么都看不清,没有着陆点,也没有可以救援的人。

    谢盛谨不知道自己吸进了多少黑烟,她的五指几乎嵌入暴露出钢筋的墙面,但听到“没有可以救援的人”时还是骤然松了手。裸露在外的皮肤有数不尽的细小划痕,但这些都比不过她心里那道裂缝。像在没有人烟的冰冷荒原,突然龟裂开一道贯穿天地的伤口。

    “……”

    谢盛谨又开始觉得疲惫,她很累,像习惯呆在大气压下的人突然被送到了高原,那股从出声以来就如影随形的压力骤然消失,却感觉不到任何轻松。

    稀薄的空气剥夺着她的呼吸,谢盛谨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

    这声音很熟悉,给她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谢盛谨又睡过去。

    ……

    这次醒来终于不是一片刺眼的白。

    谢盛谨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听到了门口走来的轻微脚步声。

    她侧过头看去。

    门被打开,男人蹑手蹑脚地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边,刚准备坐下,便听到一声:“邵哥。”

    邵满被吓得一激灵。

    定了定神,他迅速反应过来,扭头侧身一看:“醒了?”

    “嗯。”谢盛谨应声。

    邵满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眼神,果不其然,听到了下一句:“有消息吗?”

    邵满一顿,还是摇头:“没有。”

    谢盛谨没说话了。

    邵满心里也难受,但他更见不得谢盛谨难受:“身体还行吗?程兰心之前说有事要找你,要不要喊她?”

    “好。”谢盛谨撑着身体,慢慢地坐起了身,“喊吧。”

    “真没事?”邵满心疼得不行,摸摸谢盛谨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才摸出终端打了个电话。

    程兰心没多久就来了。

    她脸上有深重的疲惫感,眼下的青黑显而易见。程兰心没什么表情,但第一句话就让谢盛谨和邵满耳边如雷炸响:“程蔚束没死。”

    邵满心里一喜,他迅速看向谢盛谨。

    谢盛谨呼吸一滞,直勾勾地盯着程兰心:“……人呢?”

    “她让我把这两个东西转交给你。”程兰心对谢盛谨的问题避而不谈,把手里的东西抛给她,“她说,你打不打开都行。”

    “另外……”她看了眼邵满。

    邵满不明所以。

    程兰心摸出第三个东西,“记忆储存器。”

    谢盛谨还没说话,邵满就大惊失色地盯过去:“能用?!”

    “使用方法在录音笔里。”程兰心说,“听不听取决于你。”

    她看着谢盛谨,“她的东西我已经带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谢盛谨把录音笔、储存器和另一支u盘攥进了手心。

    她的手背上有明显的青色血管,指尖用力到发白。

    半晌后,谢盛谨抬起头,眼睛通红。

    “我觉得,”程兰心突然开口,她看着谢盛谨的眼睛,放缓了声音:“……她还是最爱你。”

    ……

    距离爆炸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总统大选已经落下了帷幕,购物大楼的施工团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生物研究院里新的科长已经就位。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活着的人依然继续,所有流程都在缓慢而坚定地往前进行。

    谢盛谨还没有恢复记忆,也没有听录音笔里的录音。

    邵满跟个无业游民一样整日陪着她。

    他想过给谢盛谨请个心理咨询师,但又担心她不愿意向任何人揭露事实,于是作罢。

    程兰心和凯瑟琳动不动就会来找谢盛谨。

    程兰心还好,邵满就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把她的作业和论文抱到谢盛谨面前,也不说话,认真做她的事,完事后就离开。

    但凯瑟琳就非常闹腾。

    她已经知道了程蔚束假死的真相,心情并不太低落,于是整天跟只花孔雀一样在谢盛谨面前飞来飞去。由于谢盛谨不理她,她就转去找邵满说话。这也是邵满离开贫民窟后第一次见到跟他话一样多的人,于是无论在办公室还是家里都充斥着两人叽叽喳喳没有停歇的声音。

    谢盛谨通常会忍这两个喇叭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就让他们俩都滚。

    于是两个人就会安静几分钟。

    所有复健工作都在进行,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

    七月初的某个晚上,谢盛谨从浴室走出来。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去床头柜拿发绳,这时候她看着邵满坐在床边看终端,脚步一顿,突然说道:

    “邵哥,我们去领证吧。”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离开鹤海轩。

    车是从车库里挑的亮红色敞篷跑车,没有挡风的窗户,夜晚的冷风呼啸着吹过两人的头顶,邵满感觉到自己沸腾燃烧的血液和听到剧烈的心跳。

    特许路段没有车辆,时速180还能赶上婚姻登记处的闭门时间。

    谢盛谨的发丝被吹得飞扬。

    她突然心里一松。

    这一瞬间,这段时间一直压在她头顶的事情像被晚上的夜风吹走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环绕在她的四周,她仰起头便能看到低空无人机嗡嗡地运作,川流不息的街道和高架桥在她的身下,流淌着形成蜿蜒不息的灯火长龙。

    谢盛谨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而和她一起出门的邵满也疯了。

    愉悦和兴奋的气息顺着血液流淌,咚咚的心跳声从躯干蔓延到四肢,她无比清楚自己即将去做什么,以及这件事会有什么代价和后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