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封侯(科举): 22、花轿子与科考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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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子四处张望了一会后,三两步窜到了正房门口。

    院子里静悄悄的。

    魏六郎手脚并用攀上了正房的门,锁针穿上了两个门环,咔嚓一声,门便锁上了。

    这顺利极了。

    魏六郎长舒了一口气,因紧张而砰砰跳动的心脏瞬间舒缓了下来。

    夜风在院里悄悄地吹着,不知从哪里带来一阵烤物的香气。

    魏六郎晌午后便躲了进来,半日没吃东西本来就饿,加上这香味一吹,他腹中顿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魏六郎毫无防备,他几乎是本能地顺着香味找了过去,一路钻进了正屋后边那间杂房里。

    杂房里边香气更浓郁了。

    柴火在杂房四周的墙边垒了一层又一层,房中央堆的是半尺厚的稻草,稻草里边浅浅藏着两包油纸包的烤鸡,油纸裂了条两寸宽的缝隙,一只金黄漏油的大鸡腿,正巧从缝隙里面露了出来,它在稀疏的稻草里边清晰可见。

    魏六郎咽了咽口水,他的肚子叫的更响了些。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朝着烤鸡扑了过去。

    这定是哪个小厮丫鬟偷藏在这里的。

    魏六郎是如此想的。

    对于魏六郎来说,这里是魏家,他是魏家的主人,这些魏家的丫鬟小厮连命都是他的,更遑论他们藏下的几只烤鸡。

    魏六郎三两步扑了过去,他一脚踏在了稻草上。

    骤然间咔嚓一声响起。

    稻草底下藏着的木板断裂了。

    断裂的木板撬动了墙边的柴火木棍,先是柴火堆上一只硕大的箩筐掉了下来,它罩住了魏六郎,随后便是轰隆一声,四面八方的柴火都朝着魏六郎倾倒而来。

    柴火压在箩筐上边,魏六郎在箩筐下面。

    魏六郎被抓住了。

    有个丫鬟从柴火与竹篾之间的缝隙里,悠悠走了出来,她左手拿着一把折了针的铜锁,漫不经心地在右手手心里边叩着,她脚有些跛,端着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一屁股坐在了柴禾堆上,啧啧感叹着,看着魏六郎。

    丫鬟手里的锁,正巧是魏六郎刚刚挂在正房门口的锁。

    直到看见这把锁,魏六郎这才反应过来,他被抓住了。

    在此之前,魏六郎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胆敢在魏家的宅子里伤害他,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魏家的宅子里面,被像抓鸟一样,抓了起来。

    “竖子安敢抓我!”

    魏六郎愤怒了,他尖叫着嘶吼了起来。

    杂房里的声音已经响了一阵了,管家的大丫鬟是最警觉的,红玉来不及穿外衫,披着便匆匆赶来,她推开杂房的门,吓得差点跌落在地上。

    “黑了天了!这是做了什么!”

    红玉大叫一声,继而又唤醒了几个浅眠的看廊丫头,丫头眯着眼睛摸黑赶来,红玉连忙说道,“快!快搬!快把六郎君放出来!”

    红玉身先士卒,三两步上前来拎着柴禾就往屋外边丢去,可春雁说话了。

    “我看谁敢!”

    春雁大叫了一声,她挑起一根扁担,横在身前往前一顶,春雁的劲儿极大,红玉并着几个丫头都被这扁担推得向后踉跄两步,红玉的外衫都险些在踉跄中被踩下来。

    红玉回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复而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春雁。

    “谁敢?你是在跟我说……谁敢?”红玉尖叫声,声音像豁了口的布口袋,“你知道这筐子里边关的是谁吗?这可是嫡出的少爷,家里的六郎君!”

    “我管什么六郎君七郎君的,我只知道这是咱们院子里的小贼,给大娘子连下了三四天的泻药,今日更是图谋不轨,把娘子的屋门从外锁住了。”

    春雁哼了一声,把铜锁甩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红玉怔了一瞬,复而又有些心虚。

    红玉其实一早就知道,魏六郎不停地潜入这个院子,她也一早就知道,魏六郎连着几日给魏兰蕴下了泻药。

    但红玉没说,她也从未阻止过。

    甚至,她有时还假装不知地,将下了药的饭食递呈至魏兰蕴面前。

    红玉很聪明。

    红玉也一直知道她聪明。

    正是因为红玉聪明,所以她清楚地看得出这个宅子里的局势,也清楚的明白,效命于这样一个蜃楼海市的娘子,对她来说是没有价值的,同样,为了这样一个过眼云烟的娘子,得罪这府里唯一一个金尊玉贵的少爷,也是不值当的。

    然而红玉到底还算是魏兰蕴院子里的人,归魏兰蕴统辖。

    所以对于红玉来说,面对魏六郎三番四次地潜入这院子给魏兰蕴使绊子,红玉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装作不知道。

    这样她既不会因为偏帮魏六郎而得罪魏兰蕴,也不会因为效忠魏兰蕴而得罪魏家六郎君。

    这是一等一明哲保身的办法。

    这是一等一聪明人的做法。

    但现在,聪明人没办法置身事外了。

    魏六郎在魏兰蕴的院子里被当雀鸟儿一样地抓了,无论事情起因结果如何,最后的板子,是一定会打在她这个管事大丫鬟身上的。

    统管不力的罪名,她是赖不掉的。

    红玉咬了咬牙,带着几个丫头欺身而上,“六郎君是三老爷独子,郎君和娘子孰轻孰重,分不清吗!伤了郎君,你有三条命都不够杀的,在场所有人都别想落着好!”

    红玉的话里带了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年纪尚轻的几个丫头急了,鬓角淌着薄汗,她们欺身往前赶,却在春雁的一条扁担外不得寸进。

    春雁丝毫不惧,她梗着脖子跟红玉硬碰硬,“夜贼就是夜贼,夜贼是六郎君也不能放,万一娘子贵体损伤一二,你们担当得起吗?这可是大娘子,大老爷长女,大老爷和三老爷孰轻孰重,分不清吗?”

    看廊的丫头是新买来的,看不懂宅子里的局势,又何尝明白魏家与魏兰蕴其身份地位背后的弯弯绕绕,家里的孩子有很多个,长女却只有一个,更别提大老爷是全家都仰仗的京都相公,而三老爷,只是区区的一个七品小吏。

    丫头们有些犹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红玉有些愤怒,她踹了一脚柴禾,厉喝说道,“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这是六郎君,听我的,把她押下去,把郎君给我放了!”

    “我奉娘子的命令,抓捕图谋不轨的夜贼,我看谁敢把他放了!”春雁也厉喝,她再重复了一遍。

    “真是……”

    红玉险些气笑了,从前魏三夫人如何珍视魏六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红玉刚想讲述那照顾魏六郎不力,致使魏六郎跌倒受伤而被打死的婆子,可略一张口,她却忽的顿住了。

    魏三夫人已经不在了。

    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先大夫人去了,魏兰蕴成了一株草,现在魏三夫人也送走了,魏六郎是个宝还是株草,这还真的不好说。

    红玉沉默了。

    这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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