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封侯(科举): 7、独行的少女(一)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不封侯(科举)》 7、独行的少女(一)(第1/2页)

    魏兰蕴俯身按住了这颗金锞子。

    耳畔空洞的吵闹的机械的冰冷的声音,都随着这枚黄金,被魏兰蕴的手一齐按住。

    这是一块极为细腻纯正的黄金。

    是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提纯及锻造工艺打造出来的金属制品。

    直到这份所谓的“奖励”出现的第二次。

    魏兰蕴才缓慢地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她似乎被绑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是一个基于三维世界人体自我意识能动性的模糊熵量化集合,通过他人意识对被绑定者本身的积极性思考,转化为相应的能量,能量通过光的链接,打破时间与空间的固有化模态,从而实现有形物体的传递,并以此作为给被绑定者的正向奖励。

    当徐大夫人得知魏兰蕴的身份,对她所持有身份产生了主动化的思考,并衍生出了相应的主观能动性情绪的时候,是这个系统第一次打开的时候。

    系统发出哔的一声,将一颗银锞子掉落在了魏兰蕴的袖子里。

    她不动声色地将银锞藏了起来,警惕观察周围人的反应。

    没有一个人对这尖锐且机械的声音做出反馈。

    对照发现,这样的声音是特殊的。

    只有魏兰蕴听得见。

    当徐二老爷被魏兰蕴恐吓之时,同样对她进行了特定范围内的积极性思考。

    于是系统的进度条再次增长,赋予了魏兰蕴第二次“奖励”。

    通过二次试验,魏兰蕴可以辨别出这个所谓的“系统”的运行逻辑及规律。

    然而积极性思考的范围宏大而宽广,魏兰蕴无法给它精确定义,但通过她的理论知识与判断,她认为可以大致将该系统归纳总结命名为——

    声望值系统。

    声望,指公众对个体或组织的认可程度(注1)。

    那两个视她为蝼蚁的人认可了她。

    于是,这个系统获得了能量。

    通过金银锞体积和重量的计算,魏兰蕴得出,当这个声望值系统的进度条达到百分之一百的时候,她所获得的能量足以让她实现活体物种在时空的传递。

    这意味着这份能量可以让她回家。

    亦或者是。

    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

    天霁晚气,霞澄暮阴(注2)。

    裴琚一觉睡醒,便到了此时。

    楼下还在传来砰砰砰的磕头的声响。

    一声又一声。

    同大楼里的人声一齐鼎沸。

    裴琚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只隐约记得是丹州府里某个判司的儿子,家中同宫里有几分关系,去过两次宫宴,所以敢大言不惭唤他琚郎,还敢用他儿时的事情玩笑。

    “十一郎最讨厌别人提这事儿了。”

    四楼的围栏边支了张桌子,几个相熟的公子对坐品茗,有人轻瞥了楼下一眼,感慨而道。

    “是呢。”另一人嗅着茶香,接着说道,“那时候魏邕还在西林讲学,华阳姑母与魏公素有私交,便把琚郎塞进了魏家进学,琚郎逃学翻错了墙,恰惊了魏娘,被姑母拎着耳朵好生教训了一顿。”

    事情是这样的事情,传言又是另样的传言。

    华阳公主素来是爱玩笑的,她并着几个相熟相亲的长辈可以这样开裴琚的玩笑,这并不代表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也能这样开裴琚的玩笑。

    崔九郎将茶盏一饮而尽,悠悠看了楼下磕头的朱六郎一眼,摇了摇头。

    咎由自取罢了。

    一楼依旧在玩射艺,二楼仍然在比捶丸,三楼倒是不踢蹴鞠了,蹴鞠场拆了抬了两张大赌桌上来,筹码在桌上垒得像宝塔。

    小王孙下了楼,铁甲卫一左一右保护着他,他挤在赌桌的一角,玩得开心极了。

    赌桌上有人玩的开心,赌桌下也有人不开心。

    “朱六郎毕竟是杨妃娘娘的表侄儿,这都两个时辰了,宁都世子竟还不让人饶过了他……”

    说话的是朱六郎的表兄,他们同为丹州人,来银湾作陪多半是附势而为。

    朱六郎说错了话,惹恼了宁都王世子,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到底他也是被罚来丹州的,他也敢这样嚣张?”

    “是啊,去岁当街挑衅锦衣卫张千户,妨碍锦衣卫办案,被陛下一道旨意罚来丹州思过,他这哪有什么思过样?兴头起了便来银湾,折腾得银湾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有人应和着嘀咕道。

    宁都世子骄奢纨绔惯了,来山便修登天梯,看水便造卷帘舟,仅是这栋酒楼,便在他驾临的数日里拆了修、修了拆,蹴鞠场捶丸坪都不知来来回回造了多少次。

    这哪里是个思过的样子?

    这样嚣张,他也不怕被一本折子参上去!

    丹州与朱家有故之人聚在角落里愤愤不平。

    他们在一楼悄悄地说,这声音应该无论如何都传不上四楼。

    可是裴琚耳力极好。

    隐隐约约如虫鸣一样的怨怼话语,也便隐隐约约摇摇晃晃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裴琚不以为意,用锦被蒙住脑袋,打算再睡过去。

    “若是自己一人悄悄的来便也罢了,如此张扬,还把秦老王爷家的独苗带了来!”

    说话这人愤懑极了,情绪骤然倾斜出来,声音尖锐极了,引来不少人的目光,他吓得骤然间噤了声,待到大家都将目光别了过去,他才犹犹豫豫又将心中剩下的那点怨恨吐露出来。

    “谁不知道这小王孙是秦老王爷的宝贝根子,平日里宠得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这么一骨碌给人拐了出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这纨绔这戴罪之身就要罪上加罪了。”

    “你见过有人思过不在天牢大狱在丹州外祖家的?”有人反讽一句。

    他毕竟是当今天下最尊荣的双王之子。

    罚没裴琚南下,无非就是做个样子给人看,显然裴琚自己也明白。

    这不,该玩还是玩着。

    “不过他三年前立下的功劳,可谓是举世无双……”有人忽的感叹了一句,“就凭他的功绩,遑论当街阻挠锦衣卫办案,就算是斩杀千户张令褀,他也能全须全尾地从诏狱里面出来。”

    三年前北戎十八万骑兵南下,直捣雍都,当时的雍都太守弃城而逃,连带着雍都守备军三千七百六十二人如鸟兽散,不战而降,雍都城背后就是青城关,青城关之后就是帝京,而距离青城关最近的西林守备,赶赴帝都防卫也要整整三天。

    三天之内,若是青城关破,那便是帝京沦陷,天子被俘。

    那时候整个京城人人自危。

    就连首辅刘大人,都向陛下进谏了再度南迁的奏章。

    大梁已经因为北戎的进攻南迁了一次了,若是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