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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南山客》 80-90(第10/24页)
桓秋宁心头一颤,他松开手,寒声问:“这种毒,能解么。”
“能。”阿远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但是难如登天。北疆有一种花,名为荼靡,如果有荼靡的种子做药引,给他喂下邪抑,说不定还有救。但是北疆与琅苏相隔万里,等公子到了琅苏,早就成了一具干尸了。”
“荼靡!”桓秋宁的眼中闪过一缕光,“荼靡不只有北疆有,上京也有。五年前,我见到过开在皇宫里的荼靡,一种黑色的荼靡花。”
“去上京应该来得及。只要今夜或者明早能渡江,快马加鞭地赶去上京,说不定还能给公子捡回这条命!”阿远激动地蹦了一下,他锤了锤自己的胸脯,自信地道,“哥,我的马术甚好,你信不信我?给我一匹快马,我能带他回去!”
“我可以信你一次。”桓秋宁若有所思地看着阿远,沉声道:“只不过……”
“人命关天啊,什么事能比人命更重要啊!哥,咱们这可是从阎王爷手里头抢人哪!”阿远的话还没说完,桓秋宁突然捂住他的嘴,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指甲盖大的药丸。
他看见阿远把药丸咽了下去才松手。
阿远憋的脸通红,他掐着喉咙咳嗽了一会,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要命了!”
桓秋宁抱着胳膊,淡淡道:“剧毒。”
“哥,你不信我,也至于要了我的命啊。”阿远扣着嗓子眼,恨不得把肠子给吐出来,可那毒药一入口就化了,无论他怎么捶胸,也吐不出来了。
“莫慌,莫慌。”桓秋宁挑了挑眉,云淡风轻道,“我可以告诉你,这种毒也跟七步雪有关,只不过是七夜雪少了一味‘残荷’,除此之外,药丸里头还有一个蛊虫。所以,七步之内你不会死,七天之内你也不会死,它会一直留在你的体内,你吃什么,它就吃什么。等你带着照山白回到上京,解了他身上的毒,我就把解药给你,如何?”
此招虽然狠毒,但也确实是铜鸟堂刺客的常用手段。
阿远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应着。他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眼泪倒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往下掉。
他扶着桌子,仰头问:“哥,现在渡口全封死了,客船停在岸边,没有州府的文书,根本没法开船啊。”
“我来解决。”桓秋宁沉声道:“你去准备吧,明日一早,会有船在渡口等着你们。”
桓秋宁递给了阿远一个酒壶大的白玉瓶,里头装着猩红的血,满满一整瓶。阿远摇晃着白玉瓶,问:“哥,你这是给谁放血了?这么大一瓶,不得给人放死了。”
“我的血。”桓秋宁的嘴唇发白,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他的脸色很差,身体也比平时虚,“今天晚上我有事,你去守着照山白,他身上的毒要是发作了,你就给他喂这个。明早我会再给你一瓶。”
“嘶,真狠。”阿远看着桓秋宁手臂上露出的密密麻麻的刀痕,倒吸了一口冷气,啧啧道:“不仅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太阳渐渐西落,远处的山峦镀上了一层金箔,日落金山。
阿远站在客栈门口,双手合十,抬头望天,祈祷道:“公子,你一定要活过来啊。不然,我可真就逃不出这个恶鬼的手掌心了。”
红日渐渐下沉,天边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在琅苏的亭台楼阁之时,桓秋宁跟着谢禾悄悄地潜入了将军府。
他本想绑了杜长念,威胁杜长空给他渡江文书。他在将军府徘徊了一整夜,却没连杜长念的影子也没见着。
天亮之前,桓秋宁在杜长念上次练剑的空院守株待兔,没等到兔子,却遇见了狼。
他和谢禾蹲在草垛后,碰见了被陆金菱一路打出来的杜鸣。杜鸣的裤子没提好,边跑边掉,他一只手抓着裤腰带,腿软的时候,险些把亵裤给露出来了。
“什么情况?”桓秋宁拎起困得要死的谢禾,一头雾水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陆金菱是杜卫的夫人吧?为啥他们俩会从一个屋里出来?难不成……”
谢禾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珠子看了一眼,登时心如死灰地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个人是我爹,可这个人不是我娘啊。他们,他们怎么会……”
“嘘,别喊。”桓秋宁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谢禾的嘴,小声道:“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别打草惊蛇。咱们再等一会,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谢禾转头,满脸悲情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地哼着:“你要让我亲眼看着我爹睡别的女人?还是个毒妇!我宁可被他们打死,也不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活着。”
“行,挺有骨气。”桓秋宁抓住谢禾的后脖颈,让他老实地等着,吊儿郎当地说:“想死还不容易么,一会等他们走了,你自个儿去那树上撞死。多容易啊,你要是嫌那样死的不够快,我帮你一次也行。”
“你个没良心的,咱们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呢!”谢禾跟个炸了毛的老鼠似的咬了桓秋宁一口,他蹲在一边,低着头生气。
“喔呦,疼哪!”桓秋宁甩了甩手,心疼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不是你说你要死的,变脸比黄鼠狼还快。嘘,别说了,咱们就当俩死老鼠,老巴实地看着吧。”
刺槐树旁,陆金菱与杜鸣打情骂俏了一会儿,突然腻歪了起来。
陆金菱扑到杜鸣的怀里,枕着他的胸脯,跟那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嘤嘤唧唧地哭诉道:“你怎么不去找你的老相好了,怎么不去给谢氏当金龟婿了?我的命也是贱,偏偏看上了最没出息的你!我为了你,从上京冒死来了琅苏,可你呢,你跟我睡在一张榻上,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你还来找我作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跟你有露水情缘的情妇?”
“娇娇,你怎么会这么想,吾心里苦也。”杜鸣也莫名其妙地煽情了起来,他搂着陆金菱,“吾与你都是成过亲,半截入土的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非要似那年轻人一般别扭。吾查陆氏,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圣上下了死令,禁止琅苏再做香云纱的生意,吾万万不敢拿几百条人命当儿戏啊。”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你怎么不查谢氏呢,你嫌我不干不净,你的老相好就清清白白了么?”陆金菱的眼泪来的快,这会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她别过头,用手帕挡住脸,“错付了,到头来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还是走罢,留你跟你的老相好在琅苏浓情蜜意,再续前缘罢!”
“娇娇,吾若是不爱你,怎么会把杜长空手里的虎符,交到你的手里!”杜鸣替陆金菱擦着泪,“你应当知道,如今虎符就是琅苏的命脉,吾可是把全琅苏的命都交到了你的手里,吾做到如此地步,娇娇还看不清吾的心么。”
桓秋宁与谢禾相视一愣,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愤。
陆金菱的眼泪来的快,去的更快。她藏起了嘴角浮起的笑意,回过头,趁杜鸣不注意亲了他一口,亲的杜鸣心花怒放,抱着陆金菱不撒手。
“把你捉去的陆氏子弟放了,我就原谅你。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我的房里,让你只能看着我。你若是再敢想别的女人,我就挖了你的心!”陆金菱指着杜鸣的心口,会心一笑。
“好好,吾即刻遣人去把他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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