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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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圆装作认真吃腊肉的样子,突然纵身一跃,把照山白扑倒在地。

    桓秋宁心觉不妙,抱着扫帚撒腿就跑。他跑进屋里,大喊道:“汤圆,干什么呢!怎么调戏良家小公子啊?!”

    他揪着汤圆的后脖颈把它拎了起来,瞪了它一眼,还没来得及骂它,便先脚底一打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桓秋宁闭着眼叫疼,牙间竟然有了血味,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咬住了照山白的嘴唇,还咬出了血!

    照山白皱着眉,一脸吃惊地看着桓秋宁。他两手抵着桓秋宁的前胸,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这下误会可太大了。

    “要命啊!”桓秋宁一骨碌起身,他捂着嘴,自己先委屈起来了:“照山白,你、你不会躲啊!我这么大个人压上去,你不会跑吗?你可别怪我,要论吃亏,也是我吃亏!”

    照山白坐在一边,抬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蹙眉看着他。桓秋宁见照山白一脸幽怨的瞧着他,知道此人定要拿此大做文章,于是便想先厚着脸皮上去卖个乖,以免日后常常听他说起此事。

    长痛不如短痛。桓秋宁凑过去,歪头问道:“没生气吧?”

    落日余晖洒满花枝,忍冬祠内梨花的香气萦绕,还带了点日落时分的清爽。可桓秋宁注视着照山白那双雾月般的眼睛,只觉得心里燥热的很,好似置身烈日之中,浑身充斥着一股冲动劲儿。

    他的视线从那双淡透的眼睛,落到了鼻峰,落到了唇间。一滴血凝在照山白的下唇上,勾的桓秋宁的心跳声“砰砰”,任凭耳边的清风嘲笑,落日看戏。

    他盯着那双眼睛,看得出了神。

    突然,那双唇靠了上来,伴随着的是一股温热的呼吸。不知不觉中,唇间的血珠子已经含在了桓秋宁的舌尖,灼热,辛辣,缠绵,还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浅尝辄止后是本能的沦陷。

    四周好似静止了,丝丝缕缕的檀香中,温热的情愫渐渐发热。两个孤独的灵魂躲在忍冬祠中,小心翼翼地试探彼此,在交缠中品尝着那点梨花的香甜,在花香中缠绵。

    桓秋宁还没尝出那个吻的味道,便被门外的声音惊得睁开了眼!

    一身粘热的汗。桓秋宁回过神,恍若大梦初醒,他抬手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这是什么梦?他竟然做了春梦!

    屋内亮了一盏灯,随后墙上出现了人影。桓秋宁猛然抬头,正对上了照山白的眼睛。

    天有绝人之路。

    桓秋宁的视线飘忽不定,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挣扎,视线还是落在了照山白的下唇上——咬痕。

    他的下唇上竟然真的有咬痕。

    桓秋宁心中火热难耐:难不成我夜里发疯,真把人给咬了?!咬了就算了,居然还忘了!忘了就算了,居然还在照山白面前说了一些毫不负责的撩骚话!

    简直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啊!

    “咔嚓”——门从外头锁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桓秋宁的心里有鬼,他看着照山白的脸,心里越来越焦躁,身上越来越热。照山白走过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或者直接把自己毒死!

    “你别过来。”桓秋宁别过头,闭上眼,“琼脂蜜酿”在他体内发作,“求你,别过来。”

    与其再次在照山白面前失态,他宁可咬舌自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桓秋宁想起初到照府那夜,他是何其过分,对照山白百般折磨,如今轮到他来受这种罪了。

    照山白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杯,看着桓秋宁越来越红的双颊,他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碰到你。”

    他单膝跪地,伸手去解缠在桓秋宁手腕上的绫带。

    这怎么可能碰不到?桓秋宁觉得自己的手腕上好似有羽毛在给他挠痒痒,挠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挠的他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呼吸,却还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照山白看着桓秋宁手腕上的伤,眉头一紧。他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包在了伤口上。

    桓秋宁吃疼,咬牙忍着。

    照山白打开铁笼,蹲在一边,伸手去抓桓秋宁脚腕上的绫带,桓秋宁缩成一团,睁眼说:“我自己来。”

    他中了药,根本没有力气,手使不上劲,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绳结。他扫了眼地上的油灯,问:“为什么进宫?你就不怕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

    “我来找明王殿下。”照山白拿过油灯,放在两人之间,“路上碰到了陛下。他说,你在此处。”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桓秋宁听见照山白碰上了殷玉,完全没了耐心,他用短刃隔断了绫带,凑近了问:“没受伤吧?”

    “我没事。”照山白摇头,“陛下今夜下令封锁城门,要抓逃犯,根本没有时间给我定罪。他知道我会一直留在上京,所以一时半会不会对我动手。”

    桓秋宁进攻途中收到了铜鸟堂的消息,一是命他入宫刺杀殷玉,二便是照山白放走了郑卿远。

    如实郑卿远处于众矢之的,除了照山白,再也没有人愿意主动救他与危难之际。只有照山白这个眼里只有仁义道德的傻子才会不要命的去救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照山白,你真以为你能在殷玉的眼皮子底下放走郑卿远?明日他便会以‘畏罪潜逃’为由,用郑虞两氏逼郑卿远自投罗网。”

    “我知道。”照山白说,“郑虞两氏的手中有大徵三分之一的兵权,陛下不会轻易对他们动手,他留着郑卿远的命,就是为了控制郑虞两氏。只有卿远逃出去了,郑虞两氏手中的兵权才能威胁到陛下,才能让他不要再屠杀忠良,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所以,卿远我必须救,哪怕是抵上我的命。”

    “你的命也是命,你也会受伤也会疼。”桓秋宁看着照山白身上的绷带,“以后别再做让别人提心吊胆的事情行么?你不在乎你的命,可是别人会在乎,也会心疼!你就当是为了……”

    微弱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照山白凑近了一点,眼角带笑:“为了什么?”

    桓秋宁一见到照山白下唇上的咬痕就心虚,他猛然后退,撞得铁笼子一响,结结巴巴道:“为了……当然是为了明王。你知道的,明王已经是大徵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照山白不说话了。两人靠在一起,中间隔了一盏灯的距离。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桓秋宁忍受着体内的情药,出了一身汗。

    他掐着手指,无力地说:“照山白,你真的很能忍。那一夜,你连眼睛上的丝缎都没摘。”

    桓秋宁把短刃扔给照山白,转头说:“如果我一会发疯要咬人,你就用它刺我,把我打晕了也成。随你怎么做,我绝不怪你。”

    “你也知道你发疯了会咬人?”照山白用帕子把短刃包了起来,小心收好。见桓秋宁呆呆地盯着他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说了句什么话。

    他抬手摸了摸嘴唇上的伤。

    “你说的。”照山白转过身,捧起了桓秋宁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随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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