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玉怀: 17、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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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来的大概是极好的药,挠破的双手涂抹了两日,果然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些挠得厉害的伤口处,似要留下疤了。

    嬷嬷心有愧疚,这两日见着面前的人,先前那些劝说的话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都是奴婢管教不严,昨儿奴婢已经责罚了那丫头,她吃了教训想来以后不敢了。”

    宋家与王府的婚约到底是圣上指的,如今又有周贵妃训言在先,嬷嬷为了王爷便要顾全两家的体面,这些事便不敢告诉自家王爷。可面前的人又何其无辜,昨日看着王爷发那样一通火,这二姑娘一句也不曾解释,她心里到底过意不去。

    “无碍,嬷嬷不必自责了。”

    温嘉月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如今的处境,难道还能妄想谁能给她做主不成。

    不过似这等事日后怕是不会少,她也只能小心避着,最好希望那宋姑娘能向祁王提出将她赶出去的要求。

    嬷嬷见她今日好似有些不同,似不再那么闷闷地自个坐着,竟会拿起笔来写些东西。她凑上去瞧了一眼,竟是在抄佛经,抄完后又都烧了,便知是在为已故的人在超度祈福。

    她先前也听说过这二姑娘是在渝州长大,原本母亲桑氏病逝后便要嫁人的,不料未婚夫竟遭变故也去了,这才被接回侯府。

    遭遇这么多事,她如今还能看开,到底不容易。

    李承钰这两日都是午后回来,两次都见那院子里乌烟瘴气的,那烧着烟火味甚至飘进了书房,久久不散,惹得案前人不由得皱眉。

    福宁立在一侧自然也瞧见了那被火烧烟味给熏得欲发作的面色,赶忙去叫那嬷嬷将火灭了。

    回过身来时,才禀道:“是二姑娘在烧佛经。”

    案前人手中的动作略顿了下,随即面色无异道:“她倒是敢在本王这悼念她的未婚夫。”

    午后,明月拿来新的曲谱,在教温嘉月之前,先让她听了几遍。

    音色清润空灵,余音袅袅,当真令人心神宁静,忘却俗虑。

    温嘉月很喜欢这曲子,学着时也认真专注,不过几日,琴艺便长进了不少。虽不赶不上能登台献技的那般厉害,但琴音已然清悠流畅了不少。

    她并不将学琴这件事再想成是不体面之事,亦不去想为祁王抚琴会有多被羞辱时,学起来便觉得轻松许多。

    明月见她似乎看开了不少没再那般拘着,也为她高兴,不免就多提了一句:“其实王爷来云乐坊从未特意点人抚琴弹曲,所以明月也不知王爷会喜欢何种风格的曲子,但眼下这曲与二姑娘所弹的曲子有些类似,不妨多练练,说不定王爷也会喜欢。”

    温嘉月颔首谢过。

    祁王喜不喜欢不重要,对她来说什么曲也都无所谓,但明月是祁王的人,她自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敷衍。

    到了第四日,她的手几乎都已经好了,嬷嬷没再帮她抹药。这两日她无事便抄抄佛经静心,嬷嬷见状也不敢上前打扰,早早便退了下去。

    月上中天时,房门被推开了,温嘉月看着来人,忙搁下笔起身屈膝。

    “见过王爷。”

    温婉有礼,不会刻意却又不失恭敬,入王府以来约莫还是头一次。

    李承钰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一会儿,没说话,径直坐下,随后视线便落在桌上的笔墨佛经上。张张堆叠至厚厚一沓,委实不易,应当费了不少时辰。

    温嘉月不知他何时回来,便也没有特意去等,见他盯着桌子上的东西皱眉,忙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随后才转步走到琴案前坐下。

    衣裙萎地,抬手抚过琴弦,姿态优雅不再似以往抗拒。

    她这两日上心学,进步虽不大,但从琴音婉转便能听出比先前好了不止一点。

    听曲之人亦听出不同。先前听琴,想是多有敷衍亦有不情愿,那琴音便略显僵硬,加上技艺不佳,要入耳实在差了些,可今日却是截然不同的曲调。

    琴音自那指尖流淌,如珠玉落地,无棱角,温润悦耳。

    李承钰手中端了茶,却迟迟未动,抬眼看过去,见她垂眸颔首,极是游刃有余之态,那面上便不见有什么和缓之色,这般对比之下,只见被人敷衍后的不悦。

    因隔着些距离,加之房内并没有特地添烛火,琴案处的光线便略显微弱,见那单薄孱弱的肩清直不屈,姝丽面容却多了几分柔和顺从。

    小半个时辰过去,那抚琴之人连头不曾抬一下。先前抚完一曲便满脸抗拒地望着他,极其迫切希望能停止,眼下却是耐心十足,不见丝毫忍受不了,反倒是沉默乖巧的受着。

    仿佛不喊停,她便会一直抚琴下去。

    李承钰眸光往下,落在她那细弱的腕上与指尖盯了片刻,重重掷下了茶盏。

    突兀的声音冷不丁打破了琴音,温嘉月缓缓抬了头,见那墨色沉眸望着自己隐隐欲发,她垂放下去的指尖不自觉收紧蜷缩,面上却不见慌张与不安,反倒是问:“王爷若是觉得听腻了,可要再换一曲?”

    狭长的眸子里依旧阴沉泛冷,却并没有拒绝。

    温嘉月便回过身,继续抚琴。

    一曲终了,那听曲之人到底起了身,却并未走,缓步行近身前,语气不明:“你如今倒知乖觉了。”

    温嘉月低眉颔首,语气也极为温和:“抚琴罢了,王爷喜欢听便好。”

    李承钰眯眸盯着她:“有畏惧才知乖觉,先前那般当是敷衍本王的?”

    听着似要计较过往,或辩她真假,温嘉月便如实道:“已经在王府,自然是要朝前看的,先前是我愚笨。”

    李承钰见她不做挣扎,低头看了眼那已然泛红的指尖,又道:“本王说过,你这双手若不能弹琴,便也无甚用处了。”

    温嘉月不动声色:“我知的。”

    面前人转了身,“既然知道便好,往后每日,本王都会来此。倘若本王高兴了,或许也能轻饶了你些。”

    温嘉月望着迈步离开的背影,忍了忍,平复了好几息才转过身。

    嬷嬷担心不已,见王爷走了忙上前来问询。

    见二姑娘面色与先前一样,到底松了口气。

    温嘉月看着那叠纸,到底吩咐了一句:“嬷嬷都帮我烧了吧。”

    因午后烧了味道久久不散,只能晨起时烧佛经,如今夜里无法再抄,便也只能作罢。

    自那夜之后,祁王连日来了好些天,不过却每回只听了两曲便离开了。

    嬷嬷与福宁候在外头,不再听见房内有任何东西砸碎的声音,皆是叹了口气,暗道这二姑娘终于不再忤逆王爷了。

    如此相安无事,早该如此了。

    不过到了第六日,温嘉月来小日子时身上便不舒坦,连午膳也不曾用,整个人恹恹没精神,最后躺下歇着了。

    嬷嬷也伺候了几个月,不见她从前会这般打不起精神。又不是小腹疼痛,也不是畏寒,却单单只是浑身乏力,浑身冒汗。

    她瞧着不对劲,便欲去回禀请个大夫。

    温嘉月忙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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