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玉怀: 17、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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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是因这几日夜间抄佛经抄得太晚,因此身子吃不消才如此,又安慰道:“我歇会儿就成的,嬷嬷不用去唤大夫。”

    先前不过是手伤了,祁王便能借此发怒,威胁紧逼她,倘若知晓她身子不好,想来又要斥她耍小聪明,抑或用别的法子来对付她。

    她是怕的,怕极了他用些她想不到的手段来作弄自己。

    “我晚膳时候便起了,嬷嬷不必担心的。”

    嬷嬷见她坚持,想她此刻人还算清醒,便也作罢:“那姑娘先好好歇着。”

    终是到了晚膳时候,温嘉月强撑着起了身,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坐窗边醒神,希望一会儿人来,千万撑住才好。

    李承钰今日回得晚,但照旧先去了温嘉月那。

    房内灯火亮着,门外没有伺候的嬷嬷与丫鬟,无人开门,福宁便上前去敲门唤人。

    谁知屋内半天没有回应,李承钰压着眉眼,径直推门而入。

    往前五天,里间人都会早早等候,哪怕知道她能假装得很好,但能尽心应付,他也不曾拆穿。眼下却看见人坐在那儿,仿若听不见一般,置若罔闻,便似揭开了那虚假的隔层,那等和缓面色霎时变得森凉了几分。

    耳边嗡鸣不断,感官也变得极为迟缓,直至感觉到身前立了道身影,温嘉月才惊觉过来,定了几息,才起身。

    如往常一样,低眉屈膝,随后走到琴案边。

    他这几日听曲不定,她便也随意了些,想着不过是两曲便会离开,未料一曲终了,却并未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抬眸看向桌前的人,便与那暗沉的眸光相对。

    无声示意,要她继续。

    温嘉月已然察觉他对自己不满的情绪,可她委实有些无力。适才那曲子不必他说,她也清楚并不入耳,或许正是因此,他才又觉得不高兴了。

    她双手垂在腿间,用指尖狠心嵌入掌心,唤了些清醒,方才抬手去抚琴。

    只是她这样,面上隐忍的神色就十分明显。

    福宁在门外立着,听见里面琴音又变得不一样了,心里也不由得捏着一把汗。本以为应该无事,却不料房内竟又有东西碎裂的声响。

    房内,温嘉月怔怔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适才见他忽然质问自己,可她隔得远,没怎么听清说了些什么,便没有回应,便见他朝自己走来。她一时想躲,却方向不辨,摔碎了格物架上的东西。

    耳边嗡嗡作响,眉梢鼻尖皆是细汗,紧张到不知要如何解释。

    李承钰却并未逼问,目光落在那泛白面庞上,见她扑倒在琴案上,缓缓走上前拽住他的衣袍,紧接着,臂弯便拖住了那柔软的腰身。

    那面色到底生了寒。

    嬷嬷那头原本就隐约感觉不对劲,便将丫鬟提下去审问,又忙着去寻大夫,遂来得迟了些,不想刚迈进院子里,便见王爷已经在屋内了,急忙进去。

    进来时,见王爷坐在那儿,二姑娘已经昏了过去,她忙跪下回禀:“姑娘原是小日子来了,身子不适,还请王爷莫要怪罪于她。”

    到底还是想要瞒下。

    静默几息后,便是一句沉冷质问:“可是觉得本王好欺骗?”

    一次便也罢了,他只当她是有些胆量,如今这模样,显然不像是会惧怕之人能做出来的事。一双手便能威胁到她,如何还来的胆量在他跟前耍花样?

    嬷嬷听见此话,心里便也知道瞒不住了。她适才已经让管事去审问那些下人,想来已经惊动了福宁。

    见嬷嬷不答话,福宁倒先问了:“嬷嬷审问人是为何?”

    这王府里还没有人敢动忤逆王爷的心思,怕只怕是被人给指使了。

    嬷嬷不敢再瞒:“二姑娘是无辜的,先前双手灼痛挠烂是丫鬟在盥洗盆了放了东西,此回怕也是在膳食了放了东西。”

    福宁吓出冷汗:“这事嬷嬷为何不提前说,怎么还敢隐瞒?王府里有这等背叛主子的奴仆,不当场抓了严惩打死,竟还包庇!”

    李承钰面色一凛,睨眼过去,却是问:“又是何人指使你的?”

    嬷嬷自认有罪:“无人指使奴婢,原是奴婢糊涂,以为会收敛,没成想会再次害了二姑娘。”

    二姑娘心里想必是极为清楚的,她的性子不解释,一是知道自己处境不好,不敢得罪王爷,再便是怕牵连她。

    原本让管事责罚了的,未曾想到还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此事说来也是她的错,这王府里的人自然是偏向宋姑娘的,毕竟那是她们未来的王妃,如何不会去巴结?二姑娘身份摆在这里,只要不过分,闹出性命,这等事怕是会不断有。

    旁的事嬷嬷没有多解释,也没有直言是何人,便见王爷起身离开了。

    当日夜里,福宁唤来王府府里仆从,当众杖杀了那几个奴仆。

    再回至书房时,小心翼翼回道:“半个月前,宋姑娘代替贵妃娘娘送了些东西来王府。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便只是图金银,便给旁人当眼线,奴才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至于二姑娘那......想来她也不会多嘴。”

    宋家与祁王要结亲,福宁觉得这件事便犯不着去追究,杖杀了奴仆以儆效尤便也算过去了。

    书案前的人容色并无波澜,应了一声,便再无旁的。

    脑子里却浮现的是昏倒前,她强撑着自己惶恐欲躲的模样,那唇瓣蠕动着,拽着他柔柔地请求道:“王爷......可否宽容一二?”

    那目光如今想来,好似那一切都是他纵容为之。

    他想,他还没到为逼她妥协,用如此不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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