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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朕与皇姐》 70-77(第2/18页)
裴瑶却仿若未觉,随身带着的侍卫早已将裴萱儿贴身带着的家仆都按的死死的,面上笑意盈盈,拉着她品评那寡淡的野茶,欣赏窗外山景。
闲聊一般说起,“青州临近离离州,难得你来看我,否则我这日子也太没趣了。”
“只是妹妹这个年纪,又未出嫁,怎能住在知府家中,也不担心坏了名声。”
“你年纪小,独自在外,我当替六叔好好照料你,等下了这山,我带你去港口坐船,青州的船上至济州,下至湖州南越,哪里都去得,妹妹别怕无聊,姐姐带你游遍大周。”
这些天来,裴萱儿从一开始的虚伪客套,到任性哭闹,发现裴瑶是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后,她连哭闹都懒得没了力气。
这会儿听她要带自己跑遍大周,心中惊恐,忙道:“姐姐自己去吧,我哪有力气跑这跑那儿,我一点都不喜欢游山玩水,姐姐还是赵别人吧。”
“你来青州不就是为了游山玩水吗?”裴瑶笑着看她,瞧她发髻衣衫狼狈,心中暗自得意。
战场都上过,收拾一个小丫头算什么?不磨磨她的脾气,还听不到这番话呢。
“我真不喜欢,是我爹非要让我来缠着梁知府,你要怪就怪我爹去,反正那梁璋也就长得俊点,一点情趣都没有,让他跟那堆卷宗过一辈子去吧,我才不稀罕他。”
裴瑶眼珠一转,“怎么能这么说,六叔辛辛苦苦撑起王府,才有了你的荣华,他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总归是为了你好。”
裴萱儿已经被自己满身的臭汗,发油的头发折磨的快疯了,离了这破庙,还要爬上爬下,几近崩溃。
“他哪是为了我,分明是为了他自己,说什么青州港得用,让我来帮表姐。”
裴萱儿想想也气,本以为是来青州快快乐乐的玩耍,顺道得个如意郎君,没想到梁璋这厮难啃的很,让她碰了一鼻子灰不说,那月栀人都不见了,梁璋也没理她一下。
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还要在这鬼地方困着,她越想越委屈,都快哭了。
“表姐也不心疼我,她喜欢男人,吊着男人给爹做事,那么有本事,就让爹以为我也能绑住男人给他效力,想的真美。”
裴瑶安静听着,像是在听旁人家的琐碎闲事,随口附和:“我们裴家的女儿自然不比男人差。”
裴萱儿瞥她一眼,“我表姐又不是裴家的女儿,她现在是余家夫人,有男人伺候,又有数不尽的银钱,比姐姐你啊,过的舒服多了。”
六王爷的姻亲,表姐,余家……
裴瑶不动声色,依旧笑着品茶赏景。
入夜后,她借故前去寻找深林中采药的苏景昀,二人会到一处,用他药篓里藏的信鸽,将近日得知的线索传出。
苏景昀看她在山里活跃许久,仍无疲惫之色,不由得赞叹,“你体格真好。”
朦胧月色下,男人手上脸上沾了泥土,裴瑶瞥他一眼,掏了帕子递给他,不经意道:“旁人只会说我寡妇命硬,还是苏大夫嘴甜。”
为着不让裴萱儿逃跑,裴瑶特意选在了杳无人烟的地界,轻易出不去,外头的人和消息也进不来。
二人并不知晓月栀失踪,只在安静的月夜下闲话几句。
夜色孤寂,苏景昀不欲提及“寡妇”的话题,转移话题问:“这桩事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裴瑶随便往石头上一坐,仰头看着密林上的星河,“我没有亲人,也没有非留不可的挂念,去哪儿都行,皇上让我做事我就做事,用不着我,我就自己找趣儿。”
说完扭头看向隔着一段距离靠在树干上的苏景昀,问他:“你呢?这个年纪也不操心婚事,想守着那个药铺干一辈子?”
耳边虫鸣阵阵,不让人觉得纷乱嘈杂,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宁。
这话,月栀也问过他,那时他想,他没有亲人,也没过过寻常人的日子,便随月栀一起岁月静好。
可她有铺子,有孩子,心里或许还会住进某个人……她有她想过的日子,不会像他一样做个无根的浮萍,随水逐流。
喃喃道,“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外头,都不是十全十美,若说我想做什么,除了精进医术,与草药为伴,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说着,低下头去,似是自嘲的笑了笑,“总归我没有亲人,即便想落叶归根,也没有我的归处。”
伤感之时,一个石子从旁边打来,震的树干震荡,晃的树叶沙沙作响。
女子爽朗的笑打断了他的自怜。
“何必如此悲观,人生一双脚,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住所,想留在哪里,哪里就是归处。”
苏景昀扭头看她,面容清晰,双目有神,潇洒自由,无拘无束,渐渐生出些羡慕。
青州城内。
崔香兰四处奔走的消息传进赵媚儿耳中,她心里那股气早就出了干净,这会儿依偎在一个白净男人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不给人留脸面,活该有今天。”她低声咒骂,总觉得人在手里捏着,只做苦力怎么够,得好好折磨一番才行,否则不白费了她一番心思?
随即赶走了床上的男人,立刻研墨铺纸,写了一封密信,让心腹送出去。
正好今日一艘船上岛,将这封信和半个月的物资钱粮送上了岛,又装满兵器,驶离无名岛。
另一边,梁璋收到了裴瑶的飞鸽传信,一张看不见的网开始向余家靠拢。
*
夜深时分,胡勇捏着那封青州送来的密信,看着信上点名的“月栀”,眉头渐渐皱起。
底下人忙着往船上装兵器的时候,他派人问了开船来的人,很快查清,月栀是近来才出现在青州城的商女,虽有两个孩子,身边却从未见过丈夫踪影。
胡勇眯起眼,他之前想要见一见月栀,却被二人夫妻的身份挡住,既重用了张珩,怎好夺人所爱。
可知晓新消息后,他心头再次浮上疑虑,信中强调要狠狠折磨羞辱月栀的事,不过是妇人私心,暂且先搁着。
他得弄明白,这对夫妻究竟是真夫妻,还是另有身份。
胡勇叫来了心腹的头目,吩咐他,“再去盯一盯张珩和他屋里的女人,这次靠近些,仔细听听动静。”
是夜,茅草屋里。
月栀和裴珩被左邻右舍的动静闹得睡不着,干脆吹了油灯,对着照进月光来的窗户聊天,聊的有些晚。
外头动静停歇,月栀才去铺床。
简陋的木床上铺着干草和薄薄的褥子,她弯腰整理着,心思却有些飘远。
亥时未过,身后传来裴珩脱去外衣的窸窣声,她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脸颊微微发热。
昨夜有过疏解,胸也不胀了,身子也没那么燥了,只是……仍有些期待,想看他失去神智,满面潮红,块垒分明的肌肉蒙上汗湿,腰还倔强的挺/着……
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他说要做她的小猫小狗,要跟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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