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真酒的我被假酒一手带大: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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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尔加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瞬,还是迈上了阶梯。

    宫野明美死了。

    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没有打算让宫野明美去死的。不仅仅是雪莉的缘故。

    *

    这种老式的门锁很容易打开。奥尔加抽出将随身携带的信用卡,插入门缝,向下一划。

    “咔哒——”

    门开了。

    奥尔加走进昏暗的室内,并没有开灯。

    也许是因为礼拜日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这场大雨,总之,研究所内并没有人。不大的空间里,零星几个工位上乱糟糟地丢着一些纸质文件。

    不是这些。

    奥尔加摘下兜帽,将被雨水浸湿额发随意向后一捋。

    她环视着这间不大的研究所,用那双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几近墨绿的眼睛。

    不在工位上,不在书架上,不在实验室里……如果宫野明美留下了任何实际的物品,而不是仅仅对那位出岛社长说了什么的话,东西应该在——

    奥尔加将视线转向了厕所。

    半分钟后,她在马桶的水箱里掏出一堆被防水袋裹着的磁带。

    是了。按着宫野明美的性格,她不可能告诉出岛社长什么东西——那样只会将这位无辜的社长置于险境。所以,她只可能是借着拜访父母老友的名义,将什么东西,什么不可以被组织找到的东西,藏在这里,这个组织不会也不屑想到的地方。

    奥尔加两指捏着那只防水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打开,随意抽了一盘磁带出来。

    她记得这间研究所里有磁带机,她刚刚看到了。

    奥尔加又回到了研究所内,拉开某个工位前的椅子,站在桌前,接通电源,将磁带放进了磁带机。

    她其实不太会用这种古早的东西。因此摆弄了好几下,才终于看到机器内磁带开始缓缓转动。

    “志保,——”

    在磁带机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奥尔加明白过来,这是……宫野艾莲娜留给雪莉的东西。

    会有关于组织的信息吗?

    概率很小。这是出于理性的判断。

    她将食指放

    在停止按钮上,良久,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就这样,她一个人站在工位前,一卷一卷,将磁带听完。直到——

    第十八卷磁带。

    快播放到末尾的时候,奥尔加突然暂停,将磁带往回倒了些,取消了倍速。

    然后,第二次倒带,第三次、第四次、第……

    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次后,磁带播放完毕的轻微“咔”声将奥尔加唤醒。

    她突兀而短促地笑了一声,在狭小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讽刺。

    而后她才将磁带倒带回开头,从磁带机中取出来,装回那个防水袋中,连同其他磁带一起,丢回了水箱里。

    “无聊。”

    她重新带上兜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研究所。

    奥尔加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离开出岛社长研究所没多久后,一道熟悉的身影也来到了研究所内。叠戴的外套兜帽与鸭舌帽下,露出些许金色的短发。

    他很自然地也找到了那些录音带,也一卷卷从头播放,然后,也楞在了第十八卷的末尾。

    他听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奥尔加身世的秘密。

    如此一来,她刚才离开时神思恍惚的样子就能解释得通了。

    不,应该说,连同她之前几天的心不在焉与反常,也都能解释得通了。

    只是,没想到……

    他将磁带倒带回起点,从磁带机里取出来。又盯着手中的磁带发了好一会儿楞,才将它放回防水袋中,安置回它本该在的地方。

    没想到,会是这样。

    组织内其实也一直有类似的、这样那样的传言。她一定也早就听过不少……

    *

    奥尔加没有再回病院。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了一会儿后,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降谷零目前居住的公寓楼下。

    她抬头,一层层向上数去。第27层楼没有开灯,他不在家。

    奥尔加乘上电梯,来到27楼,熟练地输入密码,开门,关门,在那间干净公寓的地面上留下一路水痕。

    她将衣服脱下来,随手丢到地上。卫衣、短裤、内衣、鞋袜,终于,赤//果着走进主卧浴室,站在花洒下,仰起头,打开淋浴。

    热水劈头盖脸浇落下来,将被雨水浸得冰凉的皮肤重新温暖起来,直至被热气熏成淡淡的粉色。

    脑海中还是在不断自动回播录音带的内容,一字不差,尤其是第十八卷最后的那部分。奥尔加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超群的记忆力。

    她无法将宫野艾莲娜的声音从脑海中驱离出去,于是,只能放空大脑,试图将注意力转向磁带的其他部分。至少不要是十八卷最后那段。

    啊,原来在第十八卷磁带,宫野艾莲娜还问了雪莉有没有喜欢的人?有没有谈恋爱啊……

    真是无聊。

    宫野明美倒是谈恋爱了,只可是对象是她的亲表哥。最终,她死在了既是哥哥,又是恋人的那个人的怀里。

    瞧,如果不谈恋爱,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宫野明美说不定还活得好好的呢。

    喜欢的人、谈恋爱、结婚……

    哈。

    无趣。

    无趣至极。

    二十分钟后,奥尔加将额发捋至脑后,随手抽来挂在架子上的浴巾裹上,走出了浴室。

    丢在地上的衣物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降谷零回来了。

    不待她在公寓中搜寻那抹身影,下一秒,有人自身后将一条毛巾盖在了她的脑袋上,顺着头发的脉络,替她轻轻稀释发丝上的水珠。

    他不用出声。仅仅凭着动作,凭着他触碰她发丝时的力度,她就能认出这个人。

    “零零……”

    奥尔加仰起头。那个熟悉的、温和的、怎么也看不够的影子,顷刻间倒映在那双祖母绿的眼眸中。她突然有了个主意:

    “陪我一起过生日吧。十八岁生日。”

    身后之人没有任何迟疑,只是像平常那样,毫不犹豫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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