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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公主永嘉》 70-80(第8/22页)
”
令仪微微一笑:“她应该已经得手了。”
秦茵荣恍如被人打了一闷棍:“那”
令仪嘱咐她道:“你既然来告诉我,想必还是满意我这个母妃的。天要下雨,男人要变心,谁也管不了。可有些窗户纸,不戳破便不漏风,戳破了,便什么也藏不住了。所以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谁也不要告诉,你可能做到?”
这是将她看做了大人,秦茵荣郑重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你不伤心吗?”
她虽然年纪小,也听过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更知道舅舅有新女人的时候,舅妈虽然不敢言语,可是表姐说舅妈私底下哭了好几夜。
可为什么父王变心,这个继母这般冷静?
令仪怔了下,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来,“我自然是伤心的,只是伤心也无用,你若为我好,便记住我刚刚说的话,此事谁也不要告诉,万不能让人知晓我已知道。”
明明刚刚继母交代自己时,她还有些骄傲,觉得自己终于变成了大人,可是这一刻,秦茵荣又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看不懂。
尤其是散学后,秦茵荣见到过来接王妃的父王。
王妃依旧笑容满面,被父王扶上马车的时候,秦茵荣又觉得自己还是太小了……
转眼便要到年底,皇上着令端王代他去冀州祭祖。
秦老将军当日遗愿,身埋冀州,死也要守望边关,因此新帝登基后并未迁移其棺木,每到年关需要人回去祭祖。
往年新朝初立,江山未稳,皇上不可擅离京城,都是由冀州族人代为祭拜。如今新朝已稳,这是初次由新帝祭祖,他派去的竟不是太子,而是端王,其间怎不耐人寻味?
秦烈又想带令仪一起走,令仪却不愿,冀州苦寒,他这一行匆匆,来回不到一个月,路上势必要快马疾驰,且万一他回不来,过年时总要有人去宫中,若她这个端王妃也不在,实在太过显眼。
况且秦烁去年刚与大理寺卿家的二小姐订了亲,过年势必要走动,府中岂可无人?
秦烈思及此,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临走前一夜,早早地把她拐上.床。
令仪揪着他的衣领喘气,“你最近为何总不脱衣衫?”
秦烈低笑:“不脱衣衫,也不妨碍我将公主伺候的妥妥帖帖。”
令仪翌日醒来时,他已启程,之后每隔三日便收到他的信,也没什么别的话讲,只说他今日到何处,吃了什么,吃到好吃的也会差人随信送过来。这种报平安的信,没什么回复的必要,不想再来信时,他在信中问她府中有何事。
令仪便让秦烁他们三人各自给他写了封信,自己也回了一封,写他送的哪些吃食她很喜欢,回来时可多买些,又写待过几日小年后,学堂休学,她便要带着孩子们去庄子里,让他不要再写信来。
这次的信来的格外快,他说自己写信无非是因为想她,可她的回信字数那般少,显然并不思念自己。
字里行间竟带着几分幽怨,令仪将信收起,只当自己没收到,带着孩子去了庄子。
这次到庄子上,焕儿又大了一岁,不便与她一起住,也单独住了一个院子。
秦烈不在,他们愈发肆意,终日骑马射箭,嬉戏玩闹。只是这次秦茵荣显然认真起来,纵然再度比试落后,也没耍脾气,反而一箭一箭地练,一日不曾停歇。
令仪没去与他们胡闹,往日里过来,身边总有秦烈,今年难得一个人,她独自骑马上山。
京郊并无大山,这片山头都归端王府,并无危险可言,是以只有两名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终于到了山顶,之前下了场雪,山下已然融化,只山顶依旧皑皑,呼吸都是白气,她眺目远望,心底一片澄澈清明。
直到感到一人接近,她猛然回头,只见一人穿着侍卫服饰,已来到她身后,身材高大,浓眉压目,依旧气势十足。
她惊呼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平寇近乎贪婪地看着她,“我来带你走,同麟儿一起离开中原!”
一提到麟儿,她便泪盈于睫,“他可还好?你救出了他?”
在保下麟儿性命后,她终于让秦烈答应她,由三娘照看麟儿,且每过半年,她要见一见三娘。借此保证麟儿的安全,三娘宁死也不会负她,必然会善待麟儿。可即使麟儿再安全,她也再也见不得他一面。
宋平寇伸手抚去她的泪水,柔声道:“我去看过他,只不敢打草惊蛇,想等救了你,再去找他。到时我带你们去海岛,那里终年没有雪,岛上长着高高的树,树上结着未曾见过的果实,里面有黄色果肉,闻着难闻吃着却美味。还有一种果实,外面坚硬,打开后里面有白色的汁液和果肉,清甜可口,你一定喜欢。”
令仪默了默,道:“你能带麟儿走,我已放下心中大石,带上我,只怕你们也走不脱。”
宋平寇抿起薄唇,“你是怕走不了?还是不想走?你杀了我,却舍不得他,是不是?”
他终于提起那事,令仪问道:“我那般对你,难道你不恨我?”
“我以为你要杀我,自然是恨的。”他慢慢道:“可也不知道为何,最后却放过了你。后来我在船上醒来,发现自己没死,想起来立时后悔不迭,后悔自己没有杀了你。可这次我回来,路过涿州,看着那里安居乐业的百姓,哪怕改朝换代,宋家祠堂前依旧香火不绝,都是他们日常在供奉。我在宋家祖宗灵位前跪了一夜,又觉得你做的对。若没有你阻止我,便是死了,我也无颜面对宋家誓死守卫涿州的列祖列宗,对不起视我们宋家为神明的万千百姓。我不恨你,而该谢你,所以我来了,想带你走。”
令仪凝视着他道:“宋老将军去世前,也是如是说。”
宋平寇难掩震惊,“你、你去送了他?”
令仪宽慰道:“他临走前知道你和麟儿都活着,走的很安详。”
宋平寇眼眶泛红,沉声道:“是我不孝。”
风吹起地上的雪沫,迷了两人的眼。
宋平寇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走?”
令仪坦然地看着他:“我不想瞒你,一直以来我对你不过利用欺骗,并不是出自真心。”
宋平寇平静道:“这些我独自一人在岛上的时候,已经想过千万遍。可你一个女子在那乱世又能如何?你在我身边时也不过为了自保,还有保下承泰帝,可你对我的用心体贴,也半点做不了假。我不怪你,只庆幸,你选择利用的人是我。你说你对我不是真心,可若当真毫无情意,怎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救下我的性命?又以端王妃的名分去送父亲最后一程?何况你我还有麟儿,离开这里,咱们便能忘却一切,从头开始。你不必怕咱们走不了,我自会安排好一切,我只问你,愿不愿同我一起走?”
令仪垂首:“我这一生命运多舛,唯独在你身边时,有过几年安稳时光。我也想与你和麟儿离开,可是我这里还有一个孩子,我已经舍弃了他一次,断不能再舍弃他另一次。”
他问:“是为了孩子,不是因为秦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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