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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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跌倒,导致小产,那时她已经二十八岁,之后寻遍名医,却再也没有怀过胎。

    太子大秦烈五岁,长子却比秦烁还小。

    在太子妃三十岁之前,他从没有别的女人。

    回忆至此,两厢沉默下来。

    半晌后,太子妃劝道:“殿下,时辰不早,您该去陪新妇了。”

    太子起身走到门边时停下,并未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煦,“我知道你向来要强,可这里是京城,不是冀州,父皇母后也已不是当年的将军与夫人,容儿,一动不如一静,万事都需忍耐。”

    说完推门而出,离开还不忘为她轻轻关好那扇门。

    而端王秦烈也已集结大军,待大河冰封消解后便出发。

    秦烈是百胜将军,打下了大宪大半疆土,这些令仪都知道。可在他出征前日,哪怕他再如何承诺,她依然不能心安,只勉力不让他察觉罢了。可她这浅显心思,秦烈岂能察觉不出?平时欢爱后,都是他贴着她搂着他,这一次她虽然依旧疲累,却紧紧抱着他的劲腰,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虽然一句话不说,也看得出其中的不舍依恋。

    秦烈胸中柔情满溢,再度承诺:“放心,蜀州那几个鼠辈,皆我手下败将。打完仗,我立时便回来,绝不会让你等太久。若实在等不及,想我想的厉害,便写信交给秦小山,他会派人将信及时送于我。”

    令仪生性羞涩,又总脱不开公主的仪态规矩,闻言低声反驳:“我才不会想你”

    行军打仗这种大事,来往传的都是战报,她岂能做此小儿女之态?

    除了在宫中那晚,她再没有诉说过情意,秦烈虽然知道这是她性子使然,却也遗憾,故意叹气道:“公主不会想我,我却会日夜想着公主,一刻也不会停息。”

    令仪不明白,初见时那般冷峻深沉的男人,让人一见便心生恐惧,如今这些蜜语甜言却张口便来。纵然听过许多次,她还是微微红了脸,嘱咐道:“战事凶险,你万不可分神,千万珍重自己,万事小心,我、我会在王府等你回来。”

    秦烈知道说出这话已是她的极限,其实一直以来,他需要的也是这一件。

    ——她在他与她的家中,乖乖等他回来。

    端王秦烈用兵如神,未尝败绩。

    且这一次的蜀州那几位宋老将军的义子,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无论朝廷还是民间,都以为他这次也会速战速决。却不想一直到六月,仍未见胜负,或者说各有输赢。

    对蜀军来说,既有地利,又有人和,且天气越来越热,北军不耐湿热,连天时也倒向了他们那边。再看秦烈这边,拖得越久,粮草越难供应,且朝中质疑之声越来越大,无数奏本摆上了御案,若不是皇上压着,少说也是无能之罪。

    种种因素下,秦烈不得不孤注一掷,妄图自以山间小道进山,绕到蜀军背后伏击。

    却不想此举正中蜀军下怀,先头部队被人围在山道截杀,秦烈身先士卒冲在前面,也被流箭射中,当即掉下马来,身受重伤,如今生死不知。

    令仪听到消息,当夜便生起了病。

    她看似柔弱,却鲜少生病,一来得益于十五公主昔日在宫中为她打的底子,二来是她情绪引而不发,擅长自我消解,便很难起病灶。

    只是这一次不同,她本就没了亲人,这一身这一世只系于秦烈身上。

    之前百日已十分担忧,若连他也不在,她在这世上便只剩自己一人孤苦伶仃,活着竟不知为何。

    她这病来势汹汹,却还不忘嘱咐秦小山。

    端王受伤之事只见于战报,寥寥几人知道,如今多少人盯着端王府,未免人心浮动,万不能从她这里窥到破绽,是以只偷偷拿些药便是,万不可请大夫,更不可请太医。

    她勉力交代完,便烧得人事不知。别人看她浑身滚烫,药水难进,只觉万分凶险,于她自己却并不觉得,她此时正在做梦,梦里自己正站在一条河边,河对岸母妃和太子哥哥正遥遥看着她。

    虽然是梦,她却什么都知道,知道母妃与太子哥哥早已不在人世,她非但不怕,反而高兴地问:我这是到黄泉了吗?母妃,太子哥哥,你们是不是来接我的?十五姐姐和流翠姑姑都不在,是不是她们还没死?秦烈,他也还没死?!

    太子哥哥道:是啊,死了的人才来我们这边,他们都还活着,你也回去吧。

    令仪怔怔看着他,秦烈还没死,十五姐姐和流翠姑姑也还活着,她本不该走的,可是这会儿她却想踏过河去。明明秦烈对她百依百顺,日子过得极为美满,可她这一刻看见太子哥哥与母妃,不知为何只觉得累,从心底发出的疲累,累得她不想回头,只想躺进眼前这一片温暖的水中,随风飘荡,随意到哪里去。

    她往前一步,踏入水中。

    太子哥哥微笑问她:小十七,你真的愿意走吗?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人和事?

    她侧头回忆,可只一想,便觉头痛欲裂,母妃心疼地说:别想了,想走就走吧,那世间本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来这里,让娘好好疼你。

    一句话,说的令仪红了眼眶,她快步往里走了几步,想要回到母妃身边。

    她想要变成孩子,扑进娘亲怀里,可下一刻她被人拽出了河水。

    她睁不开眼,只觉有人钳制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开了嘴,紧接着嘴上一软,苦涩的药汁渡进了她的口中。她不肯咽,药汁尽数顺着嘴角流出,可渡药之人极有耐心,又一点点地渡过来,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渡了多少口多少碗,床褥被打湿大半,到底还是喝下去不少,她的高烧终于开始慢慢消退。

    她又昏睡了几个时辰,这才虚弱睁开眼来。

    第一眼看到床边趴睡着一个男人,她大惊,可还未等她叫人,那人便睁开一双利目。虽眼中尽是血丝,一身风尘仆仆,脸颊凹陷,更是胡子拉碴,她又岂能认不出,这人便是秦烈。

    她还未说话,眼泪便流了下来,秦烈俯身抱着她宽慰:“别怕,我回来了!”

    尽管他身上满是尘土,却仍闻得到血腥气,令仪担忧地问:“你不是受伤了?”

    秦烈道:“不过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

    令仪不信,逼着他解了衣裳,便看见肩头包扎的布带隐隐透出鲜红的血迹。

    忍住又要落泪的冲动,令仪问:“你们获胜了吗?便是获胜了,受伤了也该休养一番,何必这么着急回来?”

    两军仍在对峙,秦烈得知她生病的消息,便不顾众人阻止,快马疾驰回来。也幸好他日夜兼程,一刻不敢停歇地回京,否则只怕如太医所说,公主撑不过今夜。

    一想到这里,秦烈便不由后怕,手颤抖着抚过她消瘦的脸颊,“此事说来话长,你先用些白粥垫一垫,还要再喝一碗药,这高烧怕是要反复几次才能完全消退。”

    令仪听话地任他喂她喝了粥,又用了药,此时才听他说了事情起末。

    令仪立时大急:“将军擅离职守回京,这是杀头的大事,你、你快些回去!”

    她仍旧虚弱,一着急便喘起来,秦烈忙扶住她,“你这情形,我如何能离开?便是回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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