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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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她残忍狠毒。

    比起他的心潮涌动,令仪更为惊讶自己会说出那番话来。

    她竟对大翰亡国这般淡定,纵然她在意的只有寥寥几人,可身为公主,也不该这般轻易接受。

    只是比起纠结这些,她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自觉揪住他的衣袖,她求道:“王爷,可否请你派人帮我查探下十五姐姐和流翠姑姑的下落?叛军攻入皇宫时,她们一同失踪!十五姐姐聪明,又会医术,纵使流落民间应当也能活下来。”

    ——因着怕她伤心,秦烈命吟霜傲雪瞒下了十五公主的遭遇,也为着十五公主的医术,或有再见之日,才只说失踪。对着令仪焦急而担忧的目光,秦烈点头:“好,我会立时派人手查探。”

    第55章 骑马 。

    令仪“嗯”了一声, 又伤心起来,亲人零落,连吟霜傲雪她们也不肯与她回府, 她身边竟无一个亲近之人。

    她自然不知道,这些都是秦烈从中作梗, 竟不允许她身边有任何熟悉之人。

    她向来不会强求人,便觉得吟霜傲雪不肯过来, 自然有她们自己的道理。

    吟霜是为了孩子,昔日无论郭贵妃与太子如何斗, 除了铲除异己,不会动普通宫人。

    可耿庆那些州府军士,当初攻进皇宫时, 眼见金雕玉砌的皇城满是繁华, 久浸富贵的宫女个个通身气派,立时如同老鼠进了米仓,一时间皇城尽是呼号哀叫声。

    乱世里最多的是女子的眼泪,公主尚不例外,何况宫女?

    相比之下, 吟霜竟算得上较为幸运之人,因为她遇到的是一个颇有良心的小头目, 把她带出宫去,与她过起了日子。

    只是后来七皇子回京时, 那个小头目死在乱兵之中,只留下她和孩子。

    这等乱世,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差点饿死街头,幸好此时遇到了傲雪与几个太监。

    原来皇宫几次离乱, 跑出来不少宫人,一开始是几个太监凑在一起,他们在外被人看不起,只能凑一起过活,后来逃出去的宫人越来越多,渐渐就聚在了一起,如今已经有几十人。

    在宫中时,或许他们还各为其主,勾心斗角。

    到了外面,他们却自发的互相帮衬起来。

    如今那里住的,除了太监,便是被糟蹋了的宫女和她们的孩子。

    他们被人看不起,只能低价接些粗使活计,太监们扛货,宫女们洗衣,赚些辛苦钱。

    有些尚衣尚食局的嬷嬷被聘到了其他府里,会不时送来些银子接济。

    这才勉强活到如今。

    对吟霜而言,若是到王府做奴婢,纵然富贵,可是孩子便成了奴籍。

    且她们二人得那些宫人们诸多照拂,一旦进了端王府,可不一定出得来,她们岂能自己安享富贵,留其他人继续受苦?

    想起她们的仗义良善,令仪不好意思地问:“能否劳烦王爷,命人给我那两位宫女送些银两?”

    吟霜傲雪都说,端王爷位高权重,又对她极为宠爱,为了亲人她能求他,这是理所当然。

    可为了之前的奴婢,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晦气之人开口,她不禁有些忐忑。

    秦烈道:“公主不必与我这般客气,但有花费,只管从公中支取。且此事我已交代过秦小山,他必会安排妥当。”

    令仪略略放下心来,默了默,再度看向他,不自在地问:“王爷我们有没有孩子?”

    她也是想起吟霜为孩子打算才想起这事来,成亲便是为了生儿育女繁衍后代,他们既然如此恩爱,又成亲了七八年,想来早该儿女双全。

    她在宫中时见多了嘉禾帝的薄情,对男女之情并不信任。

    况且她什么也不记得,不管旁人如何说,她与秦烈的“恩爱夫妻”都像是水中月雾里花,太过虚无缥缈,丝毫不能令她安心。

    可孩子不同,纵然她失忆,也是谁也斩不断的血缘,是她命中注定不可割舍的家人。

    秦烈手掌在身边蜷缩成拳,面上却若无其事,“还未有。”

    令仪面上流露失望之色,秦烈柔声道:“之前我常年在外征战,聚少离多,才会如此。今后我常在京城,咱们还有许多时间,自然会有孩子”

    虽然还不懂夫妻敦伦之事,可是听到他说他们以后会有许多孩子,令仪依旧本能地感到羞赧,耳根立时泛红,怕被他察觉,忙低下头去。

    秦烈一直留心她的神情,岂会错过?

    许久未见她脸红的模样,他心神一颤,未及细想,已将人拥入怀中,攥着她的后颈迫她抬头,低头去寻她的唇。

    落下时却只擦过她的唇角,——她在那一刻扭过了头,脸上羞涩亦不见,唯剩惶恐之色。

    恍如一盆冷水浇下,他僵着身子,松开了手。

    令仪一脱离他的掌控,忙站起身,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那日秦烈的举动,让令仪十分难为情。

    可这份难为情,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前,又算不得什么。

    之后几日,她一直在房中,不是默默垂泪,便是坐着发呆,就连秦烈着人千里迢迢送来她路上最爱的吃食,也不过勉强用上几口。她本就身形纤细,如今越发消瘦,一看便不是康健之相。

    秦烈知道她伤心,可也容不得她这般糟蹋身体,更怕她伤心太久损害心神。

    吃食玩物,奇珍异宝都送过,收效甚微,索性带她出去骑马散心。

    骑在马上遛了几圈,令仪果真心情好了些。

    她心里明白,便是再难过,也无济于事,甚至于这些事不是发生在当下,而是几年前。

    除了接受,其余都是徒劳。

    她也在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免得陷入可怕的孤寂中不得解脱。

    虽则没了记忆,可一上马来,令仪便觉得熟稔,没一会儿,她便道:“我应当会骑,要不你先下去,让我自己一试?”

    坐在她身后的秦烈,拉着缰绳的手臂一僵。

    差点忘了,身前坐着的是个如何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她只有在难过时才不抗拒他的触碰。

    好不容易借着骑马,拥她在怀中,他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样,因着她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而心猿意马,正暗自享受着,就被她的过河拆桥当头棒喝。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马,对她道:“小心些,慢点骑。”

    令仪一开始确实骑得很慢,她紧张而不安,几乎是秦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渐渐地,害怕退去,她不再一板一眼地执行他的指令,而是全靠那股熟稔感,本能一般地挺直背脊,轻夹马腹,马便小踏步哒哒哒地往前走。

    如是走了两圈,她不再害怕,一挥软鞭,马便小跑起来。

    这里是京郊皇上赐给秦烈的庄子,马场在庄子里面,面积不大。

    一旦跑起来,那片马场根本不够施展,她轻叱着驱马出了马场,外面是庄子里夯实的土路,足够驷马并驱。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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