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开挂的暴君她一统天下: 34、Gameday34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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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日光温暖得叫人想要落泪。

    目之所及的一切似乎都沾染上淡金色的光晕。尤其是对于常年深陷黑暗不见光明的人来说,这般闲适地漫步于喧闹人群中,几乎新奇到叫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忽而浪花般涌动,仿佛裹挟着一颗小石子般轻易拍得他晕头转向。

    “公子小心!”

    眼角余光有模糊身影一闪而过,面具之下的少年瞪大眼睛。

    “在人群中行走,怎可逆流而上?”

    忽然出现的窈窕身影手执折扇,扇尖牢牢抵住他后心,轻易支撑了他整个人的重量。

    被抵住的瞬间下意识瑟缩,少年回眸看去——

    轻纱帷帽遮挡面容,只露出灿金色的衣角。掩于轻纱之下影影绰绰的身形却带着莫名的熟悉。

    不待他做出反应,恍惚有短促的笑声落在耳畔,抵在他后心的扇尖微微用力一推。

    面具少年顺着她的力道站稳。

    “你……”他迟疑开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收回的折扇在纤长指尖轻转,若飞花,忽而绽放。

    “我们有缘再会。”

    她只丢下一句洒脱的告别,没有分毫停留,转身,眨眼间没入人群。

    游鱼入海,遍寻不得。

    “桑落!”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肩头一重,与他身量相当的编发少年紧紧勾住他肩颈,大半个身体的重量毫不犹豫压上来,镣铐般沉重。

    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是冰冷的,眼底暗藏着试探怀疑,时刻想要透过面具缝隙看穿他所有伪装。

    “说好的,只能出来一刻钟,还不回去?大伙儿都在准备任务呢!你刚才是遇到谁了?”

    任务,又是任务,无休无止的任务。

    名叫桑落的面具少年微微垂头,“没有谁。”

    他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步履匆匆,说不清在逃离什么。

    逃离黑暗?他生于泥泞,再如何挣扎也逃脱不得,只能越陷越深。

    逃离光明?

    他渴盼了那么久,苦苦支撑了那么久,怎么甘心放手。

    若世间真的有光明,他所求不多。

    唯愿母亲安康。

    再愿今生有缘。

    ……

    “缘分呐。”

    倚窗少女轻轻放下珠帘,随手把玩折扇。

    跪坐在她身边,春和小心收好帷帽。

    “陛下说的是与白氏偶遇缘分?”

    元昭回眸一笑,折扇轻挥。

    偶遇?

    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偶遇。

    那分明是她处心积虑,算好了每一步。

    春狩宴上擒猛虎,杀使臣,赏女罚男。

    一连串的打击,足够让本就心生惶恐的旧世家再生怨怼。

    有怨生忧,不平生惧,忧惧可怖。

    他们不可能继续放任她这个新帝继续嚣张下去,打压侵占旧世家所剩无几的生存领地。

    所以面对旧格尔齐草原找上门来的合作阴谋,他们一定会答应。

    借刀杀人,可以说是世家最拿手的把戏。

    可谁能说得清楚,这刀,究竟握在谁的手里?

    她叫系统帮忙,通过天眼密切关注使团行动,果不其然,这群人回到驿馆不久就开始行动,暗中接触了好几位旧世家成员。

    她又顺藤摸瓜,跟着世家成员行踪挖出了他们的暗棋。

    果然不负她的期望,最先干涉皇城守备想要助草原刺客一臂之力的,就是严氏。

    他们做得很干净,十余年前的旧情,除了严白本人,谁能知道?

    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悄无声息出现在偏巷小院,就算东窗事发,查到白氏,线索也只能断在他身上,没有人会把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与小小的禁军守卫扯在一起。

    更何况到那时,无论成败,自有草原使团和旧格尔齐挡在前头。

    至于他们这些藏在阴影之下的小动作,无伤大雅,了无痕迹。

    刺杀事成,旧世家必然再受倚重;就算失败,也绝不会牵连到站在干岸上的他们。

    一石二鸟,螳螂捕蝉。

    若非他们要刺杀的就是她这位新帝本人,元昭简直想为他们拍案叫好。

    可人呐,最不能干的就是亏心事。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究竟长没长眼睛,她不知道。

    这群人举头三尺,却当真是有她这个手握系统开挂的黄雀,睁眼静静看着他们自投罗网。

    缘分呐,奇妙的缘分。

    她感叹的,分明是一见留恩,再见还命的缘分。

    至于缘分理清的那日,面具下的那颗心究竟是怦然还是枯萎……

    这又与她何干呢?

    若要怪罪,便让心碎的人儿去怪罪月亮吧。

    自是银轮有缺,世事无常。

    银辉不如金芒温暖,却别有一番风姿。

    月光洒在窗前,恍如静海泛波。

    素衣少女凭栏焚香,烟萦雾绕,云丝渺渺,一眼望去,仿佛误闯月宫仙境。

    如画美景,忽而被晚风轻拨,不复静谧。

    “陛下,这是今日的药汤。”悄声近前的内侍身量瘦小,跪地无声,恭恭敬敬将药汤捧过头顶,声音细若蚊蝇。

    素衣少女垂眸扫过他奉上的东西。

    漆花锦盘,正中唯有汤盅一盏。

    “今日怎么是你奉药?”

    “春和姑姑来了月信,不敢耽搁奉药,临时叫奴婢前来伺候。”

    “哦?”

    素白衣袖被牵引着缓缓拂过桌案,逶迤落在他眼前。

    像,像……

    像盐湖细岸,落雪苍山。

    忽而随着夜风倾轧而下,雪山松柏混着寒梅的幽香突兀撞进他怀中。

    分明一重,倏而一轻。

    夜风已经毫不留恋地卷起碎盐细雪,向天边飞去——

    是双臂举得太高了吗?他早已习惯这般献祭似的姿态。

    是锦盘之下被按在指尖的利刃太凉,不可动摇的戳进指腹,压迫鼓噪的心跳。

    是经年缠绕在身上的枷锁太重,有形无形,吸骨剜心,旦见光阴,泣血不惜。

    不惜?

    不惜。

    金花撞碎,漆盘哀鸣。

    “碰!”

    “哗啦!”

    骤然被打翻的锦盘仓皇落地,阴影中忽然闪现的利刃折射烛光,寒芒一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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