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彻山河: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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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仰,说:“看来北朔那个人是动真格的。”

    邵海耸耸肩,说:“我已经再三确定,鹿三在初七值班,肯定是要把那胖子换出来。”

    沐照寒双手合十,说:“希望他们万无一失!”

    邵海皮笑肉不笑,说:“李固这次是真的,惨!”

    十一月初七,亥时。

    夜深人静。

    刑部监牢。

    沐照寒换了一身珠灰色道袍,头戴木簪,旁边的是邵海。

    他们躲在密林里。

    “夫人这是在拈酸吃醋?”他轻笑一声,反手接住了她再度袭来的一掌。

    屋内叮叮当当伴随着骂声响了阵,最后以沐照寒耍无赖加偷袭,将陆清规按在地上做了收尾。

    陆清规突然想到,沐照寒跑到亭子前时,他正看那小旦耍花枪,似乎还叫了声好。

    他开始怀疑,她就是想打他了。

    怪不得方才骂他的话说的那样真,一点也不像演的。

    二人回到席间时,左见山只看了陆清规一眼,面色都变了。

    自家大人是真敢下手啊。

    陆清规面上却有块淤青,但是他躲避时自己撞架子上磕的,沐照寒道并未往他脸上招呼。

    第 226 章   世子

    夕阳逐渐笼罩了整个庄子,酒菜啖尽,戏台也已偃旗息鼓。

    沐照寒扶着微醺的陆清规,左见山则被一个小厮扶着,由一名小厮引路,往后院走去。

    左见山忽的停住,抬手指向一间厢房:“大人,我要住这儿。”

    沐照寒面上酡红,眼神却清明如水,闻言与身旁看似步履踉跄,实则全身重量并未完全压向她的陆清规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后一巴掌打在左见山手上:“这间我要了。”

    说完便拖着陆清规走了进去。

    房门一合,方才还倚靠着沐照寒的陆清规瞬间站直了身体,眼底醉意尽褪,他指尖抵唇上,示意她噤声,侧耳凝神细听窗外动静,确认无人窥伺后,才低声道:“安全。”

    建昭十一年,七月流火。

    齐州出了件怪事。

    湖畔的江月楼失火了。

    大火烧了一夜,江月楼被烧得连渣都不剩,边上的两家青楼却没有丝毫影响。

    待到潜火兵将火扑灭,却没有在废墟中找出一具尸体来。

    江月楼已停业数日,楼里有十三个姑娘。

    有人说,江月楼背后的东家也住在里边。

    这十四个人,无影无踪。

    民间谣言四起,都说在那晚看见了狼妖,将楼里的人生吞了。

    裴筵皱着眉头听完属下的汇报,一个折子甩他头上:“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潜火兵队长彭任缩缩脖子:“这案子确实有些玄乎……”

    桌案后的青年起身,拾起地上的折子,拍了拍,递回裴筵手中:“玄不玄乎的,其实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这江月楼背后的东家,姓贺。”

    裴筵握着折子,颇有些不解:“又是贺家人?怎的这回没见他们家来人闹?”

    青年摇摇头:“说是个庶子,不受待见。”

    裴筵放下折子,提笔开始起草公文,鼻尖一声冷哼:“那这小子可真走运,死在青楼里,可比死在刑场好。”

    彭任不解,抬头看向青年:“徐师爷,这人为什么要死在刑场上?”

    徐文颠颇为无奈地看了眼裴筵,转头安慰彭任:“你们大人说着玩的,私设青楼,虽够不上死罪,可一顿板子是免不了要吃的。”

    彭任闷闷地“哦”了一声,徐文颠便摇头让他出去了。

    待彭任离开后,裴筵将笔塞入徐文颠手中,将他扶到案边坐下:“你来写……你来写……我实在受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场面话了。”

    “欸——”徐文颠被他推到案边上,按着坐下,几欲回头,又被裴筵转正,顿时恨铁不成钢:“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中过举的,怎的让你写几个字跟要了你的命一样。”

    “这些字写来有什么意义?”裴筵靠着案边,替徐文颠研墨,“一写写个三四页,两页赞颂皇上,一页恭维上司,哗啦啦近千字,到头来就一句重点‘江月楼失火、无尸’。呈上去了还不见得有人看。”

    徐文颠提着笔奋笔疾书,嘴里不忘提醒裴筵:“跟你说多少次了,嘴上要有个把门,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别天天在那口无遮拦,要吃亏的。”

    “知道了……”裴筵叹口气,“真不知道高大人从哪得知的景阳县令一事,白天要练兵,放衙了还得偷偷查案。”

    徐文颠笔尖一停,头微微抬起,看向门外:“许是天意吧。”

    “哟!”裴筵惊奇地看了眼徐文颠:“你还信这些?”

    徐文颠低头,无奈地笑笑,没再理会裴筵。

    入夜,齐州兰戏院内灯火通明。

    戏子们咿咿呀呀的唱腔飘得老远,徐文颠换了常服,站在院外,低头看着手里的字条,犹豫数次才踏入院中。

    进了院子,只见台上人穿红戴绿,身姿婀娜,几个步子之间媚态横生,目光流转,顾盼生辉。

    正是兰戏院的红角儿,芳鱼儿。

    边上的小二端着托盘在暗处来回跑动,没人顾得上刚来的徐文颠。

    这芳鱼儿的戏五日一唱,每回开嗓,半个城的戏痴都会来给他捧场。

    “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唱腔清扬,锣鼓绵长,徐文颠低着头走到了楼梯口处。

    “欸!客官您找谁呢?”一边的管事模样的人拦住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确定此人没什么钱财后,开口道,“这顶上的都是包厢,不能随意进的。”

    徐文颠顿时面上一热,道:“我来找赵公子。”

    那管事的顿时了然,转身让出道来:“原来是赵公子的贵客,失敬失敬……”

    徐文颠埋着头,越过管事就往三楼奔去,这鬼地方,他待得浑身不自在。

    到了三楼,徐文颠敲开包厢的门,沐照寒回头看向他,笑道:“来啦。”

    人皆道灯下黑,任贺氏将这齐州府翻过来,也想不到沐照寒就住在他们家产业里。

    徐文颠走到台边上,左右顾盼,欲将纱帘拉上。

    “不用拉,他们看不到。”沐照寒坐直些身子,“这芳鱼儿当真是不负他齐州第一玉嗓的美名。”

    徐文颠听不来这些,只好硬着头皮坐到沐照寒对面:“大人托我来,是请公子放心,物证已转移,何文才也已被控制,只待他开口,我等便能开始查……”

    沐照寒抬手打断他,凝神听着台下最后一句唱罢。

    锣鼓轻点,芳鱼儿退场,台下一阵感叹。

    稍许,一青衣登场。

    台下人已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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