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画插画: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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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对这些人都很面熟,学校不大,时不时就会碰见,但名字基本是叫不上的,对方对她笑笑,闻慈也就笑笑,算作打了招呼。

    有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开口问:“咱们下回联谊在什么时候?”

    袁韶是他们班的班长,这事也是由她来牵头,她早就跟几个同学算好时间了,此时便道:“这周三下午,周五上午,我们班都全体有空。”

    马尾辫跟旁边的同学说了几句,然后笑着点头,“那就这周三下午吧,我们班也都来。”

    三两句定下后,他们下楼时便各自分开,去食堂打饭了。

    食堂今天的红焖肉味道很不错,不像之前,要么肥要么瘦,今天肥瘦刚刚好,闻慈吃了一大块,听到丞闻问:“现在手头的画前几天都看过了,周三拿什么?”

    乌海青点头同意,“好的就拿几幅,也不能拿平时的作业出来吧。”

    “怎么不能?”袁韶把一块馒头咽下去,“你们俩要求别太高——你们俩上回恨不得把压箱底的东西掏出来,我们两个班凑在一起是学习,是探讨,弄那么严肃做什么?”

    “画画的事,不能不严肃,”丞闻满脸认真。

    乌海青嘴巴被肉填着,用眼神表示同意。

    袁韶问:“那你们俩手头还有能拿出来的新画?”

    这回两人无话可说了,要是有,刚才也不用问这个问题。

    闻慈笑吟吟看着他们仨斗嘴,问袁韶:“大家都拿什么去啊?”

    袁韶道:“就平时积攒下来的一些不错的画,拿个一两幅也就够了,毕竟又不是开画展,”她说着,又补充一句,“你那组画就不用搬过来了啊,上个月全国美展没人没看过。”

    闻慈也开始苦恼,“那我也带我平时的练习?”

    “这就行了,”袁韶满意点头,“你们几个苦恼什么,你们平时练习的画已经够好了!”

    大家都是研究生,但水平和天赋之间都有差异。

    袁韶考研之前,还觉得自己有些水平,起码是未来有希望成为小有名气画家的人,结果面试当天,先是丞闻,又是乌海青,两个美术界颇有名的年轻人,都来报油画系。

    她想着自己能当第三也行,结果,横空出世一个闻慈!

    想起当初的叹惋,袁韶连连摇头,狠狠咬了一大口三合面馒头。

    这世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周二下午没课,闻慈去了趟大院,给徐老爷子他们送礼物,两位伯父伯母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房子,偶尔才来大院,倒是几个堂弟堂妹,今天约好了来看老爷子。

    闻慈托他们把礼物带回家,是各一套睡衣,至于同辈,人手一盒巧克力。

    徐老爷子也收到了一套睡衣,蓝灰格子的,是他平时常穿的色调,低调,不显眼。

    他摸着丝滑的真丝布料,高兴得不得了,嘴上说着让闻慈破费了,但嘴巴都咧了起来,勤务员张叔在一边不住嘴的夸着,几个孙辈也跟着捧哏。

    等闻慈走了,徐老爷子二话不说,出门去其他几个老朋友家里溜达了。

    ……

    周三下午。

    闻慈结束上午的课后并没回家,在食堂慢悠悠吃顿饭,和班里几个女生去他们宿舍坐坐,几人聊聊美术、聊聊书,才上大学没两年,社会的思潮已经大大改变了。

    现在年轻人间最流行的是萨特,存在主义,他的《存在与虚无》每次一进到书店便卖光了。

    聊到下午一点半,她们才抱着各自的油画去教室。

    今天他们约的位置是国画系一间空教室,走到路上,看到同样扛着画的丞闻他们,其他人未免麻烦,挑的都是小幅的画,只有丞闻,他搬了个近一米宽的,两手张开抱着画框,整个人都被挡在后头,只能低头看到脚尖前面的路。

    大家不知道什么叫卷,但感觉被丞闻卷到了。

    “你怎么带这么大幅的过来?”袁韶喊道。

    “我就这一幅是最近刚画好的!”丞闻同样喊道,他艰难地侧过身体,终于给了大家一个侧脸,瞅瞅他们,尤其是闻慈,愤愤道:“你怎么带这么小的过来!”

    闻慈满脸无辜,“我又不住校,大的我很难搬过来的!”

    说着,她轻巧地扬了扬手里的油画,这幅完全是小型,短边不到三十公分,上面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狮子猫,毛色雪白,却不是空荡荡的惨白,有渐变、有层次,它有一双宝石般的蓝黄鸳鸯眼,鼻头边有两块黄斑,伸着前肢,正在给自己舔毛。

    光影处理得太好,猫眼闪烁,仿佛那真是一只太阳底下活生生的猫。

    丞闻想探头仔细看看,但他此时实在不便,只好一边念叨一边往前赶。

    闻慈已经看过女生们的画了,又去看几个男同学的,基本都是小型,但没她这幅这么小,都是人物、风景、建筑,乌海青画的是火烧烟霞,笔触轻盈透明,恍若梦中。

    而丞闻,他画的是一大片的蓝夜海面,壮阔深邃,翻涌的白浪有种汹涌的浪漫。

    闻慈眼前一亮,“很厉害!”

    丞闻把脑袋从画幅上面伸出,艰辛地看了眼闻慈,发现她表扬的是自己,顿时得意洋洋起来,“总不能就你进步,我们大家伙儿原地踏步吧。”

    闻慈称赞道:“你成长了。”

    连刚见面时情商那么低那么自我的丞闻,讲话的时候居然都会说“大家伙儿”了。

    其实大家进步都很大,真是朝夕相处,身处其中的闻慈并不能太明确地感知。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她这帮同学,都天然具备对艺术与美的敏感性,这种天赋可能来自于童年,当他们还没接触过画画的时候,已经开始热爱欣赏日出、晚霞、星空、各色人物……他们现在其实也才二三十岁,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一路说说笑笑,上到国画系的教学楼,他们班已经都到了。

    “嚯!”一见丞闻的大阵仗,几个人赶紧过来帮丞闻搬。

    油画的内框是木头,很沉,丞闻把它靠在墙上的一瞬间,长舒一口气,甩了甩酸麻的手臂,招呼还没打,目光已经开始梭巡教室里摆放的那些国画了。

    班长袁韶开始寒暄,有个戴黄围巾的女学生跟闻慈打招呼,“你就是闻慈吧?”

    闻慈笑着点头,“你好。”

    她手里这一幅又小又轻,放墙边靠着都怕被人踩着,闻慈索性拿在怀里,黄围巾早就知道闻慈大名,她的新闻、作品,甚至人物生平,基本上闻慈的一切她都知道了,但真面对面、甚至还能开口交流时,她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不过她好像不是那种傲慢的人?

    黄围巾悄悄松了口气,脸上笑容大了点,“这幅猫是你画的吗?画得真好!”

    画动物的国画也很多,近代的有擅画虾的齐白石、擅画马的徐悲鸿,古代的有赵佶的《芙蓉锦鸡图》、韩滉《五牛图》等等,而不管古今,猫这种娇憨可爱的动物向来是为文人画家所喜的,而用油画技法来描述这种动物,似乎又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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