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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塞北江南》 60-70(第4/12页)
,只是余光瞥见文慎抬腿时大氅下鲜红的血渍,不由得眉心一跳,赶忙冲上去把文慎拦腰一抱,厉声道:“好了!”
文慎已经气昏头了,根本不被他吓住,狠起来连他都打,虞望便把人翻了个面儿按在怀里,大手顺着他的脊梁骨輕輕地捋、輕轻地拍,细细密密地亲吻他惨白的脸颊,任他崩溃地踹打发泄。渐渐地,所有噩梦般的苦恨和恐惧、满腔的暴怒和潮涩,全被尽数融化在虞望强势而炙热的怀抱里,文慎不再挣扎,而是忍不住埋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虞望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却很有耐心地、很熟稔地抱着他哄,毫不嫌弃地擦掉他的眼淚,口水,甚至鼻涕。
文斯贤怔怔地看着虞望肩上哭得像个孩童的文慎。不,哪怕是他孩童时期,都不曾这样失态地哭过。印象里他的弟弟是很懂事、很坚韧的性格,没见他因为什么事哭过。但他突然想起来,文慎还很小很小,大概一岁左右,不能够控制情绪的时候,其实也是爱哭的。
“娘,我先带阿慎回去。”虞望看向柳姨妈。
柳姨妈杵在原地,内心万分挣扎,愣愣地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人,最终还是没有应下这声娘。
但虞望还是把文慎带走了。
一路抱着,没让他脚沾过地。
一回到东厢内室,他便将文慎放在榻上,将他身上的墨色大氅脱了下来。文慎身上穿着才换好的中衣,雪白水润的月华锦,原本和阿慎一样纤尘不染,然而此刻褻褲浸出一小团鲜红的血渍,非常可怜地被紧紧夹住。虞望心疼不已,轻拍他湿润的脸颊,哄着他放松下来,褪下亵裤察看他腿心撕裂的伤口。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虞望一剑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之前虽然敷了藥,但一会儿没看着,充血的地方已经肿得有馒头那么大了,中间本来就破了皮的地方撕裂成一道小口,小口里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模糊淋漓的血肉。
“疼不疼?”他蹲跪在文慎膝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极轻地抚了抚那可怜的伤处,明明已经避开了血肉模糊的地方,只是摸了摸伤口邊缘,一向沉着镇定的手居然还是有些发抖。
文慎却看着他虚握成拳的右手,呆呆地、无声地流泪。
直到虞望凑近,炽热的呼吸先是扑打在那斑驳狰狞的烧痕上,紧接着,虞望毫不犹豫地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举动。他竟然张开口,将文慎血肉模糊的伤处轻轻含入口中,糙热的舌面温柔地舔舐过那腥甜的血污,虎牙很小心地收起来,竭力抑制住吮吸的冲动,只是很单纯地给文慎处理伤口。然而文慎反应却很过激。
虞望在挨了不知道第几十回又急又狠的怒踹之后,终于放过了那可怜的伤口。但其实他这样做是很有效的,伤口真的没在流血了,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只是阿慎这小白眼儿狼不领情罢了。虞望脾气好,不跟他计较,只依依不舍地亲了亲那处。文慎的眼泪已经淌尽了,此时也已经没有力气再踢他了,他躺卧在锦被里,无意识地张着唇喘息,如瀑青丝在宝蓝缎面上蜿蜒铺展,长睫呆呆地坠着泪,漂亮的浅色眼珠失神地望着虚空。
“阿慎好乖好乖。”腰上挨了不知道多少踹的登徒子终于站起来,去床柜边的匣子里翻找出新的药膏盒,重新给文慎上药。文慎内心恨死他了,很不愿意重新搭理他,可是一想到他刚才赤手接剑落下的伤,又忍不住撑着身体坐起来,气闷不已地使唤他:“拿些纱棉和药油过来。”
虞望哪敢不听,马上又去找来纱棉和药油交给文慎,坐在床边,笑嘻嘻道:“好些了么?”
文慎抬眸看着他很不要脸的笑容,本来该觉得羞恼的,本来该劈头盖脸骂他一顿的,本来该扇他两巴掌让他保证以后不做这么出格的事情的,可是看着虞望这样欠打的笑容,文慎的心跳却意外地漏了两拍,脸颊一热,连脑袋也糊涂起来。什么也来不及想,他忙垂下头,捧起虞望的右手给他处理掌心的伤口。
虞望以为他还在生气,本来是不屑于解释的性格,也没有向谁解释的习惯,却还是觉得应该把事情说明白为好:“我没有主动挑衅文斯贤,是他一直看不惯我,一直想杀我。”
文慎低着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接话。
“我伤了他,让你生气,是我不好。可是阿慎,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么?你觉得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的莽夫吗?你明明就知道,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早就厌倦了,可你还是冤枉我,还是当着他的面对我发火,还当着我的面和他牵手——阿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第64章 三堂会审 你身上真有奶喝?
他声音低哑, 情绪似乎也不高,坐在文慎身边,容色消沉, 唇上还沾着鲜红的血迹。文慎哪里受得了他这样, 连忙搁下手中的纱棉,忍着腿心的不适在床褥间跪行两步, 犹豫了一下, 见虞望没有任何反应,心一横, 缓缓抬腰坐进他怀里,雪白翘軟的两瓣有些生涩地往虞望骻骨间贴,见虞望还是沉着脸不理他, 便摸进虞望衣襟,抽出他怀中绣帕,将他唇上的血輕輕擦拭干净以后,才搂着虞望的脖子在他唇上讨好般地親了一口。
虞望偏开头,还是不说话。
然而文慎的脸却腾地红了。他有些害怕地蜷了蜷腿,低低地惊喘一声,座下传来的异物感讓他下意识想跑, 可是念及今日的确是自己不好, 害他受伤,又害他難过,便强行忍下心头的羞耻和恐惧, 双手抱住他的脖颈,红着脸,很乖很軟地啄了啄他紧绷的下颌。
“哥哥,别生我气了,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那样了,还不行么?”
“……行了,这声哥哥叫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你有什么错,文斯贤有什么错,你们都没错,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当年我怎么就非得把你留下不可呢?现在好了,結親不成反結仇,里外不是人,连你也不向着我,果然是喂不熟的——”
虞望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荒唐,文慎平时被他哄惯了的,本身就不是很会哄人,眼下哄他哄成这样已经到极限了,腿心还疼得要命,娇软处被阳锋抵着,结果还要听他在这儿任性地胡诌,实在气得不行,还是没忍住抬起巴掌啪一下呼虞望嘴上,蹙眉骂道:“没完了是不是?”
虞望:“……”
“当年我是不是自愿留下来的,你難道不清楚么?事到如今还翻什么旧账?吃太饱了没事做去把院子扫了,衣服洗了,顺便去抓点藥治一下脑子,别真给蠢坏了。”
虞望绷不住笑了,脸上郁色竟一扫而空,漆亮的隼目微妙地抬起,看向文慎红撲撲气呼呼的脸蛋,很不要脸地向上頂了頂,趁他还没来得及发火的时候按住他的后脑勺在他脸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钳住他的下巴把人親得没有办法再说出那般气人的话。
“阿慎好尖利的一张嘴啊。”
虞望笑着抚了抚他湿润红肿的唇瓣,虽然眼下很有一股想拿这地方做些别的用处的冲动,但他也知道,这时候阿慎最需要的其实是休息。
他底下伤得太严重了,本来还不算特别糟糕,和文斯贤打斗过后就撕裂成了这样,養不好说不定还会留疤。虽说家里祛疤的藥也有,但用起来都会疼痛不堪,所以当年他只是给他涂帮助愈合的藥,祛疤的药从来没给他涂过,他不覺得文慎满腿的烧痕很难看,也不想要他受祛疤之苦。
可是伤在那处,阿慎心里大抵还是在意的吧。能養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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