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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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方势力纷纭,让他的确很头疼。

    正午夜,他突然听到些动静,敏感的神经立刻活跃起来。

    谢璇衣翻身下床,慢慢摸到沈适忻所在的里间。

    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刺客,谢璇衣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放了回去,手上一转,一瞬长刀收回。

    随即又有几分恼火。

    声音的来源……谢璇衣偏过头,看向榻上并不安生的沈适忻。

    点燃火烛放在床头,谢璇衣探身看过去。

    他上身的衣带宽松,领口开了大半,露出有力的胸腹,和密密麻麻不忍直视的伤口。

    有伤风化。谢璇衣闭了闭眼,刚要发发善心替他拉上,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他很少听到沈适忻哽咽的声音,或许只有在梦里。

    谢璇衣扯不开,垂眸看过去。

    男人眼底斜挂着一行清泪,眉头紧皱,嘴唇微动。

    沈适忻在流泪,在哀求。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梦中人开口。

    “璇衣,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走。”

    谢璇衣深吸一口气,却又觉得气恼,明明现在拽得他手腕疼的人是沈适忻。

    卖惨的却还是沈适忻,好处倒是全占了,显得他不太通情理似的。

    他想抬起手,指尖无意擦过,沈适忻额头热得像是藏了一团火,还不断喃喃碎语。

    “我知道错了,你留下,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听着对方梦里也没了牙尖嘴利的条理性,只剩下口中车轱辘话来回滚,谢璇衣不觉好笑,恶趣味地在他耳畔低声道:“不好,不可能,你尽管去痴心妄想。你一辈子也别想再找到我。”

    没想到梦中人还能交流,沈适忻的泪顺着脸颊落在枕上,攥着谢璇衣骨节发白。

    “不,不要,要杀要剐……都可以,我的命全在你手里。”

    这句话反而像是挑起他某处执念,沈适忻倏然松了手,习惯性地在手边摸索,攥紧了一只银亮的物什。

    “对……还给你,我不能,不能接着这么苟延残喘……”

    这段谢璇衣全然听不懂,却瞧见这病号尽管在梦中,仍然下手狠厉。

    被后来磨尖的小刀瞬间斩开手腕上的皮肉,谢璇衣连伸手阻止都来不及。

    如此迅疾,显然是重复多次,都产生肌肉记忆了。

    谢璇衣这才强行伸手压下他的刀。

    他方才还没觉得,如今一看,刚刚沈适忻扒着墙角干呕,不像是身体太虚。

    倒像是……PTSD?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涌上来,搅弄得他心烦意乱。

    黑暗之中,只剩下沈适忻眼角的水渍,格外刺目。

    “你这时候后悔算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

    谢璇衣注视着他的面容,声音很轻,像是呢喃自语,又像是说给沈适忻听。

    可惜梦里的人做事没什么条例,也不会再回应他,只是含含糊糊地低语。

    谢璇衣不动,看着他中指上嵌牢的银戒。

    伤口倒是好了大半,只是周遭看着还有些发炎。

    他伸手,很轻地碰了碰,却换来梦中人仿佛触及恐惧根源一般的哀求。

    “别动它。”

    “我什么……什么都不在乎,别动他,把它留给我吧。”

    “我是将死之人……我……”

    谢璇衣听不下去,仰起头吐出一口气,不过一个瞬息,病号夺回了主动权,强行拗开谢璇衣的桎梏,毫不犹豫地把小刀伸向脖颈。

    他骤然一惊,猝不及防,全没料到他还能做出这种举动。

    急匆匆压制下,又从系统里换出紧急医疗用品,谢璇衣这才去检查。

    刀口不深,止血也很快,只是被割开的绷带之下,自戕的痕迹不止今日一道。

    谢璇衣手指颤了颤,镊子夹着的酒精棉球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一旁。

    沈适忻真的想过死。

    他当年,哪怕再心酸,也从未想过要死。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伸手,沈适忻就紧张成那副样子。

    是怕他看见,是怕他笑话自己懦弱吗?

    谢璇衣出神,慢慢处理好方才两处伤口,把垃圾丢回系统处理。

    见这人还要自寻死路,谢璇衣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沈适忻脸上,顿时把人抽得迷迷糊糊醒来。

    像是还未料到现实如何,沈适忻眼底还有泪光,却是极少见的茫然。

    谢璇衣恨恨地瞪着他的眼睛,单膝撑在对方榻上,就地取材,用剪刀把手支起那人下巴。

    不是谢璇衣预想之中的剑拔弩张,反而他气势不足,连姿态都快被一个病号压过了。

    沈适忻被他挑起下颌,不得不仰头看着,脸颊的刺痛像是一道如影随形的幻觉。

    不是梦,是……是他真的没有离开,他还在这里。

    他还愿意打自己。

    沈适忻脑中混沌着,眼眶发红,却看着眼前青年同样红着眼,恨恨出言。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啊。”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你说爱我就要我也爱你,你讨厌我我就要躲得远远的,不能碍了你的眼。”

    谢璇衣手上更用力,沈适忻脖颈上伤口拉扯的刺痛明显,却没有制止他,唇角不自觉地挂起浅笑。

    “我真的,真的巴不得你死掉。”谢璇衣最终没有眼泪落下来,爆发过的情绪也重新稳定下来,长处口气,看向别处。

    沈适忻倒是听话,闻言乖乖把那把刀递过去。

    发烧晕眩之下,他几乎看不清谢璇衣的位置,只是闭上眼,小声道:“那我都听你的。”

    那把刀倒是被人夺了过去,却被人毫无怜惜地丢在地上,清脆一声响。

    谢璇衣收回剪刀,几乎难以克制,又是一掌甩在他面上,比先前倒是轻了些,没落下什么痕迹。

    夏季的雨来得总是突然,此刻一声闷雷,闪电簌簌几道,暴雨就这样应声而至。

    “我不用你的刀杀你。是你自己说过,你要做一把我的、好用的刀。”

    谢璇衣提起膝盖,从他榻边下来,伴随着最后几句话,仿佛从唇舌之间挤出来一般,字字切实。

    “我不用死人,你要守约,就先活着。”

    “就算支离破碎,也得给我活着。”

    第42章

    沈适忻还来不及点头,意识再一次昏沉过去,分不清昼与夜,只能听到耳畔暴雨冲刷地面的声响。

    次日天明,有冰凉帕子搭在额头上,被人小心翼翼地摆弄着。

    沈适忻眼还没睁开,手先掐住那人手腕。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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