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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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最后的人马都被你送给了谢璇衣,倒真不怕他心一狠,你精兵尽折?”

    他提到谢璇衣,沈适忻忽然又有了力气,似乎要冲过来,刚站起身却只是闷哼一声,重新半跪在地。

    “你也配提他?”

    开阳“哟”了一声,“那你呢,沈大人,你配吗?”

    他长吁短叹,千回百转地“哦”了一声,抽出一沓信纸,一张张当着沈适忻的面抖开。

    每展开一张,沈适忻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寸。

    开阳把成沓的信纸在他面前晃了晃,假模假样感叹:“倒不知道沈大人如此痴情。”

    信纸成色很新,左右超不过一月,可纸面上却已经毛毛躁躁起了褶皱,像是被人摩挲过千千万万遍,墨迹已失去了光泽。

    像是被人放在枕边,寄托着某份朝思暮想,情深至切。

    字体圆润,像是运笔之人用不惯毛笔,整体却很清秀。

    写字之人成熟了太多,却还是有某一部分与从前并无差异。

    沈适忻看着,目光有一瞬停驻。

    他从北漠回来前,就猜到皇帝要对世家下手。

    只是千算万算,算不过吴家为了自保,先一步把他卖了。

    而他当时远在北漠,府中下人只能借口他伤痕未愈,闭门不出,也因此错失了扳倒吴家的最后时机。

    若说后悔,他倒是不后悔的。

    这些都是他欠谢璇衣的,为他受伤,甚至为他流亡、殒命,现在都心甘情愿,如若蜜糖。

    可是他也怕,他怕自己真死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囚牢里,身边连一丝谢璇衣的讯息也不剩下。

    他不想死得太干净,就好像枉费了昔日那番纠缠。

    开阳把他这幅怔愣的样子看在眼里,轻笑一声。

    那沓信纸被他合拢在手心,微微用力卷了卷,收成一束漂亮的形状。

    之后,摊开,撕碎,扬起。

    不知道从何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天牢里的窄小天光倾泻,竟也微微飘起了雪。

    那捧飞扬的碎屑就像泛黄的飞雪,掺杂着四处散去,有些落在墙壁上的烛台里,骤然明亮,却又转瞬而逝。

    “实在是在下记性不好,忘了,这大概是沈大人留在身边的最后一点慰藉了吧。”

    开阳笑得弯起眼,指挥狱卒,“可千万别动沈大人的心头宝呀。”

    那群狱卒贯来会见风使舵,点头哈腰地送走了开阳,就对沈适忻冷眼相待,毫不犹豫地清扫走满地纸屑。

    “黑黑白白看着怪晦气,也就你还当个宝。”

    他们说着,要去夺沈适忻手心攥着的最后一把,却无论怎么用力,都抠不开沈适忻的手心,只得作罢,重重锁死了牢门。

    几不可察的雪还在断断续续地落着,沾地就化作一滩冰水,狼藉地润湿了青苔。

    沈适忻慢慢松开手。

    手心里揉皱着一把淡黄色的宣纸。

    他自残伤透的掌心,两个血洞还没愈合,刚刚结痂的创口又被指甲掐破,浅红的液体濡湿了贯会吸水的宣纸。

    斑驳狼藉,面目全非。

    牢房里干净地方不多,他几乎温柔地将那一把碎屑放置于此,指甲缝里染透了血腥气,颤抖着徒劳地想要拼凑起来。

    可是那些纸屑太轻了,不过他一抬手,就尽数掀翻,像一群刚刚破茧的白蝴蝶,头也不回地离他远去。

    似乎在嘲笑他,做尽了无用功,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与谢璇衣几乎是朝夕而对的八年,他笑过的每一声,骂过的每一字,此刻都像是最刻薄的诅咒,回馈己身。

    沈适忻抬起头,看向那一处天光,却觉得眼前模糊。

    大概黄泉路上,他连一盏引路灯都不得见。

    第33章

    吴娴刚走进天牢,就险些被飘飘洒洒的纸迷了眼。

    她故作被吓到,向一旁侧了侧身,一脚踩在湿滑的青苔上,踉跄两步,鲜艳衣摆蹭到地上的泥渍,一时间很是狼狈。

    一旁跟着她的引路宫女见状,花容失色,紧张地小声絮叨:“姑娘,您等下还要面圣,万一被圣上知道您偷来天牢看望这样恐怕不妥。”

    吴娴闻言,面容也紧张起来,想要伸手擦掉那团污渍,却被蹭花开,浸入织物纹理更深层。

    她看起来比宫女还慌张,用力搓了搓指尖染上的乌黑,“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宫女正要安慰她,吴娴先一步灵机一动,很不见外地攥住宫女的手,满眼希冀,“姑姑能否替我取一身衣裳来。”

    “当然,姑娘莫慌。”宫女安慰她两句,叮嘱她不要乱走,就撂下人急匆匆去拿新衣裳了。

    吴娴好脾气地笑了笑,神情温柔怯懦,目送着宫女远去。

    来之前吴娴打点过狱卒,如今天牢内的防守少了一半。

    她鬓发已经梳成了很成熟的模样,点翠步摇颤颤,一身喜庆的朱红色衣裙,仪态端庄,面无表情地从两旁癫狂或是平静的牢房走过,无视了疯狂的死囚发出的声音,最终,那双缀着珍珠的鞋停在尽头。

    借着微弱的光亮,吴娴朝牢房之中笑了笑。

    “沈适忻,好久不见,娴儿今日来,是要向你分享喜事的。”

    牢房内一片死寂,吴娴却没有被人漠视的不快,在原地来回踱步,最终一拍手心。

    “娴儿将是四皇子的侧妃了,沈哥哥,你瞧起来很意外,是不是好奇,为何我没与我那父亲一同软禁?”

    她唇还是微笑的弧度,眼睛却盯着落在栏杆上的小虫,似喟似叹,“他这个当爹的不中用,做女儿的总要亲自争取。”

    “四皇子蠢笨,却好拿捏,他那正妃也是个无权无势的。我给他下了蛊,一字一句告诉他,他爱我,爱得离不开我,非要娶我进府才好。”

    吴娴拨弄着耳朵上的东珠,微微歪过头,像是不好意思一般。

    “于是他在查到吴家前一日来提亲。郎情妾意,娴儿不得不嫁了。”

    吴娴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话,慢慢蹲下来,华美的裙摆拖了地,她却没有一丝惋惜,任由金银泄地狼藉。

    她手指间摩挲着什么,眼神落在暗处的沈适忻身上,杏眸眯起,往日眼波流转的瞳透不进一丝光亮。

    “那蛊本来是想趁灯会下给你的,沈适忻。可惜你是个蠢的,偏要一意孤行,与谢璇衣做一对火海鸳鸯。那时我就后悔了,杀鸡焉用牛刀?”

    她动作停了停,倏然站起来,轻笑一声,“所以我今日是来和你道别的,顺便……送你一些黄泉路上的小礼物吧。”

    吴娴从指尖褪下抚摸着的东西,银光一闪,她捏在眼前打量一瞬,恩赐一般顺着缝隙丢进牢房内。

    “喏,抄家那日从你府上搜出来的好玩意,四皇子说新奇,便送给我了,沈适忻,你看看眼不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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