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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30-40(第1/16页)
第31章
井仪巴不得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一看沈适忻这幅颓唐模样,却又不好说什么。
他把人带回去,低声劝了两句,“主子,别再折腾自己了,京中实在紧张。”
“联合上书那几家行动轨迹都还正常,瞧不出端倪,就像是……像是梦里梦到的一样。”
沈适忻看他,又恢复到那副淡漠的状态,“不必再动用人力查来源了。”
“木已成舟,寻根溯源也没用,这几日不要与吴家来往,把那些东西都处理掉。”
“是。”是井仪的声音。
“是我大意,”沈适忻转过身去,不一会像是睡沉了,没再说话。
井仪堪堪要走,却听到一声喟叹。
“是我咎由自取。”
天黑沉沉的,辽远的北风从广袤的雪原上吹过来,夹杂着一些牛羊的气息,比任何时候都要厚重。偶然瞧见禽鸟俯冲下来,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地平线远处。
此去南行,自是一场恶战。
谢璇衣也没有睡着,侧过头,不经意间看向同一片天空。
太黑了,太空了,像是他无处用力,也抓不到源头。
南下,目的地是与南疆接壤的小城。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座姜城,便是那个自有规矩的地头蛇。
皇帝老头的野心太大了,他的手几乎要伸到南疆去。
比起所谓“派遣任务”,这一趟南下,更像是要他去给不久之后的铁血镇压葬送性命。
难道皇帝已经不信任他了?
谢璇衣头压着小臂,微微发麻。他叹了口气,从窗户外收回视线。
君心难测啊,还是抓紧探查完剩余的异常数据,早些回去吧-
一行车马老老实实把使臣送回帝京。
皇帝慷慨大度,各有封赏。
这一行人里没有谢璇衣和沈适忻。
自回帝京,两人没再有一句交谈,一人回了沈宅,对着罪状坐怀不乱,另一人早早脱身,不待星子满天,就重新踏上这场舟车劳顿的旅途。
姜城不比北国,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城市。
小到居民只有几千人,当地的农业并不发达,多数人仰仗与南疆贸易,再送到五十里远的怀城贸易,从中谋取利润。
当地口音还保留着几分南疆特征,着装也大多是鲜艳的明红靛蓝色,就连城中居住也有不少南疆人。
当地人极度排外,尤其是多住南疆人的那片区域。
这样一处几乎可有可无、不受重视的小城,独因其千岩万壑的地势,成为与南疆对峙的第一道关隘。
若是姜城被攻陷,最受影响的,便是其后怀城远至极北的贸易商路。
它几乎支撑着永朝二成收入,若此道沦陷,西南半数城镇与瘫痪无异。
然而正因险要,两军于此对垒许久,已然疲惫,随时可能爆发一场前所未见的战争。
恐怕皇帝老头留的心思,就是让谢璇衣死在这场纷乱中。
“谈大人,”一人身穿轻甲,在他身后抱拳,“您初到姜城,先休息一日吧。前线自有弟兄们严防着,应当不会出问题。”
谢璇衣手上拽着缰绳。
那马是战场上驰骋的宝马,今日只是随他绕着城墙走了一圈,自然不甘心,此时不耐烦地甩了甩蹄子,几乎有把人掀下来的意图。
“不必了,”谢璇衣不动声色地又绕紧一圈,“带我先去集市看看。”
那人不敢忤逆他,自然是连声答应,在前面带路。
即使是冬日,姜城的气温也不低,他带来的那些厚实衣物没有用武之处,借着熟悉地形,刚好采买些当地服饰,混入人群。
今日似乎不是赶集日,即使是往日商贩云集的街道,摊子也稀稀拉拉。
“姜城的市集一直这么冷清吗?”
谢璇衣坐在马背上,看了看两侧紧闭的房屋。
这里的气氛实在古怪,他说不出所以然,却确实感觉到不对。
身后士兵不知为何,动作慢了下来,逐渐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系统,”谢璇衣隔开与士兵的距离,小声道,“地图。”
他在第一次进入这个小世界的时候,曾经扫描过一份地图。
“检测到与当前地形存在偏差,偏差值超过5%,是否仍然开启?”
“开。”
他一时间没有其他方法。
地图悬浮在视野正中。
他眼前是一道关隘似的城门,身后则是短短的集市。
只要再往前百尺,他就要走进与南疆人杂居的地区了。
马腿被不知何处飞来的石子砸到,一时踉跄。
紧接着,一只尾部鲜艳的长矢迎面袭来,谢璇衣拉住缰绳勉强侧身绕开,箭矢正中马腹。
看来当地人比他预料的还要排外。
第32章
马匹受惊,嘶鸣着高高扬起前蹄,谢璇衣已经扶着马鞍一翻身跳下去,借着马挡住后几支飞来的箭。
射箭的人没什么准头,显然没经历过训练,出手却足够狠辣。
这是他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排外的南疆人,愿意住进隶属永朝的姜城。
这实在难以用常理解释。
除非……
谢璇衣眼神扫过周遭的房屋,一挥衣袖,长刀立现。
这全是幌子,官匪勾结、彻头彻尾的欺骗。
或许早已经没有什么姜城了,真正的防线早已经北移。
可为什么他这一路没有收到任何一封有关的书信,甚至连让官鹤带回去的书信都杳无音信。
是谁动了手脚。
谢璇衣提着刀,警觉地慢慢后退,环视四周,脑中飞快过了一遍。
摇光……摇光是和他一同进行这次任务,甚至比他还早到几个时辰,不可能置自己于险境。
天璇、玉衡两人多与择星楼来往,窥天卜命,替皇帝老头做占卜事,他不熟悉。
何况这两人深居简出,无关利害。
天枢之位空缺,天权在地方办事,唯一有动机也有可能的只会是开阳。
只是,为什么?
他实在想不出开阳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此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了过来。
谢璇衣握紧长刀,慢慢吐出一口气,额上汗珠慢慢滑下来。
他这点功夫,单独对上或许还能搏一搏,若是一群人,恐怕真难逃一死。
他屏息凝神,脚步声变得格外响亮,几乎让人难以忽视。
刀上鲜红的绸缎色泽温润,他正准备挥刀殊死一搏,就听见身后惨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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