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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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兴趣,宅中也并没有对它们上心的人。

    谢璇衣环视了一周,宅院之中静悄悄的,别说女主人了,就是连仆役都少见。

    本着对方的家事不过问的想法,谢璇衣没有提起话头。

    沈适忻派人寻来的大夫已在院子里候着,谢璇衣面上的表情很微妙。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任由老大夫如临大敌地到内间,在烛光下查看自己的伤口。

    老大夫露出了和谢璇衣一样微妙的表情,看了看一脸无辜的他,又看了看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的沈适忻,满是苍老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为难。

    拿钱办事,老大夫最终还是屈服了。

    “伤口红肿,有撕裂,大概还是需要用几日药。”

    “大人,”见沈适忻没有主动询问的意思,老大夫不得不硬着头皮,略一躬身,“这位小郎君的伤口并无大碍,只是恐怕那利物并不干净,有伤口感染的风险。”

    沈适忻很满意对方的诊断结果,指尖勾了勾衣襟上的挂坠,“那您的建议是?”

    老大夫低着头不敢看谢璇衣,“还请这位小郎君暂且休养几日。”

    谢璇衣一直看着老大夫,无可奈何地笑了声。

    这浓眉大眼的,居然还是沈适忻找来的托,他方才还奇怪,对方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原来都是套话。

    沈适忻就没放弃过拆穿他,甚至不惜找这种拙劣又下作的借口和手段。

    说一点期待都没有,自然是自欺欺人。

    可是对方如今的面貌,还值得吗?

    “大夫果然医者仁心,见不得人为病痛困苦。”

    谢璇衣任由对方伏案写着注意事项,被刻意捏得立体的骨相被灯火割裂,一半隐在阴翳中,垂下眼皮时,蓝紫色的血管显得轻薄易碎。

    老大夫给谢璇衣寻了些外用的药膏,功成身退。

    闹腾半日,也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沈适忻自然没有理由继续打扰谢璇衣休息。

    他的影子在摇曳的烛火里拉的很长,垂在地上,边缘模糊。

    “那小谈郎君好生休息,”沈适忻露出一个毫无攻击性的笑容,眼睛依然黑沉沉的,“我们来日方长。”

    谢璇衣正在给自己上药,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冰凉又刺激的药膏糊在伤口上,尖锐刺痛。

    他抬起眼,温和一笑,就像是多年前那副姿态。

    “来日方长。”

    谢璇衣院里的灯熄灭后,沈适忻背着手靠在围墙上,闭目养神。

    身旁站着去而复返的老大夫。

    沈适忻不说话,老大夫也不敢说话,更猜不透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只得拱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雇主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个问题,老大夫在心里叫苦不迭。

    他又不是神仙,对方那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哪里是扫一眼手腕就能看出来的。

    “这,小人不知,”也许是天气寒冷,他苍老的嗓音微微发着抖,却又想起了什么,加快了语速,“不过方才小人为谈公子把脉,脉相有些奇怪。”

    沈适忻比他高了一头有余,老大夫看不到对方的脸色,更无处猜测对方内心所想,只能顺着话头继续往下说。

    “谈公子虽然身形消瘦了些,但既然饮食无大碍,便也算是康健。”

    “但是脉相却难掩颓势,看似温和稳健,却已有余力不足之势,甚至油尽灯枯之相……”

    他不敢说下去,灰褐色的外衫被风吹得瑟缩,粗糙的纹路在月光下似乎能被磨平。

    马车在府外候着。安乐窝里熟睡的马被人强拽出来,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半个多时辰,不耐烦地甩了甩马蹄,发出嘶鸣声。

    “嗯。还有多久。”沈适忻换了个站姿,语气里听不出什么。

    “多不过五年。”

    老大夫在保命和救人之间,咬咬牙选择了后者。

    “还望大人恕小人多言,这脉相诡异蹊跷,更像是某种毒或者蛊所致,但谈公子体内并无蛊虫,想来便是某种毒了。”

    “这毒入体已久,并非用一两剂药能够痊愈,怕是圣手在世,也再无力回天。”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老大夫已经能感觉到项上人头摇摇欲坠,便索性有什么说什么。

    “这几年谈公子的身体必然会越来越虚弱,还望大人知晓,也不必再急躁。”

    沈适忻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几乎盖过他的声音。

    “知道了。”

    一片干枯焦黄的银杏叶从枝头脱落,翻卷着滚向巷子的尽头,在同样粗糙干脆的石砖上摩擦,发出令人皱眉的响声。

    “井仪,送这位大夫回去。”-

    “他真是这么说的?”

    烛光熄灭的房内,谢璇衣坐在床沿,手支在一旁的茶几上,撑着下巴,眼神落在雕花细腻简约的窗框上。

    一旁一身夜行衣的男人半跪在地,眼角暗红的疤痕显得人有些凶相,说话却意外的谨慎而有条理。

    “是,属下绝无半句虚言。”

    “那老大夫对您脉相如此笃定,想来不大可能出错。”

    谢璇衣若有所思,“入体已久,已久是多久,莫非是前几日受罚时那副药。”

    跪在地上的男人抬头看他,“渡云散?”

    “有可能,”想着多一个人多份力,谢璇衣趁着空档,已经把近日发生的事尽数讲给这位忠心下属,皇帝对自己的怀疑也有猜测,“他太想要我死了,却又实在舍不得我这把好用的刀。官鹤,你说这老皇帝怪不怪。”

    官鹤对主子的态度熟视无睹,自动忽略了后一句话。

    “属下以为,您还是注意调养的好,渡云散并不是彻底药石无医的毒药,只是外界不知而已。”

    “能知道才奇了呢,这是宫里的东西,能传出去都是嘴碎的人办事不利了,要杀头的。”

    谢璇衣笑了笑,拉了拉官鹤的衣袖,示意他站起来。

    根据系统的介绍,他这属下办事利索,脑子也很好使,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太过古板,做事过于谨慎了。

    这一点,倒是让他不太习惯。

    就好像以前跟在身边的人,不该是这样沉默寡言的。

    “茶楼的事情我自会打探,你且放松;孙汴那边的事,继续帮我追着,有什么情况写信就好,不用大老远跑一趟。”

    谢璇衣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却又有些庆幸下属今日来找他,才听到沈适忻和老大夫之间的对话,让他有所准备。

    虽然,谢璇衣并不觉得自己会在这个小世界待到死。

    官鹤并不赞同,“您现在的确应该多休息。”

    谢璇衣做出最后让步,“休息,我肯定休息,这两天我白日都不出门。你不用在这些细节上分心,带着命和信息回来,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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