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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45-50(第7/10页)
想要上前说和几句的, 被同伴一拽, 发热的脑袋立刻清醒了,悄没声儿的顺墙根儿开溜。
“松手!”刘瑾书喝道,“这是我的东西。”
“你松手!”陈令安冷笑,“这不是你的!”
“我身上掉下来的东西,不是我的还是你的?”
“谁知道是不是你偷来的, 好个正人君子, 行的却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瑾书大怒, 旋即又笑, “要审我?好啊,叫你明白——这是她给我的。”
陈令安压根不信, “胡扯,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才不会给你。”
略远处, 那几个文官悄咪咪嘀咕。
“我怎么听不懂他们吵什么?跟三岁孩子斗嘴似的,我孙子都不这样。”
“为那个小册子吧,写的什么, 神神秘秘的。”
“肯定是机密要闻,你看陈大人脸都变了,绝对关系重大,说不定刘大人已捉住陈大人的把柄了。”
“英雄所见略同, 他们口中的那个‘他’,必是刘家安插在诏狱的暗线。唉,陈大人怎肯善罢甘休,短暂的宁静终会过去,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他二人谁会走到最后?况且——”
“且住嘴吧,我的老大人,不想卷进去就快走。”
转眼间,甬道上只剩二人了。
那册子像长在陈令安手上似的,刘瑾书拽不动一分。
心里的火一下子烧到脸上,他竟口不择言了,“就是她给我的,你别忘了,我们有过婚约,给我写点东西有什么稀奇的!”
字太小,除了一眼注意到的“张小满”三字,陈令安并没看清册子内容。
刘瑾书的话,他无从辨别。
也不是没可能,有阵子他们的关系的确很好,一起上街游玩,俩人有说有笑的,还面对面地吃东西。
路边摊的桌子低矮狭小,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眼睛,略活泛下胳膊,都能碰到对方。
怨谁呢?
第一怨他自己,其次就是趁人之危的刘瑾书。
陈令安哼了声,“你也明白是‘有过’,你们早就没关系了,还私自扣着她的东西不还,要不要脸?”
刘瑾书默然片刻,正色道:“不要了。”
陈令安愕然,好个浪荡公子哥,果真对小满余情未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揣着小满的东西,私底下定是反复吟咏,几度嗟叹,万般不舍。这种人最是可恨,一旦有可乘之机,必会不择手段达成目的。
今儿绝对要断了这狗玩意儿的念头!
不给,那就抢!
他准备动粗了。
却听一声:“诶,你们蹲那儿干什么?”
甬道那头,一位身着赤色衮龙袍,头戴翼善冠的男子诧异看着他们,圆圆的脸,胖胖的身材,浑身透着和气劲,正是皇长子成王。
两人都紧捏着小册子没动。
送成王出来的吕总管,冲陈令安使了个眼色。
陈令安的手微微抖几下,松开了,他起身,“下官拜见成王殿下。”
刘瑾书也起来了,躬身行礼后,微微笑着解释说:“我和陈大人玩猜子儿,他输了,恼得不行,正和我掰扯呢。”
成王笑道:“都说你二人水火不容,我从来不信,瞧瞧,今儿不就验证我的话了?你们都是认真做事的人,难免有意见相左,发生冲突的时候,说开了就好。”
陈刘二人低声称是。
成王满意点头,挺胸凸肚,稳稳当当迈着四方步,忽回头问刘瑾书得不得空,“有个棋谱想不明白,你擅棋,给我解解看……”
他们走远了,吕良看着兀自怔楞的陈令安,好心提点:“成王殿下的意思,你听懂了没有?”
陈令安“嗯”了声。
“明白就好。”吕良没多言语,拂尘一挥,转身走人。
天低云暗,微啸的风吹过甬道,虽不甚大,却很细,吹在脸上就像针尖轻轻地刺。
陈令安对着空气咬牙。
小册子上到底写的什么!-
陈令安来找小满,也不说有事,也不说没事,只在一旁闷不作声坐着。
庄子上的出息前儿个送到了,蒋夫人带着小满方妈妈忙着看账本,核对清单,还要挑选东西留作年礼,一天到晚忙得昏天暗地,吃饭都是草草对付。
小满只想赶在年底前封账,好痛痛快快地玩,因而放在陈令安身上的心思少得可怜,压根没注意到这位的情绪。
锦绣挑帘进来给他们换热茶,寒风顺着帘子缝袭进屋子,小满一激灵抬起头,看到对面脸色有点发青的陈令安,呆了呆。
“你还没走?”
陈令安看着她端起的茶杯,嘴角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我走。”
“等等,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话没出口,陈令安就是一怔,这话,似乎是小满对他说过的。
呼吸不由自主加快了,放轻了,心脏也不听话地乱跳。
一瞬间他慌了神。
门帘飞起,旋即落下,好歹遮挡了几分离去的慌张。
真走了?小满疑惑地眨眨眼,问锦绣:“他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
锦绣笑着摇摇头,指指小满端起的茶杯。
“呀!”小满明白过来,顿时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怎么变得这样敏感!”
嘴上嫌弃,心里却着实惦念,便打算得空找他说说话。
结果这忙起来没个头,进了腊月门才得空。
小满扑了个空,蒋夫人说腊月是衙门最忙的时候,“上报来年的预算,复核刑狱要案,还有考核评定,准备大朝会,老百姓有老百姓的忙,当官的有当官的忙,你还是别打扰他了,等等再去。”
一耽误又是几天,等惊觉竟有月余没见到他时,已是年底了。
小满不免有点生气,还有点酸溜溜的委屈,我不去找你,你就不来找我?什么时候才能主动点!
说归说,做归做,她还是去找陈令安了。
天阴上来,变得晦暗不明,空气中也满是潮乎乎的味道。
小满看看天,“要下雪了吧。”
车夫放下脚凳,“不见得,一冬都是这样的天气,夏天雨水很多,入冬以来却连个雪沫子都不见。听说北边的雪大,都能没过腿肚子,也不知真假。”
小满扶着他的胳膊上了马车,“是真的,宣府就那样,走路要把腿从雪地里拔出来,可费劲了。”
车夫啧啧称奇:“想来有趣,哪天见识见识就好了。”
小满笑笑不说话,放下了车帘。
冬天,对富人来说才有趣,围炉煮茶,赏雪咏梅,还可以睡暖烘烘的被窝,吃热腾腾的火锅。对穷人来说,就是最要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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