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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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吸了口气,仿佛聚集起最后的精力:“佛龛下面压着小册子,拿着……去找刘瑾书。”

    说完就昏死过去,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没醒来。

    她带去的菜姨娘也没吃上一口。

    出了大牢,她没有勇气去找刘瑾书,思忖再三,还是走到太太家门口。

    太太心善耳根子软,又天生对小孩心怀怜悯,说不定会留下她。

    只要避开三姐姐就好。

    却遇上了陈令安!

    最后一丝希望落空,张安懿绝望极了。

    铛!铛!铛!

    锣声传来,一更三点了,宵禁马上开始,张安懿赶紧往家跑。

    她从偏门进去,路上一个人没有——姚姨娘只给大哥留了两个丫鬟一个书僮,其他下人卖的卖,赎身的赎身,热闹的张家,已变成荒墓了。

    边老太太还没睡,哼哼着要水喝,张安懿先回屋把剩菜藏好,才急匆匆过来。

    一提壶,空的。

    柴火都锁在姚姨娘院子里,她不敢去要,干脆舀了瓢凉水,对付着喂给老太太。

    老太太喝了水,又要饭吃。哪有饭?就半个野菜饼子,她吃还行,老太太的牙口可咬不动。

    老太太破口大骂,张安懿木然听着,看着老太太一张一合的嘴巴发呆。

    或许因为今天吃饱了肚子,脑子不再昏沉沉的。

    凭什么骂她?凭什么姨娘去坐牢?都是你指示姨娘做的,应该是你在大牢里受苦。

    你说养恩?不对,你把我带在身边,是为了抢属于我的好东西。

    太太很公平,四姐姐有的,我也有,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全都到你手里了。

    如果我也留在府里,在太太身边长大,或许会是太太最疼爱的孩子,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都是你害的!

    等张安懿回过神来时,老太太已经不动了。

    她看着老太太头上的大坑,再看看自己手里,鲜血淋淋的铜佛像。

    头皮一炸,佛像咣当落地。

    她喘吁吁跑到姚姨娘院门前,哭喊救命,“老太太不行了,姨娘快救人啊。”

    姚姨娘本不想管,可她的哭声太凄厉,又怕扰了四邻,只得披衣起来。

    看到张安懿手上、衣服上的血,姚姨娘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你干什么了?”

    张安懿抽抽搭搭说了经过。

    “死了吗?”

    “好像是……死了。”

    姚姨娘脑子轰的一响,照脸就是一下,恨不得把张安懿掐死,“你故意的,成心毁了我儿!”

    弑亲大罪,罪犯凌迟处死,同居亲属连坐。

    儿子轻则革去功名,重则会被流放!

    小蹄子死还要拉着他们一起死。姚姨娘恨极,拔下簪子没头没脑一通乱扎。

    张安懿捂着脸尖叫,却没跑。

    “别叫了!”到底有所顾虑,姚姨娘住了手,和她一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强忍着恐惧,姚姨娘和张安懿合力搬起老太太,一步步挪着,连同染血的佛像,一起扔到后院的井里。

    刷洗地面,焚烧铺盖,终于赶在天亮前清理好院子。

    姚姨娘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张安懿累瘫了,累得连恐惧都感觉不到,回屋倒头就睡,醒来已是转天早上。

    家里多了一堵墙,把她的屋子单独隔出来了。

    杀人的后怕慢慢袭上来,背后凉飕飕的,她总觉得祖母站在她后面,睁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她不敢回头,哆哆嗦嗦找到姨娘说的那本册子。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记的都是三姐姐的衣食住行。

    从三姐姐到张家的第一天就开始记录了,一直记到姨娘被抓走的那天。

    是一份日程记录,每天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穿的衣服,吃的东西……刚开始时很详细,后面慢慢变得简略了,尤其是最后十几页,只有个日期,几乎是空白的。

    刘瑾书会对这个感兴趣?

    她不信,可没别的路可走,便揣着小册子守在刘瑾书出门的必经之路上。

    说来也巧,没等多久就看到刘瑾书的身影。

    张安懿冲到他面前跪下,举着册子说这是三姐姐的东西,愿意给他,求他赏口饭吃,为奴为婢都愿意。

    刘瑾书记得她,“你是张举人的妹妹,哪有给人当奴婢的道理?你再愿意,我也不会要。”

    张安懿急得大哭,“你不要我,我只有去死了。”

    这叫什么话!刘瑾书一时火起,搞得他跟个玩弄女子的负心汉似的。

    此时张安懿的肚子响亮地叫了声。

    刘瑾书恍然大悟,伸手一摸袖筒,今日出门急,没带钱。

    便解下腰带上的和田玉珠串坠子,递给她说:“值个二百两,拿去卖了,好生度日,不要妄自菲薄。”

    说着,拿过她手中的小册子,也不理会她如何磕头道谢,步履匆匆走远了。

    刘瑾书没想要那本小册子,拿走只是向张安懿表明,钱货两讫,互不相欠,别把他当恩人。

    即是小满的东西,就应该找个机会还给她。

    可他心里像长了草,总想翻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即便明白翻看他人之物是卑劣行径,实非君子所为,也按捺不住那股子冲动。

    坐在翰林院,神不守舍一上午,从不出错的他竟然接连抄错几处古籍。

    闷坐片刻,刘瑾书索性扔下笔,到外面透透气。

    冬天了,道旁的草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肃杀的微啸声,已有了衰败的迹象。

    莫名叫他一阵心悸。

    前面传来男人的说笑声,抬头一看,是陈令安和几个文官。

    刘瑾书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居然有文官愿意和陈令安结交!

    莫非京中传闻是真的:林亭先生和陈令安有旧,就是他把陈令安举荐给当今。

    这几个人想通过陈令安搭上林亭先生?

    忽想起母亲的哭诉,他更是一阵闹心,又忍不住苦笑,谁能想到小满竟有那么大的造化!

    对面的人越走越近,刘瑾书也径直往前走,不避不让。

    他忘了袖筒里的东西。

    肩膀被陈令安撞得猛然一歪,啪嚓,那本小册子掉在地上。

    陈令安瞳仁霍地放大:张小满?

    第49章

    陈令安愣了一瞬, 就是这瞬息之差,他慢了一步,小册子被刘瑾书抢先拿到。

    他伸手抓住小册子另一端。

    对方也毫不示弱, 手上用力,直直地瞪过来。

    两人僵在那里。

    旁边几位文官面面相觑,有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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