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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40-45(第9/11页)
陈砚宁点头:“嗯。”
“赵老太不是好人,赵橧也不是君子,他对你更多的是贪欲,赵家不是好去处,你都明白的吧?”
这次陈砚宁停顿片刻,才点了点头。
“你生下这个孩子,就和赵家再也撇不清关系了,男人可以扔,孩子能扔吗?你心肠那么软,赵家人一求,你肯定会回去。到时候你哥就成了笑话,你也一辈子困死在赵家。”
小满重重呼出口浊气,“把药喝了吧,你才十四,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不能叫赵家毁了。”
陈砚宁轻轻抚上小腹,梦呓般喃喃道:“他是赵家的孩子,可他也是我的孩子。你知道吗,一个身体里有两个心跳,这种感觉多么奇妙,多么美妙。我要这个孩子,不是因为他是赵橧的孩子,是因为他是我的孩子。”
是她的孩子!
小满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霎时怔住了,只觉一股又酸又热又辣的暖流搅动着直往心口涌,冲得她只想哭。
可她不能妥协。
陈砚宁纤细娇小,手脚也没多少力气的样子,应该很容易压制。
小满深吸口气,四处扫视一番,目光落在挂在床帐前,长长的丝绦上面。
“要恨就恨我吧。”她解下丝绦,脸色平静地走向陈砚宁。
陈令安顶着杀身之祸办了赵家,妹妹却生下赵家唯一的子嗣,置他于何地?
他日孩子长大了,知道亲生父亲是被陈令安杀的,会不会怀恨在心,如果被人利用要杀他怎么办?
陈令安对外人狠,对自己更狠,唯独对至亲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一直说要堕掉这个孩子,药都熬了多少碗了,可你一哭,他又犹豫了。
我知道他根本下不了手。
留下这个孩子,变数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栽在这个孩子身上。
对不起,在我心里,始终是陈令安更重要。
第45章
暖阁的声响很快惊动了陈令安。
“宁儿!”他撞开门扇, 进来就见妹妹躺在地上,被丝绦缚着,头发散乱, 衣衫歪斜,竟是有撕扯的痕迹。
“哥……”陈砚宁虚弱地喊了声,头一偏昏过去。
陈令安脑子嗡的一响, 几乎是软着脚冲到妹妹身旁, 下意识冲小满喝道:“你干什么了?”
小满刚被他撞了下,好容易稳住身形,却听他语气不善质问自己,立时委屈极了。
随即重重把药碗往桌上一放,“你说我干什么了?你眼瞎啊!”
陈令安看到空碗, 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懊恼, 却别扭着不肯说句软话, 只低头解开丝绦, 小心翼翼抱起妹妹放到床上。
小满闷声提醒:“你赶紧去找郎中稳婆,这里有丫鬟婆子照料着。”
陈令安应了声匆忙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 他一手抓着太医, 一手提着稳婆,泼风似地回来了。
今天是个晴天, 太阳像个大红球挂在当空,细微的风轻轻拂过庭院,树枝微微摇摆, 没发出丁点声响。
丫鬟婆子端着热水棉巾一趟趟往屋里送,脚步匆匆却不见慌乱。
一两声呻/吟从紧闭的窗后传出,很快消散在寂静的空气中,陈令安的心随之一紧。
这个时候, 他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站在外面干等。
当太阳开始西坠,暖阁安静下来了。
稳婆走出来,低头偷觑着他的脸色小心道:“官爷,胎落得很快,小娘子没受多少罪,就是身子虚弱,最好做足双月子。”
陈令安紧绷的脸缓和了些,递上红封,“有劳大娘。”
那红封很薄,一捏便知里面装的是银票,稳婆受宠若惊:“应当的应当的。”想想又不对,“不敢当不敢当。”
陈令安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这时御医挎着药箱慢慢走出来,陈令安忙迎上前问妹妹情况如何。
御医也说并无大碍,“堕胎药是我们院判大人开的,药性温和,不伤身子。我开了温补方子,先吃上三副药,我再来看看。”
陈令安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暖阁已经收拾利索了,因不能开窗吹风,丫鬟摆了新摘的鲜花,芬芳花香把淡淡的血腥味压了下去。
陈砚宁睡得很熟,脸色发白,嘴唇也不甚红润,眉头还是微微蹙着,仿佛有排解不开的愁绪。
陈令安默默陪在妹妹身旁,直到丫鬟进来轻声问他要不要用饭,他才惊觉已是掌灯时分了。
那丫鬟颇为善解人意,晚饭就摆在暖阁旁边的小花厅。
陈令安拿起筷子,略一停顿,又放下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丫鬟:“大人放心用,都是按姑娘的嘱咐准备的。”
陈令安察觉到哪里不对了,“你们姑娘呢?”
“回家了,大人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晌午走的,大人出门后,姑娘就走了。”
陈令安怔楞了会儿,没由来一阵烦乱,挥挥手让她下去。
小丫鬟却拿出封信放在桌上,“姑娘留给你的。”说完转身跑了。
信纸摊开,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匆忙之下写成。
“我回家了,这些天一直在你家住着,都没见着母亲,再不回家就真不像话了。锦绣我带走了,其余几人留下,等你找到合适的人手,再打发他们回来——工钱你出。
说到砚宁,她醒来后,如果怨我恨我,你不要替我说话,只听她说。好好照顾她月子,说话软和点,最近就不要来找我了。”
后面的一句话被涂掉了,陈令安举起纸对着光亮看,依稀辨认出“你也没找过我”几个字,眼前便浮现出小满嘟嘟囔囔发牢骚的模样。
他笑了。
烛台火苗跳动,屋内影子摇曳,桌上信笺温馨,饶是独对孤灯,也不觉得冷寂了。
月亮东升又西落,崭新的一天来了。
陈砚宁的脸色比昨日好点,嘴唇也有了血色,眼神却很木然,看到陈令安来,除了一句“我没事”,再无他话。
陈令安很想和她说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说儿时旧事吧,可爹爹,娘亲,大哥……那些深藏心底的伤痛,哪怕略想想,都疼得他喘不上气。
他根本找不到话题。
长久的离别是很可怕的事情,鲜活的记忆会褪色,再亲近的人,会变得陌生。
陈令安默然坐了会儿,和来时一样,静悄悄出去了。
他很想见小满。
昨天都没有好好和她说话。
还没出大门,吴勇一头撞进来,神情严肃,“大人,那些文官联名弹劾你的奏章已经呈递御前了。”
陈令安眼神微眯,“递牌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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