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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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峳采手持诉状,表情肃静,“蒋氏!”

    蒋夫人深吸口气,“民妇蒋氏,拜见大人。”说着,就要循礼跪下。

    “且住。”郑峳采忙道,“夫人无须下跪,来呀,给夫人看座。”

    接着吩咐左右,“将被告张文带上来。”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在衙役的带领下,张文昂首信步走入大堂。

    今天他特意打扮过的,脸上敷了薄粉,眉毛胡子精心修饰,素白丝绸长袍贴身,外套绣青竹纹的雨过天青底儿蝉翼纱衣,碧玉簪盘发,发髻上束着白底绣兰花的发带。

    走起路来衣袂飘飘,发带轻拂,很有点道骨仙风的意思。

    加之他相貌不俗,见者无不暗暗赞叹,好一个翩翩君子!

    便是先前替蒋夫人说话的几个妇人都不理解了:这么好看的夫君,居然舍得下。

    与局促不安的蒋夫人不同,张文一点也不怯场,抱拳一揖便静静站在那里等着问话。

    郑峳采瞥他一眼,“你就是张文?”

    “在下正是两榜进士,蒋氏的夫君,张文。”

    “两榜进士……你在哪里做过什么官,现居何职?”

    “曾任吏部尚书,现在,现在赋闲在家,并无官职。”

    “哦——”郑峳采尾音拖得老长,“二品大员,一撸到底,怎的落得如此境地呀?”

    张文脸上闪过尴尬,“大人,这与此案并无干系。”

    “大胆!”郑峳采重重一拍惊堂木,“一介白身,竟敢藐视公堂,再不据实回话,就休怪本官动刑了!”

    张文大怒,明知他失之偏颇,却不敢、也不能反驳,只好忍羞道:“受内宅纷争连累,张某并无过错。”

    他故意模糊,郑峳采刻意点明,“被告因何贬谪?”

    这话问的是刑名师爷,那人有模有样捧出一卷邸报,翻了翻答道:“回大人,圣旨明白写了:宠妾灭妻,私德不修,公德不立,贬为七品营缮所所正。”

    “后心怀怨怼,屡出不敬之言,玩忽职守,不思悔改,经吏部提请,内阁审议,司礼监批红,着降张文为驿丞。”

    师爷合上邸报,“被告不去,辞了驿丞的差事。”

    郑峳采道:“张文,你听清楚了没有?你无过错,难道是皇上错了,皇上冤枉你了?”

    张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刚进门时的气势少了大半。

    郑峳采冷哼一声,随即转过身问:“蒋氏,你是否因张文落魄才要和离?”

    蒋夫人苦笑道:“当年他穷得都要读不起书了,我都没嫌弃他,现在怎会因为他当不了官和离?实在是……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现在的张宅是我父亲花钱买的,张家一应开销全靠我的嫁妆,成亲后他一文钱都没往家拿过,连纳妾的钱都是我出的。”

    “我和他成亲二十年,时至今日,总共花了三十七万六千四百两银子。”

    人群立时一阵哗然,连郑峳采都不能镇定了。

    乖乖,一年就将近两万两的开销,郑家也算有钱人了,一年不过七八千两而已,这张文过得都赶上王侯将相了!

    张文涨红着脸,指着蒋夫人愤恨道:“胡说,我何尝花了这么多银子?”

    蒋夫人看也不看他,“每一笔开销都有记录,请大人明鉴。”

    衙役搬来一大摞账本。

    张文额头泌出细细的汗珠。

    “我尽心尽力操持这个家,他却说我不贤、善妒,骂我毒妇,怪我拖累他的仕途。还说他就是我的主子,就是卖了我,也是天经地义。”

    蒋夫人的声音抖得厉害,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流。

    郑峳采悲天悯人似地叹口气,继而脸色一变,严厉地问张文:“蒋氏所言是否属实?”

    张文想否认,可面对证据没法否认,低声嘀咕一句,“我没偷没抢,都是她自愿的。”

    蒋夫人霍地站起来,“是,是我自愿的,可我现在不愿意了!”

    “我好悔啊,当初被他的皮相迷瞎了眼,竟闹着非他不嫁,如今被骂下贱不值钱,全是我咎由自取。”

    “如今厚着脸皮请大人公开审理,也是要用我的经历告诉年轻的姑娘,千万别犯和我一样的错。”

    外面看热闹的几个妇人也陪着抹起了眼泪,刚才叫嚷纲常之道的老学究也不说话了。

    舆论终于不是一边倒了。

    郑峳采暗暗松口气,准备速战速决当堂结案。

    然而手中的惊堂木刚刚提起,就听衙门外响起一阵喊声:“且慢,我有话说!”

    几个奴仆,还有两个比丘尼护着一身缁衣的边老太太穿过人群。

    张文一见母亲来了,猛然下跪叩头痛哭:“儿子不孝,未能管教好媳妇,累母亲不能颐养天年,都是儿子无能啊!”

    边老太太心疼地抚着张文的头发,“当初我就说咱家高攀不起名门贵女,不是哪个男人都能供祖宗一样供媳妇的,你偏不听。”

    惊堂木响,郑峳采沉声问:“堂下何人?”

    边老太太推开张文,“老身姓边,乃张文母亲,蒋氏婆母,有内情禀明大人。”

    “讲。”

    “蒋氏想走,可以,但不是和离,是休妻!蒋氏不顺父母,诋毁丈夫,虐待妾室,不教子女,不堪为张家妇,今日我就替我儿休了她。”

    蒋氏已是浑身冰冷手脚发颤,满胸口胀得闷痛,一时竟发不出声音。

    边老太太乘胜追击,“蒋氏一进我家门,就让我交出管家权,不得已,我只能去庵堂。”

    “二十年呐,我一个孤老婆子,在庵堂住了二十年,只有年节才能回来看看,陪儿媳妇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

    “孝”字大过天,此言一出,人们望向蒋氏的目光不大友善了。

    在班房等候的方妈妈忍不住了,冲出来喊:“太太接你多少次,是你自己不回来。”

    边老太太不搭茬,只对众人叹道:“瞧瞧,她的一个奴仆,都能呵斥婆母。”

    人群飞快泛起一阵波澜,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居高临下点评着蒋夫人。

    “肃静!”郑峳采板着脸重重一拍惊堂木,不但没被边老太太打动,反对张家鄙夷更甚。

    在妻子有错处的情况下休妻,可以少返或者不返还妻子的嫁妆。

    这边老太太,胃口不小啊。

    郑峳采皮笑肉不笑:“老太太,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边老太太笑笑,一指门外,“张家奴仆,庵堂的比丘尼,都是证人。”

    那几人齐齐点头:“我等愿意作证。”

    边老太太继续道:“还有满城的高门世家,大人只管去问,谁不知道张家老太太避居庵堂,哪个在宴席集会上见过我!”

    “她自己的孩子没立住,就恨上了庶子庶女,大孙子有家不敢回,小孙女打小住庵堂,四孙女最出色,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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