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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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穷书生吃绝户, 虐待妻子,侵占老丈人家财,多明白的案子。”

    呦呵,还没审呢,先给结论了。

    郑峳采还是犹豫,“可是坊间支持张家的呼声很高,要是判和离,恐怕我要被人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陈令安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傻实诚,升官靠什么?”

    郑峳采眨巴眨巴眼。

    “靠坊间那些赞美,还是靠皇上的赞誉?”

    “当然是皇上!”

    “你们只顾着维护所谓的风俗良序,却忘了皇上对张文的评价——不才。”

    不才,就是无能,不体面,不名誉。

    郑峳采似懂非懂,“记得呀,嗨,就妻妾那点破事,居然一撸到底,他也真够倒霉的。”

    陈令安冷冷笑了声,“是呢,后宅私事,训诫就够了,为何从二品贬到七品……”

    郑峳采的小豆眼立刻精光四射,“莫非另有隐情?”

    陈令安上身前倾,郑峳采见状忙凑过来,可陈令安又坐了回去。

    “不好说,说不好。”他摇摇头,“事涉宫闱,我只能告诉你,皇上余怒未消,想起一次,心里就怄一次。”

    宫闱!郑峳采倒吸口气。

    这口闷气,总得有人替皇上发出来。

    怪不得陈令宜那么爱财的人都不愿意拉张文一把,还踩一脚。

    把皇上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这对陈家兄弟不得了哇!

    郑峳采目露钦佩,大力拍陈令安的肩膀,“好兄弟,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必定办得漂漂亮亮让人挑不出毛病。”

    陈令安拱手,“多谢了。”

    “都是替皇上办事,谈什么谢不谢的。”郑峳采一摆手,忽又迟疑了下,“皇上的意思……”

    陈令安微微叹道:“等皇上明示了才干活儿,一辈子也别想出头。”

    “那是,那是……你忙着,这坛子汾酒留着喝。”郑峳采笑了几声,起身告辞。

    走了几步回身道:“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开口,我没有不应的道理,就别说脑袋当球踢的顽笑话了,老哥哥我听着瘆得慌。”

    陈令安微微一顿,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嘴角上扬,又飞快地压了下去-

    江宁县衙接了蒋夫人的和离诉状!

    看着面前的差役,张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假的,假的,怎么可能……”

    差役一展堂票,“上头有县衙大印,七日后巳时正升堂问审,晚到可是要挨板子的。”

    说罢把堂票往桌上一拍,扬长而去,瞄也没瞄孙姨娘递上去的红封。

    张文两眼一翻就要晕。

    “废物!”边老太太一巴掌把他拍醒,“慌什么,还没判呢,就是判和离,她也休想带走一个大钱。”

    张文以袖遮面,“我不是怕升堂,我是丢不起这个人。”

    边老太太道:“她都不怕丢人,你怕什么?到时我和你一起去,要是敢乱判,我就死给他们看。”

    张文内心稍安,一面说着“何止如此”,一面奇怪江宁县衙为什么接状子,“应天府都没接,府尹还是她爹的学生。”

    边老太太问孙姨娘,“前两天三丫头是不是出门了?”

    “是,去刘家给秦夫人请安。”孙姨娘低垂着眼帘答道,“门子盯了一路,也说她没去别的地方。”

    她不知道,那门子把人跟丢了,怕她骂人,更怕拿不到赏钱,干脆在外面晃悠一圈回来,敷衍了事。

    边老太太眉头紧皱,“难道刘家压着县衙接的?”

    “一准儿是!”张文怒道,“那小婊子仗着刘瑾书撑腰,生生要把咱们逼上绝路,好独吞这一份家财。”

    边老太太眼中闪过一瞥阴寒的光,“打今儿起,她的吃食不从大厨房走,叫我院子的小厨房单独做。”

    孙姨娘伴她多年,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

    “这……不大好吧,刘公子把三姑娘看得眼珠子似的,万一有事,岂能善罢甘休?”

    边老太太冷冷看过来,“有事也是我和老爷顶在前面,用得着你多嘴?收起你那点鬼心眼,别以为天下只你一个聪明人。”

    孙姨娘低头不说话了。

    张文不知想起了什么,不乏懊悔,“如果留下个孩子,她也不会这么闹腾了。”

    边老太太的目光又灰又暗,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但听屋外风掠树梢,簌簌乱响,孙姨娘一激灵,竟打了个寒颤-

    蒋夫人也在奇怪。

    县官儿和府尹拧着干,还不等着穿小鞋?

    大概有人递了话。

    想问问小满,这丫头却好几天没露面,只捎口信说自己很好,她想问都找不到人。

    “是不是侯府托人请江宁县衙帮忙?”方妈妈猜测道。

    蒋夫人摇头,“应该不是,如果是他们,妹妹会提前和我打招呼,没准儿是刘家。”

    她越想越觉得是,“刘公子对小满情深义重,从来都是不遗余力帮咱们,他备受文人推崇,再加上刘老爷入阁,江宁县衙肯定会给刘家面子。”

    方妈妈却说:“三姑娘说他正为外放的事烦着,有精力管咱们的事?”

    “不是他,又是谁?”蒋夫人笑道,“总不能是陈令安吧!”

    话音甫落,俩人的眼皮同时重重一跳。

    蒋夫人定定神,“先准备诉讼吧,衙门接了案子不代表咱们能打赢官司。不管是谁暗中帮咱,也不能白费了人家这片心。”-

    江宁衙门贴出的告示牌几乎惊动了半个金陵城,饶是蒸煮闷热的三伏天也挡不住人们看热闹的劲头。

    一边围观一边争辩谁对谁错:“真不害臊,天底下女人的脸算是被她丢尽了。”

    “笑死人,你又不是女的,丢不丢脸关你屁事?”

    “就是,能把女的逼上公堂也要和离,那男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嗐夫妻间的事谁说得清楚,听说男的被罢了官,女的出身又高,肯定是瞧不上丈夫想另择高枝儿。”

    “若女子都如她一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视三从四德于无物,必将礼崩乐坏,纲常沦丧,世衰道微也。”

    衙门外正议论着,忽人群一阵骚乱,便见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由官差引着出现在大堂上。

    谁不想瞅瞅这个贵妇长得啥模样啊,人们立刻涌上前,差点把大堂前的行马挤翻了。

    蒋夫人微微低着头,那一道道目光好像烧得通红的烙铁,生生把“刁妇”烙在她的脸上。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也有点受不住了。

    此时三通鼓响,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迅速聚合列队,大堂上低沉威严的唱和声传出来,“威——武——”

    官老爷升堂开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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