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起来鬼都害怕.: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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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还不把路让开?”带头造反那人用剑拍着拦路骑兵的战马头盔,极尽挑衅,“你们与其和我们这些泥腿子横,不如去和外面的敌人横,那赵业技不如人丢了大燚半张脸,你们欺软怕硬又丢了半张脸,大燚的整张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要是真有能耐,就去外面给将军报仇,或生或死都可成全一个忠义之名,不比跟我在这装腔作势更加体面?”

    那些心气高的骑兵们受不了刺激,开始失去控制,有些冲向山隘被弓弩射死,有些冲上山坡被绊马索拦下,还有些和自家散兵打了起来,乱局之中,那带头叛乱的散兵最为勇猛,似虎入羊群杀穿骑兵营冲到关隘前,直接杀破了骑兵们最后的锐气。

    此时燚军骑兵营已经损伤大半,余下的都踟蹰不动,多多少少动摇了心念。

    守关的士兵看那勇夫抵近,便暂停弓弩向内喊话:“若有降者,先解刀卸甲,下马来投,我们必全尔等性命!”

    带头叛乱那人如言跳下马来,先把手中长剑挂到马鞍上,然后解下盔甲狠狠甩向马臀,战马吃痛,奋蹄奔出关外,随即被候在外面的士兵拦住。那人大步走了出去,守军果然没有刀剑相加,身后燚军见状有样学样,也都纷纷出来投降,可那人潇洒步入守军军阵之后,跟在他后面的燚军却都被拦了下来,守军强硬地叫他们另换个方向集结。

    那人畅通无阻地来到军阵中央,身后一个小兵抱着他的长剑追过来,他收剑入鞘,随即走向了捆在弩车边的赵业。

    裴徽抱着长槊站在不远处,仰着脸说:“抓到个活口,我有本事吧?”

    那人推了推赵业的头,一颗脑袋便倒在了脖子上,嘴里还流出潺潺的血,看来是赵业摔下马时受了内伤,捆住后也没人留意,这会儿已经悄悄死透了。

    他推倒赵业的尸体,冷笑回头:“你的活口不用喘气是吧?”

    如此不客气地当面讥笑裴徽,那人当然就是江崖。

    江崖此番兵行险棋,先安排了高地上的埋伏,又亲自带着十个机敏干练的士兵混进溃军里接近赵业,原是想找个机会近身诛杀他,却碍于他身边护卫迟迟不能得手,不过也是因为有江崖做内应搅乱了敌人阵脚,这才叫这两千骑兵被分而治之,终以全军覆没。

    一战功成,剩下的都是琐碎军务。

    那三个被燚军占领的城池不日都被裴徽收复,并当场处斩了叛徒,重新安排了守将,接下来,他利用此战缴获的军资大肆招兵买马,并以燚军名册为据,打乱降卒的原有编制和乡籍,把他们分散安插到各个城池的军队里,避免其再次勾连倒戈。

    一番经营下来,他手下能调动的银城守军已经高达万人,若再加上受到他直接管辖的另外三座城池驻军,那他当下的总军力更超过了一万五千人,堪做一方豪强了。

    尘埃落定后,裴徽叫九不够选几个信得过的士兵押送此战战果给陈循州,其中包括先锋军的名册、书信、印信、军旗,收押的燚军高级军官和赵业的首级,此外还附有一封概述战况的书信。

    九不够正好交完了班没事干,便留在大营里看着裴徽写完了这封信,信中所言详实有序,连他九不够的名字也在其中,但最突出的还是江崖,甚至于斩杀赵业这笔功劳也被裴徽用春秋笔法戴在了江崖的头上。

    九不够收了信,笑着说:“小将军重情重义,江兄弟若知道你这样帮他,肯定很是感激。”

    裴徽却不在乎:“赵业本就是他的囊中物,我不过取巧捡了个便宜而已,再者——程樵为笼络六国旧故也必亏待不了我,我不差赵业一颗人头,但江崖初来乍到,需要一块敲门砖。”

    裴徽并不知道陈循州看到信后的悚然。

    燚国先锋军两万多人,包括一支骑兵精锐,就这么被三千守城军打没了,若不是有赵业首级为证,他都要以为裴徽酒后在说疯话。

    陈循州可不敢把这份战报原样报给程樵,若叫程樵知道裴徽坐守一座弹丸小城,结果三个月就征召了过万兵马,半个月打崩了两万先锋,再加上贺国裴氏的威望和他与裴氏的私交,那叫程樵寝食难安的人可就不止程享了。

    于是他重铺笔墨,略去那战报上的大笔缴获,再虚空一笔将裴徽的人马划到自己帐下,只避重就轻地写了裴徽等人如何巧破敌军,如何斩杀赵业云云。

    程樵接到来信,没看出陈循州的小心思,光顾着高兴贺国丞相后裔来归顺于他了,立刻诏令嘉奖。

    等这批封赏到达裴徽身边,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月,裴徽扫了眼礼单,便叫九不够把东西给军中弟兄们分了,随后打开了封在锦匣里的敕令。程樵给江崖封了个四品校尉,刚好比赵业高一等,至于他则成了个镇军将军,名义上统领梧江地区,不过这些官名只是听起来好听,实际上一人一马都没有分配下来,只等他们自己筹措。

    江崖生平第一次当官,拿到官印后还挺高兴的,但见裴徽兴趣乏乏的样子,也就不好意思多显摆了,他猜到必是裴徽把赵业的战绩过继给了他,不然他这官职不可能刚刚好卡住赵业一级。

    “谢了。”江崖收起官印对裴徽道谢。

    “自家兄弟,你一客气比方晋打过来了都让我难受。”裴徽把自己的将军令牌随意扔进装卷轴的竹篮里,完全不当回事,他勾勾手叫江崖过来,“小番子呢?我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他?”

    “大败先锋军那天,你不是给了他挺多银子吗?他现在有钱了,每天逛书馆喝茶听曲儿,和那些游街串巷的算命先生学卜术,天天高兴着呢!”

    “行,叫他玩吧!只是看住他千万别出城,他那小身子骨都禁不住老鼠挠一爪子,万一遇上土匪就坏了。”

    江崖紧张地把食指竖到唇边:“嘘!你别在背地里说他坏话,搞不好人家能算出来!”

    裴徽乐出声:“他算出来能把我怎么样?过来打我吗?那他可得小心着,这几天我屋里正闹老鼠呢!”

    短暂的和平在下一场暴雪来临时告终。

    这场暴雪陆陆续续下了七天,陈循州的信件一封封递到裴徽面前,前线形势不利,战况焦灼,陈循州的信中还频繁出现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个叫芦篾儿的女人似有一种妖异的能力,恐怖堪比神鬼,比如她曾于午夜时分来到他的军帐,坐在案后无聊地拨着灯花,说着“再等等,就要结束了”一类稀里糊涂的话,可当他抽出剑去砍她的时候,那女人却又离奇地消失了。

    裴徽把最后这封信看了两遍,然后他想陈循州的确年纪大了,都开始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了。

    第七夜三更天,大雪止息,执勤的士兵们立刻清扫院子。

    江崖躺在房间里睡着觉,但被竹枝摩擦地面的声音吵醒了,辗转几次再也睡不着,于是决定出来帮忙。

    然而推开房门后,他竟然楞在了当场。

    连日来的绵绵细雪给院子铺上了厚厚一层丝绒,此刻那雪绒看上去犹如胭脂一样,红得令人胆战心惊。

    一股莫名的寒意簌簌爬上江崖的后颈,扼住了他的呼吸。

    他缓缓抬头望向天空,映入眼帘的,是一轮高悬于天际,如血的月亮。

    第169章 出神入化(21)江中搏浪碧梧枝……

    江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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