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GB: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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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凑上来谄媚道:“使者来了西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也好叫小的出城门去迎接。”

    而楚睢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叫他硬生生地把话砸在了地上。

    见楚睢不语,他眼珠子咕噜噜地乱转,半晌,心里咬牙,恍然般道:“长途跋涉,使者定然是饿了,小的该死,这就吩咐人备下便饭,大人京城风光看得腻了,也瞧瞧咱们这儿的野味。”

    他的话音暧昧而不明,而楚睢望向远处,仍是怔怔地。

    虽嘴上说是“便饭”,但这饭属实是不便了,设宴设在西乌最大的酒楼,楚睢坐在上首,皱着眉,看着一道一道的、连原料都看不出来的珍馐佳肴被送到案前,守将举着酒盏,舌头也捋不直地介绍道:“这是一两一金的‘美人唇’,京中喝不着,饮之如吻美人,楚大人千里迢迢而来,定然要不虚此行啊,哈哈哈!”

    楚睢闻言,只觉喉中一片反胃,不动声色地把酒盏推远了些。

    酒过三巡,夜已将深,楚睢本以为这场宴席已近尾声,忽然间,那守将醉醺醺道:“夜深了,孤枕难眠,楚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小的便也不拐弯抹角。”

    霎时间,屋子变得昏暗,乐师默契有加,柔抚琴弦,轻拢慢捻。

    气氛开始变得粘稠。屏风座旁女子站起,款款而来,袖带香风。

    “等楚大人回了房,关起门来,自行消受,是吧!”

    女子袖口一弯,露出一节皓腕,一滚鲜红的玛瑙串珠,扎人似的魅惑。

    楚睢如临大敌,站起来连连退了三步,寒声道:“安知武,你如此作践朝中铁律!”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轰隆一声响,紧闭的木门霎时断成两节,紧接着,一群穿着轻皮甲,身形却无比魁梧的北狄男子如一堵墙般横在了门口,霎时间,安知武的酒醒了一半,跳起来哆哆嗦嗦地去摸配剑:“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站在最前头的北狄男子从容收回了脚,笑容邪肆,懒洋洋地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定:“不必怕,今日都是来喝酒吃饭的,听你这儿热闹,小爷过来拼个桌。”

    男人一头半长到肩下的短发,不束不冠,眉眼俊秀又野性非凡,隆冬时候大敞着胸口,露出自小腹而到胸膛的狼形刺青——他熟悉到令楚睢瞳孔猛地一缩。

    身旁北狄人取笑道:“狼子又大冬天敞着怀了,叫老大瞧见,保管骂你骚得没边。”

    南狼回头笑骂一声滚:“屁,小爷年轻貌美,敞着怎么了,你敞着她还懒得瞧。”

    楚睢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又犹如被注入了一腔冷冰冰的雪水般,霎时冻得他喘不上气。

    “兄弟们瞧瞧,”南狼向他走来,一脚踩在了食案上,俯下身,眉毛沉沉地压住眼睛,露出锋芒毕露的寒意,“这不是赫赫有名的楚侯爷么?”

    咬牙,楚睢不语。

    “楚侯爷,”南狼话音含笑,眼神却如同淬血的凶刀般盯着他,“大婚在即,放着准新郎官不做,千里迢迢出使北狄,是特地跑来,找小爷的不痛快来了?”

    【作者有话说】

    修罗场+1,下一章殿下出场。

    27

    第27章

    ◎不怕你有非分之想◎

    见到南狼时,楚睢以为自己已经疯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魂魄飘出体外,人却还能心平气和的喘气。

    他身上不属于他的痕迹太多了,被剪去的利落短发,不再潇洒不羁开口子的衣甲,刺青旁大剌剌的斑驳红痕,还有颈上,他的手上多扣了一枚指环,样子素净,颜色低调。

    他不是一头野狼,而是一只家犬。

    楚睢猛地一窒,就好像在南狼身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双手环胸地站着,似笑非笑地觑着他。

    像是幻觉,像是希冀,像是酷刑。

    “问你话,楚侯爷。”南狼压着眼睛,将食案上的杯盏踢下去,叮铃咣啷。

    这杯盏没有打到楚睢,倒霎时将一旁的安知武吓得浑身发抖。

    楚侯爷炙手可热,是皇上的宠臣,还是即将变成王君的金贵人物,掉一根寒毛,都有他的人头重。

    这北狄将领是奔着楚睢来的,兴许不会为难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安知武壮着胆子走上前去,陪笑道:“大,大王,这不,咱们楚侯爷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知道何处冒犯了北狄的大王们,这样,我代他,我代他赔罪,怎么样?”

    说着,他腆着脸捞了一只桌上的酒盏来,自顾自地便要往里倒那鲜红的“美人唇”,酒液咕嘟咕嘟,香气像一只撩人的手,他端了满满一大杯,迫不及待地凑到南狼身边,唇边吉利的祝酒词还没出口,高大男人便看也不看地把手往腰间一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动扳机,抵在了他的额头。

    “轰——!”

    火铳从他头顶移开时,红的、白的,乱七八糟的混合物,缓缓流满了他咧着嘴角的脸。

    “——!”

    短暂的死寂后,陡然房中响起了直冲云霄的尖叫,酒水器具、杯碟碗盏,叮铃咣啷砸成一连串破碎不堪的声响,酒气与不详的血气霎时弥漫了整个屋子,转眼间,众人惊慌失措,推搡着作鸟兽状散,只有楚睢仍站在一地狼藉之中,神色冷冷。

    “有你什么事儿?”南狼收回了火铳,嗤笑。

    “你行事如此,生惹事端。”楚睢沉声道。

    南狼咧嘴一笑,把火铳往案上一拍,道:“惹了事端,也自有人来平小爷的事,反倒是你的心思如何,倒掂量着旁人看不出来。”

    楚睢沉声道:“旁人如何看待,楚某问心不论。”

    “是,”南狼咬牙,马靴狠狠地揣了地上的尸体一脚,登时,红红白白、死不瞑目的安知武便瞪大眼睛看向了楚睢,南狼踢得恶意,血与脑浆漫到楚睢的衣角上,“没这厚脸皮,你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你怎么敢再来北狄,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闻言,楚睢一颤,他胸口霎时汹涌起了滔天巨浪,喉咙不住地痉挛,明知故问,却忍不住再确认一遍:“殿下还活着?”

    南狼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无比的笑话一样,令他当即开怀起来,紧接着,他的神色陡地狠厉,如同野狼般扑向楚睢,重重举起拳:“什么?我没听清,你给小爷再说一遍——?!”

    北狄人眼疾手快,手忙脚乱地拉他:“狼子!使臣不能打,你忘了老大之前怎么和咱们说的!!”

    “把手放下!!”

    “快拉住他!”

    凌厉的拳风几乎要冲到脸上,几个北狄人几乎竭尽全力才将暴怒下的南狼勉强拉住,他们看向楚睢的眼神陡然变得审视而警惕起来,南狼脸红脖子粗,被强行拉住,发狠道:“当年你临阵倒戈,射了她两箭,若非她命大,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如今好不容易过去了,你又阴魂不散地跟来!她没杀你全家,没伤你性命,你和她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地害她!”

    闻言,几个北狄人的脸色当即变了,齐齐看向楚睢,目光顿时极为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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