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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别嫁给我大哥!》 110-120(第15/18页)
守住了分寸,否则真对不住大哥。
只是突然想到大哥的住处叫“衔烛宫”,他问:
“衔烛宫与栖梧宫,修造时取‘烛龙衔烛’的阳刚与‘凤凰栖梧’的阴柔相互映衬,龙凤际会、日月同辉。是这个意思吧?”
“你去问先王,别没事找事——”季临渊回他。
贺兰澈:“……”
季临渊起身离去,真正走了,只交代了他明日宴饮的时辰,大军师与神医的座次安排。
虽然给他准备的惊喜已经被他提前发现,却仍叮嘱他比众人稍晚些来。
*
等长乐再醒转时,只觉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抬眼却见天色已近夜。她虽气力恢复不少,脑中却仍一片混沌。
好在她刚坐起身,贺兰澈便已揽住她,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我居然这么厉害。”
直到她低头查看自己衣衫整齐,又见他亦穿戴如常,才听他解释:“我……男德还在,且有道德,在这大殿中我们不能无礼。”
她还没说话,贺兰澈又补充:“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何我们总在这样的关头,有个人会晕过去?”
长乐心虚地拧了拧腕间的铃铛。
这时长乐才注意到殿内多了一方冰鉴,床上也换了瓷枕、玉簟,更有一架怪异的“手摇风扇”。
没错,千真万确就是这个名字。
楠木框架上六把羽毛扇如蝶翼环列,若以人力摇转曲柄,扇影旋成满月,生风起处,细羽振颤若流萤。能逐暑纳凉,又华丽漂亮。
他展示那尊搬来的冰鉴:方口兽足的双层青铜巨盆,方鉴套着尊缶,镂空附饰铸满繁缛花纹,顶盖上双钱孔既作抠手又散冷气,是宫城之中用来储冰纳凉的器物。
说罢,贺兰澈从冰鉴中变出一碗甜点:“这是尚食局送来的冰酥山,你啊——这些日子闷在热处,也不知跟他们要些解暑之物,难道是不好意思开口?”
长乐只好硬着头皮,又吃他喂来的东西,没想到,冰酥山的味道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大抵都是冰粒,拌着红糖吃下竟能恢复不少气力。
她小口啜着,才开口说第一句话:“这大殿怎么了?”
贺兰澈缓缓道来:“我先同你讲个故事……大哥及冠之年,王上为他定下一门亲事,是晋国戍边的威远将军之女。按说晋邺不可如此通婚,却不知王上费了多少功夫才谈妥此事,还特意将这殿宇批作他的婚房,足见看重。”
这事儿她早听季雨芙说过,婚事是被季临渊自己搅黄的。
“那威远将军家秩五品,掌边境屯驻,这门亲事成了对邺城大有裨益。只可惜那姑娘尚不满十五岁——虽说有些人家会提前将新妇接来教养,待成年再行婚礼,但大哥私下里觉得与幼童定亲有违伦常,形同禽兽,说什么也不肯应下。”
长乐未予置评。
在晋国有《男德经》约束的情况下,肯将幼女送来联姻的人家又是什么好东西。
“故而,大哥请旨推拒,却被斥责驳回。后来我们兄弟合计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
“大哥亲自提笔,盖上私印,背着王上给那姑娘写了封信,教唆她成婚后务必将聘礼原数带回,给夫君花……”
长乐:“……”
贺兰澈笑个不停,她也是真的听笑了,尽管这几日她已单方面背弃“盟约”,将季临渊列入“活刮名单”,却从未想过季长公子还有这一面。
估摸着那家人猜透了长公子的心思——邺城最不缺的便是钱财,邺王为长子操办联姻,聘礼必定丰厚。若长公子所言属实,这门亲事成了反倒捞不着半分好处;若长公子话里有话,这暗示也是再明显不过。
“总之,那家人主动退了婚。王上震怒,重罚了大哥,这门亲事就此告吹。王上大概觉得颜面尽失,这些年都没再给大哥议亲,这殿宇便一直空着。”
竟然给她住了。长乐知道这是长公子暗戳戳的心思,却惊觉,邺王也是故意。
听贺兰澈继续评道:“不过我最佩服大哥的便是这处。他是最孝顺王上的人,却仍能坚守本心。这世上哪有什么无法反抗的婚姻?只要父母不是疯的,使出各种手段,总能推拒。”
“这主意不会是你出的吧?”
“怎、怎会!”贺兰澈辩解:“以我的性子,自然劝他用出家威逼王上,好在大哥智计过人,他这招更妙。”
所谓“父命难违”,不过是因不够果敢、不敢豁出去,半推半就罢了。
依长公子平日里那般自雄的做派,能抛下这些,不顾脸面,也真是豁出去了。
……
长乐没想到,初吻的意义果真对贺兰澈重若千钧,夺走他初吻的人,就等同打开他最后的锁,此刻他嘴皮子嘚吧不停,肚里藏着一大堆邺城废料,往日无处诉说,如今不藏分毫,尽数倒出。
“王上这些年真心爱乱点鸳鸯谱,他为我赐婚,又被我顶撞一回。得罪了季雨芙,想必没少说我坏话……如今王上也懒得管我了。”
说是这么说,长乐此前参观武庙后便知道,当年季洵大将军半生金戈铁马,封邑碎叶,终让邺城扎下根深蒂固的根基。三代邺王凭藉兵强马壮的重骑与富甲一方的财势,在乱世中割据称雄,其积累之厚,连晋宫都需忌惮三分。
邺王近年纵有腿疾,瞒得死死的。军威仍震慑寰宇,邺城民心所向,绝不是吃素的。单看季临渊那般威势,依旧被他父王牢牢压制便知——邺王并非不想管束贺兰澈,只是碍于大军师的情面罢了。
贺兰澈拒婚之事,往日总被一句带过,她此刻才知晓背后的不易。
她正要张口,贺兰澈又补:“你别记恨王上,我拒得痛快,王上毫无发挥余地,也爽快地撤回了旨意……”
见他又替邺王说好话,长乐再次缄默下来。
“也不知明日王上是否会来。”
明日来不来,见不见邺王都不是第一紧要,她总不能在贺兰澈生辰宴上把邺王的裤子扒了看他腿上伤口。
从季临安说出那句话开始,她便笃定是他们。
她要的从来不止邺王一个人的命,更何况,死多简单,一了百了。她要他们偿还的,远不止这些。
“他来不来都无妨,我只希望你明日能整日开心,不扫兴……”长乐全程只说了这一句。
贺兰澈从未觉得从前与她的感情能比此刻更甜蜜,即便是在京陵之时也不及。
“还想不想听王上与珍夫人的八卦?”
他便在这殿里同她咬耳朵,这人就是这样,坏事从不做,坏话一大堆。
临走前,贺兰澈帮她挑好一条裙子。既然是他觉得最好看的,她便打算明日为他穿。
他替她掖好被角,最后一次吻别时喃喃道:“虽说你们近来都有些令我难以琢磨,却仍感激你们在意我的生辰。”
*
次日,六月初六。
午宴之前,贺兰澈到建章阁畔,瞧着兄长们为他筹备的一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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