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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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周奉疆皱眉呵斥她:“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再提这些有意思吗?何况难道真的就只是我在强迫你?你自己没有过欢愉吗?不论是你说的哪一次,你身子都是缠着我、咬着我的,你也是快活的!媜媜,那只是我们夫妻的闺房之乐、床帷私趣而已!”

    媜珠泪如雨下,

    “我失忆之后,被你抓回来的日子里呢?你把我当做牲畜一般用锁链锁着我、你对我极尽侮辱之事,用我父亲先祖的牌位、用荔枝……”

    “那是你自找的。周媜珠。我同你说过很多次,若是你一开始就没有逃、若是你在被我抓回来后就跟我认错,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是你一次次顶嘴倔强,我才不得不给你一点惩罚让你知错认错!”

    这场争吵依然不会有什么善果。

    媜珠侧首望向画舫外的雨幕,声音轻到无力:

    “你永远只会伤害别人。周奉疆,你扪心自问,你一生活着都是在伤害别人。你有真心对一个人好过吗?你知道怎样真心爱一个人吗?

    ——嘘,你别跟我说你真心爱我,我嫌恶心。你也别说你是真心善待我的母亲,你若真心善待养母,也不会做出□□养母独女的事情了。”

    “今天我见到你生母了,我在想,是因为你生母的缘故吗?你从来没有被你的生母爱过,在你的记忆中,她一直在伤害你,所以你也总是下意识地用这种强硬的方式伤害你身边的人。

    我看到你亲弟弟谢秉清的样子了,我虽和他交谈不多,但能看得出他性情温和,为人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他和你虽为亲兄弟,一母所出,模样相像秉性却一点也不一样。因为你母亲不爱你,爱他。被母亲爱着长大的人,是不是才会去真心爱别人?”

    周奉疆一提这话当即暴怒如雄狮一般抓狂:

    “闭嘴!周媜珠你给我闭嘴!不许你再提他!也别再我和提那毒妇!”

    他指着媜珠,心口剧烈起伏,暴怒不可止歇,“你们都是这样,都是这样!她最疼谢秉清,连你也中意他,你不就才和他见了一面!周媜珠,你……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我,从来没有人爱过我,不论我为你们做什么都不行!我把我所有的最好的都给了你们,我给你一往情深和荣华富贵,你却满口只说谢秉清的好话!我给了她十箱黄金,她拿着我给她的东西去为谢秉清的前程铺路打点!”

    “你们都这样!从没有人在意过我,我何错之有?我何错之有?我就不该留你们在世上,我该杀了你,杀了她,把你们都杀了!你们所有人都不爱我,对我都没有半点真心!生母如此、养母如此、连我心爱之人也是如此!我这一生到底做了什么罪孽!为什么人人都要如此待我!”

    他愤怒地嘶吼着,媜珠哽咽微笑:“好啊,你母亲也许今夜还在这湖上呢,你把她叫来啊,把我们一起掐死沉湖喂鱼了才好。”

    媜珠话音刚落,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附近的一艘游船因为大风和暴雨导致的飘移倾泻,重重撞向了他们的船。

    这一下撞得当真不轻,媜珠脚下不稳当即往地上扑去,周奉疆上前一把稳稳地抱住了她。

    待稳住媜珠后,周奉疆下意识地朝外望了一眼,却看到那艘撞到他们的游船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双手用力扒在船窗上死死地盯着他们这边。

    离得这么近,显然刚才他与媜珠之间的所有争吵,那艘船里的人也是听得见的。

    周奉疆看清了那个妇人的容颜。

    那是他的生母,郑夫人。

    媜珠也愣住了。

    两艘船上的船娘船夫们待湖面风浪稍平,皆连忙划桨撑开两船间的距离。

    郑夫人忽地冲到了甲板上,拼命朝这边叫喊起来:

    “大郎,大郎,我的大郎,你容我过去,容我过去见你一面……”

    周奉疆冷冷地转过了头去,带着媜珠往船舱内去:“不必理会那疯妇叫唤!”

    那边郑夫人的儿女和丈夫以为她是陡然中了什么失心疯,全都冲到外头阻拦起她来,而郑夫人拼命挣脱家人的拉扯,依旧喊道:

    “你如今贵不可及,你不让我来见你,我这辈子也不再能见到你一面了……”

    船舱内,媜珠用力推开周奉疆的手:“你不是恨她在扬州时连见你一面也不肯吗?现在她要来见你了,你还不准?”

    她无奈地叹息:“母子骨肉之情终难割舍的,她要见你,你就见见她吧。”

    “你也是想见她的,想和她说说话的,对不对?”

    周奉疆一把拂开媜珠,他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对着那头船上的郑夫人喊道:

    “你的一生都在抛弃我,现在又假惺惺说要来见我做什么?你还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我看你求之不得才对!难道是要来和我叙什么所谓的母子之情?你不是想来吗,来啊,你来了我就掐死你把你扔下去沉湖,我说到做到!”

    他这会在和郑夫人与媜珠这两个伤他最深的女人的刺激之下,其实神智已经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了。

    郑夫人在那边愣了愣,很快依然坚定地说道:

    “我要去,你让我过去看看你,你杀了我我也愿意。你让我过去,大郎,我要过去见你。”

    周奉疆冷笑着命令倪常善:

    “去,把她从那头甲板上接过来。我看看她要对我说什么。”

    第79章

    这些年来,郑萱娘的内心总会时常处于愧疚与不安之中,哪怕她看似过着多么美满的日子,也还是时常会在午夜梦回时陡然惊醒,汗湿衣衫。

    这份不美满源于她对她第一个孩子与第一任丈夫的心虚与亏欠。

    她没有将自己丈夫战死的抚恤花在他唯一孩子的身上,她把丈夫用性命换来的最后一笔钱送给了自己娘家的弟弟娶妻。

    而后,她又抛弃了她和她原配丈夫留下的这个唯一血脉,只为将自己过往的人生洗成一张白布,“清清白白”地再去嫁给别的男人。

    其实她无颜面对她的原配丈夫,也常常因为抛弃了那个孩子而受到内心的谴责。

    恐怕在天下人眼里,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所有人都会唾弃她的所作所为的吧?

    她知道她看似美满平静的人生里,终究还是存着一丝不如意。

    未必是那样的刻骨铭心、百世难忘,未必日日夜夜让她心痛如刀绞、寝食难安,但总是扎在她血肉里的一根刺,一根细细的刺,取不出,挖不掉,不经意间碰到了就会扎你一下,让你坐卧难安,如鲠在喉。

    她爱她的第一个孩子吗?

    剖心切肺地说一句诚心话,——不爱。

    她不爱他,直到现在还是爱不起来。

    她最爱的是自己和第二任丈夫的长子秉清,然后是自己的长女,次子,次女。

    为什么同样是她的孩子,她独独不爱他?

    起先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时,他们母子在北地冀州的日子实在太艰难,那样贫瘠的生活,当每日连吃饭和活着都成了问题时,她没有太多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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