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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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但这种话只会让他更加生气,在榻上使出更多手段折磨她。

    所以,她到底还能怎么办?

    要么一死了之,留一具尸体给他;要么,她就只能选择逃离。

    她有错吗?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她不觉得她的选择是有错的。

    这夜,皇帝照例在宣室殿内忙了一天后回到椒房殿内歇下。

    媜珠强打起精神,恭顺地起身相迎。

    她总觉得周奉疆这几日对她的态度也有些奇怪,或许怪就怪在,她有时觉得他待她和从前一样温柔体贴,有时又觉得这层表面的柔情之下,总还有些其他压抑的情愫。

    媜珠彼时已经洗漱更衣过,她着一身颜色娇嫩的淡粉寝衣,披散着长发侍立在一旁,手中托着一只茶盏,想侍奉他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周奉疆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走过,直接朝内殿的净室而去。他略过被她小心托在掌中的热茶,只拍了拍她的肩说:

    “这些事有宫人来做,不用你辛苦。你的活全在榻上,去那等着朕回来。”

    这时候殿里还有佩芝和七八个宫娥在的,他和她说这些话时全然不避着人,仿佛她于他而言也就只剩下那点作用。

    可他和她说话时又似乎十分温柔,让媜珠在感到屈辱之余,连发脾气的理由都没有。

    她只能死死咽下这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被佩芝扶到榻上去等着他回来临幸。

    这一夜于媜珠而言,也还是和前几夜一样难熬。

    他还是那样,态度温柔,言词体贴,嘴上说的全是好话,亲吻她时也仿佛带着无尽的怜惜,只有身体上那丝毫不带改变的动作能真正暴露他的无情。

    中途休息时,他撩起媜珠被汗水沾湿在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忽然对她提出了一个别样的要求。

    “叫我兄长,或者叫我伯骧哥哥,都行。”

    媜珠装作累到昏死过去的模样,根本不想理他。

    周奉疆俯身过来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从前朕的妹妹,周三娘子还在时,她会这样叫朕。自她不在后,许多年没有人这样唤过朕了,朕想听你叫。媜媜,说话。”

    往事浮现在她眼前,媜珠颓然无力地阖上了眼睛。

    他抱住了她,还在她耳边如魔鬼般低语,

    “大抵是亲表姐妹的缘故,你和她生得很像,这些年里,有时朕看着你时,想到的都是三娘子的样子。所以三娘子不在了,朕对她的那份宠爱,也都倾注在你身上。你便全一回朕的心愿,像三娘子那样唤朕一声伯骧哥哥,好不好?”

    媜珠满身恶寒,完全没想到这男人的恶趣味。

    “那现在呢?现在在陛下身下承欢的人是妾,陛下也会把妾当做兖国公主吗?”

    她猛地睁开蒙着一层泪光水雾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周奉疆。

    “朕可没这么说过。媜媜,你别多想。”

    他哂笑了下,抚上她已经被微微撑起的小腹,“你叫几声,朕今晚就放过你一回,让你早些能睡下,好不好?”

    “……伯骧哥哥。”

    媜珠最后还是含着泪叫了出来,“伯骧哥哥。”

    她没有问出的那句话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你会这样欺负我?你不是说你会永远做那个保护我的兄长的吗?

    周奉疆听她唤了几声,心里舒爽了却仍是不放过她,他的吻游移至她柔嫩软白的腹部:

    “媜媜,我总觉得你腹中鼓鼓,像是已经怀上了咱们的孩子。”

    这夜的欢好后,媜珠在她自认为周奉疆必定身心最舒爽的时候向他试探着提出了一个请求:

    “老在宫中闷着,总觉得没意思,或许妾前段时日的那些病都是被闷出来的,所以才总是郁郁寡欢。如今将要春盛,妾请陛下可否行一次春狩?就当是为了妾,咱们出去散散心了。”

    周奉疆抱着媜珠的动作僵硬地停顿了一下,他的笑意只浅浅浮在眸中,并不见底。

    “你想出去玩玩?”

    媜珠答是。

    他幽幽道:“历来围猎,基本只在秋冬之日才有秋狩冬猎,春狩却极少。朕可以为了媜媜破例,但你总要为朕付出些什么吧?”

    这话便是能同意的意思。

    媜珠靠在他胸膛前,忍着不适低声问他:“那陛下想要妾为您做些什么,您才愿意答应妾呢?”

    周奉疆笑了一声,没说话,修长的指节划过她的下巴,抚弄着她的脸颊,像在逗弄一只宠物一样,最终落在了她娇艳的朱唇上。

    媜珠在迟钝片刻后方不可置信地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猛地吸了口气,没吭声。

    周奉疆问她:“愿意吗?”

    第49章

    频繁的欢爱与肌肤之亲,本该使男女之间更加熟悉亲密,但有时也能带来加倍的疏远和陌生。

    例如此刻周奉疆对她漫不经心地问出那句“愿意吗”的时候,媜珠真的不知第多少次恨不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

    乱世之中,若是单纯是因为她自己命数不好,因为种种原因家破人亡流落至贼人手中,被他侮辱欺凌,也许她还能强撑一口气侍奉他、活下来。

    可为什么命运要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让这个人对她百般呵护爱惜,让她连在恨他的时候,自己的心也会跟着痛苦。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看他的神色不似在玩笑,他是真的想从她身上索取这些。

    不论现在多么恨他,在媜珠的记忆里,她却总还是记得他在她面前最后一次伪装得“正常”的好兄长时候的模样。

    是在她父亲当年病重得快要不行了、无力回天时。

    在这之前,媜珠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明明平素看上去十分强壮健硕的父亲,忽然之间也会如山般倒塌下来。

    她很害怕,那是她人生中遇到的一个坎。

    既是担心父亲的身体,也担心万一没有了父亲之后,她和母亲来日该怎么办,周氏一族的未来该何去何从,更担心整个冀州城因父亲的病重不能主事而引来的周围节度使的垂涎觊觎。

    那时家里也不太平,眼见着父亲越来越不行了,父亲的妾室庶子们纷纷有些蠢蠢欲动的架势,连母亲赵夫人也弹压不下去。

    内外交困,一切都压得媜珠喘不过气来。桩桩件件,皆让彼时那个尚且年轻稚弱的周三娘子完全陷入了崩溃绝望的境地里。

    隔壁的魏博节度使气势汹汹胸有成竹地来攻贝州,贝州就在冀州之侧,更是冀州在南面的门户,乃北地周氏之所有。

    贝州若失,则冀州危矣。

    这样遭外敌来犯的事,哪怕冀州侯周鼎病重,也应该由他的儿子、养子、兄弟们去解决,可当时谁也不愿意离开冀州城。

    因为大家都怕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万一周鼎真的死了,等他们从外面再回来,那岂不是一杯羹也分不到了?

    他们更愿意团团守在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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