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心为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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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忧心,只怕学亦学得痛苦,玩又玩得不尽然。

    他便应下了,总归差不多学些,好对母亲有个交代。

    谢珩抽出竹条,试图点在她写的“字”上纠正一番,但他实在不识,沉气说道:“你重新写过,慢慢写,莫急。”

    她轻呼一口气,作势拿起笔,蘸墨后在砚台边来回蹭去余墨,怕他手里的竹条真甩到她手上,一笔一划耐着性子去写。

    谢珩目光顺着她的笔画走,顿觉她的字方正笔直,乍看的话,虽无章法但却工整干净,但却经不起细瞧,力道不匀,使得有些字失了重心,越写越歪。

    沈昭写完后手腕都酸了,撂下笔揉着手腕,直接开摆:“这是我的最高水平,实在不会。”

    她眼眸亮亮地转动,“其实并不是我字写得不好,是这笔太沉,笔毫生涩,宣纸太皱,写着不顺手。”

    待辨出她话中刻意而为的荒唐,他唇角不自觉弯了。那笑意极浅,却将眼尾的细小纹路都染上明晃晃的纵容。

    他将自己的笔递给她:“那换支试试。”

    沈昭顿时泄了气,但转念一想,她这算带薪读书?倒也划算,认命般地划拉两下墨汁,提笔置于纸上,本就控制不好的力度更如脱缰野马,拉不回头。

    谢珩爱书惜字,实在不忍看,不经意间左手扶上案角,右手轻执她手腕,引她落笔。

    她腕上一热,已被他的掌心相覆,指尖相叠处,一股细细麻麻的暗涌,顺着经脉抵上心头,比那新研的磨还热上三分。

    他的衣袖擦过她的臂侧,与她的衣裙厮磨。

    她的指尖不由得发僵,明明是她识得的字,但一撇一捺皆不由她,全随他腕间的力道起伏,若一叶扁舟系于长风,悠悠然不能自主。

    “这一笔需藏锋。”

    墨迹在纸上渐渐晕开,淡淡墨香混着她身上的甜香扑了他满面,他忽地松开她的手,喉间一紧,忽然失力。

    笔尖直直坠在纸上。

    晕开的墨汁如那日被他吮血浸染的手帕,一点点侵染,蚕食他的理智。

    她唇上的温软,此刻竟绕在他的指尖,灼得他心口发烫。

    初时同乘一伞仍百般顾及的他,如今竟从容不觉地主动搭上她的皓腕。

    他饶是惊讶于自己这一自然又不自在的举动,后撤几步。

    “罢了,姑且到这。”他说罢,大步踱至门外,只余一角衣袂轻拂过廊柱。

    那之后,他再没教过她写字。

    沈昭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李立雯给她安排授课的夫子。

    “小姐,高家公子高峻来了,眼下正在少爷房内。”夏安前来禀告。

    因着每次高家公子入府,都会唤沈昭一同出游,她得了消息提前知会小姐早做打扮。

    沈昭单手支颐,坐于窗前,细想近日谢珩的变化,那冒出头的念想在她心中被狠狠压下。

    不可能,绝不可能。

    谢珩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兄长,不过是看她写字磨人,一时急得忘了分寸罢。

    她收回杂念,懒懒地趴下:“来就来吧,我还装着病呢。”

    “我来都来了,九如,你就帮帮我呗。”高峻绕柱拦着谢珩。

    明日便是诗会,这几日不仅是高义信,他亦被高坤关在家中整日苦读,折磨得消瘦了不少,全然没有之前的神采。

    他知谢珩平日会写些杂诗,总归他亦不准备发刊,何不借他一用,哀求道:“九如,这次蔺家那个小儿子势要同我比个高下,我只赢他这一次就可,你就帮帮我吧,我什么都可答应你。”

    谢珩被他磨了半个时辰,杨方在一旁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他无他法,转身进了书房,高峻紧随其后:“还得是九如,你才是我最好的兄弟。”

    谢珩从他之前写的诗集中挑了几首明日可能会论到的,递给他。

    高峻感激涕零地郑重接过,顾不得细看,将其贴身放于怀中:“九如,你放心,待我赢下这次诗会,我定会在燕春院犒赏三军!”

    燕春院是长安城最大的青楼,他一时口快,知谢珩定不会涉足于此,又改了口:“请你去春风楼。”

    “等等,”谢珩喊住他,转身从书的夹层中取出一页叠得齐整的纸,犹豫片刻后,似下了极大的决心:“还有一首。”

    高峻第一次见他如此神情,想必这诗花了他不少心思,他攒动两指打开,却被谢珩压下:“到那日再看吧。”

    神神秘秘,高峻将他虏获的“成果”收入囊中

    诗会那日,谢珩当值,沈昭称病,谢家兄妹不出意外地没有出席,李玥虽很想参与,但却被她父皇阻了,在宫中要考查她最近的课业。

    高义信自上次去谢府致歉后,再未见到沈昭,又不敢独自登门拜访。

    他目光一直盯着院外,直到锣鼓声起,大门缓闭:“诸位,第五届赛诗会即将开赛。”

    高峻靠他坐着,一把将他拉下:“义信,别痴等了,同你说过谢家兄妹都不来,为兄何时骗过你。”

    他随口低声默背从谢珩那儿搜来的诗,他这几日在家苦读,虽心中有数,但仍怕一时紧张忘了,便又誊写了一份。

    既是他的字迹就是他所作。

    高义信心中担忧得紧,虽然上次他爹同谢家老夫人提过两人的亲事,但终究无媒无聘,何况谢珩的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又如何会议到回府不到一年的谢怀瑾身上。

    至于谢珩,他从未听过他对长安城中哪家姑娘有意,日日忙于公务,只怕城中哪门哪户*有待嫁闺中的女子他都不知。

    诗会如火如荼进行中,高义信表现亦是不俗,同蔺家不相上下,难得的是,高峻此次更是大展风采,洒金扇子轻摇,一身荼白长袍,以青和金线绣制松鹤,飘飘若画中仙。

    出口成章,瞬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高义信低头浅笑,深知他兄长这是从谢珩那寻了些随笔的杂诗,若是能背得更准确些,只怕他都会被比下去。

    几轮比试下来,只有高家与蔺家难分高下,最后一题特以“长安城”为题,即兴作诗,由在场所有人投花为票,得票多者获胜。

    高峻背诗背得嗓子炽热如火,坐下豪饮几口凉饮。

    瞧着对面蔺家兄弟那一筹莫展的样子,他眼珠流转,竟没料到九如押题都押得如此准,他伸手拦下刚起身的高义信,胸有成竹道:“这题我来。”

    “长安风物琳琅目,

    似梦如烟空缈如,

    慕尽人间笑逍遥,

    沧海明月又昭昭。”

    高峻忽地一抖腕,将扇子唰地亮开,挑眉望向高义信,得意的样子似在叫嚣,如何?

    高义信暗叹一声,无奈摇头,只怕是兄长又背错了。

    长安近在眼前,又岂会似梦如烟,这诗的前两句便词不达意,如此低阶的错误,又岂会是谢珩所犯。

    高峻凑过身,志在必得道:“如何,这可是九如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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