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心为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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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聚,规模可大可小,且不论参与之人身份家世如何,选的地点自是极美极讲究,参与者多参禅悟道,讲求个修身养性。

    更随意,但听起来便容易犯困。

    节令竞诗每朝每代都有,由民间自发,无彩头但趣味足,大伙儿畅所欲言,甚至不讲究音律格调,图个消遣,雅俗共赏。

    然这次诗会与以上均不同,以高峻等一众士族子弟带头而办,既不想拘泥于宫中的规矩束缚,又私下结交志趣相同之人。

    起初高峻他们的设想只是以诗会交友为由头,寻个正当机会,从他爹那儿名正言顺捞点钱,找乐子罢了。

    但后来参与者之众,其中不乏朝中权贵以诗会友而来,高峻又不能不在乎高家颜面,只得误打误撞,将错就错。

    随着更多文人墨客加入,其规则环节也更正式,开场礼、创作、吟诵、雅趣助兴其礼节制式不比宫中简单,还会邀请弘文馆学士点评。

    仅创作一项,便含命题作诗、即兴联句、分韵赋诗等等

    “停,”沈昭捂着自己的耳朵,莫说让她去作诗,便是听听这些规则都头昏脑涨。

    不去,打死不去。

    她下定决心,从明日起就装病卧床,能拖一日是一日。

    翌日,比诗会更早唤她起身的,是谢珩。

    春宁和夏安抬着她的臂弯,将她从床上扶起,天还未明,她闭着眼,生无可恋:“他一大早找我作甚,我再睡会。”

    “奴婢不知,但据杨方说,好像是为了诗会。”春宁应道。

    沈昭脚尖向床,作势要睡:“那更不去了。”她都自己想好对策了,不需要他的诗了。

    春宁和夏安一左一右将她按下:“听闻是经过夫人允准了,由少爷这几日教小姐,临阵磨枪,学点总比不学好。”

    沈昭垂下头,学也可以,但用不着闻鸡起舞这么拼吧,打鸣的鸡还没起呢!

    第32章

    沈昭梳洗换衣后,因着李立雯和老夫人未起,她独自磨磨蹭蹭吃了一个时辰的早膳。

    云天羃羃,气清天明,谢珩的催促还音犹在耳,她亦彻底清醒了。

    她暗吁一口气,由他们去吧,总归她已下定决心诗会当天不去,在府里做做样子罢,总归不能太过懒散了。

    估计一会谢珩讲学时,只怕她不想睡觉都难。

    其实她有过取巧的想法,书中那些穿越者到古代,斗诗于他们而言手拿把掐。

    唐诗三百首、宋词元曲,哪个不是凝结中华上下千年的智慧和精华,她虽不能熟读,但那些名家经典之作,总会背得滚瓜烂熟,这些命题作诗、即兴赋诗,不都是变相考验背课文么。

    但她很快就绝了这个念头。

    她虽然骗人骗惯了,但到底只为了自保罢了。

    况且她对历史只知皮毛,她现在所处的时代是否在历史上真实存在尚未可知,她不了解不代表它不存在,若她真脱口背出李杜的传世名作,这不就是赤裸裸窃取他人成果。

    不可。

    适时,王管家特意从书房备齐了崭新的笔墨、砚台、镇纸等用具,派人送到沈昭后院。

    春宁欣喜地双手接过,她知少爷才学出众,但谢珩为人低调只参加过几次宫廷诗会,从不在府中显露,众人都想一睹其风采,她今儿可沾了小姐的光了!

    夏安自给小姐梳完发髻后,一直低垂着头,眼神闪躲。

    沈昭与她惺惺相惜,这不正是怕老师上课提问喊她时,她的模样么。

    她认命地领着春宁去了“秉正堂”:“夏安,你在院里自己玩吧。”

    “谢谢小姐!”夏安憋不住笑,眼睛都霎时亮如晨星。

    谢珩晨练后,就在书房中一直等她。

    书房内,他练的字已在桌上摆不下,铺散在地上。

    发髻高束,以青玉簪定之,额间不留碎发,眉目清明,一身艾绿圆领袍,没有一丝褶皱,腰间束素革带,悬一枚玉佩。

    褪去周身的戾气和锋芒,活像换了个人,一手持笔,身影投于轩窗下,恍若青竹挺立。

    春宁执礼后,匆匆垂下眼,虽然沈昭对她们并无太多管束,但到底不能乱了规矩,主是主,仆是仆。

    沈昭一时恍惚,微愣在原地,直到他出声打断:“杨方卯初寻你,如今已到巳初,是否过会你又嚷着快到午膳用时了?”

    沈昭厚着脸皮在心里自我宽慰,兄长待她着实不错,连一会要走的理由都提前知会她了。

    “还不速来练字。”谢珩眉峰微敛,哪还有书生模样。

    果然修罗便是修罗,披了个好画皮也只是假象,若一旦成为夫子,更像积了十年怨气一般。

    春宁不敢怠慢,同家丁一起收拾好地上的纸后,将沈昭所用的东西摆放在桌上,退至一旁侍奉。

    沈昭这几日虽没再做那些奇怪的旖梦,但除非有事相商,亦不想主动寻他,哪怕她前几日得了茶树枝后,虽然想向高义信讨教一二,但思虑良久,未让谢珩帮忙下帖。

    若继续耽搁下去只怕真到午时了。

    她提步走到谢珩身侧,一脸从容地握起毛笔,有模有样地蘸墨,笔毫渐渐吸足墨汁,染成深黑。

    她提笔,滴答——吸满水的笔尖凝出一滴墨,绽放在纸上,洇成一朵罕见的花。

    她挑眉,忽略头顶那声浅浅的吐息,下笔如神助,飞一般在纸上留下她的“大作”。

    草书亦是书。

    与其她整整齐齐,横不是横,捺不是捺,还不如趁早绝了这个“夫子”的念想。

    谢珩低垂眼眸盯着纸上的“字”,努力克制着沉声静气。

    她忽而扭身看向他,衣袖轻旋,扫过案角未收的宣纸,发间金簪坠着一只金丝蝶,以宝石缀成彩色,随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如何,兄长,我这字可还有救?”

    之前签契书时,他曾见过她的字,虽没有刻意练过,但却不像如此这般,敷衍于他。

    “自然有救。”他说罢从书案旁扯出一根竹条,吩咐一旁服侍的家丁:“你们先退下。”

    春宁犹豫着不敢走,但见他的眼刀冲她而来,结巴道:“小小姐,我在门外候着。”

    沈昭不敢置信,他不必如此当真吧,都多大人了,还打手板!

    她背抵在桌沿,伸出一根手指轻压下他手里握着的竹条。

    小声道:“谢珩,你可不能动手,我真不会写,我们九州只有小部分人会这个,我写字用其他的笔,何况这个不能速成,我们参加诗会,又不是练字比赛。”

    因着老夫人身子大好,李立雯便把心思移到回府的沈昭身上。

    这几日她总有意无意提到沈昭的课业和规矩,让谢珩无事时多帮衬些,毕竟日后她代表着国公府,性子活泼虽好,但行事不能太不羁,若她实在难以受教,只得请私塾的夫子来家中授其课业。

    若是真将那些之乎者也的夫子请来,以她的性子,虽然不喜,但为了不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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