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权臣的寡嫂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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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谢长陵的这种说法,她觉得这是种对她的人格的贬损和侮辱:“到了这种时候还要这么自鸣得意吗?”

    她想不明白谢长陵究竟是怎么想的,寻常人不应该为出卖而悲伤和愤怒,怎么还会为自己的性命换出好价钱而开心?

    谢长陵见她生了气,嘟囔道:“可是我怕你卖亏了,你看上去就是很会吃亏的样子。欸,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其实从我本人的利益出发,我应该在喝下你给我的毒酒或者被你刺中一剑后再跟你说这些,那时候你肯定会觉得很震惊,但我都死了,你想问什么都已经得不到回答了,你就只能带着疑问,疑惑一辈子,记我一辈子。”

    “这样是不是特别好玩?”

    “可是我真的很怕你吃亏欸。”

    “你有病吧。”姮妧听到好玩两个字,有点憋不住了,“你这么做,只是为了好玩?”

    谢长陵:“你最该听进耳朵里的不应该是最后一句话吗?”

    姮妧沉默了会儿,道:“皇帝确实许了我一品夫人的诰命,但我不需要。我不是想要用你的性命交易什么,我只是想要我的自由。”

    谢长陵:“哦,那就是拿我的性命换了自由,你换亏了。”

    姮妧无语:“不是换了自由,谢长陵,你对我来说不是能衡量价钱的货物,而是枷锁,你明白吗?我这么做是为了冲破枷锁,你到底懂不懂?如果你愿意放我远走高飞,我根本不会做这种事,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争端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这或许也是个好时机,看是否能说服谢长陵换来自由。毕竟杀人,还是谢长陵,对姮妧来说,总是个考验和挑战,她日后也恐怕很难得到安宁。

    谢长陵没说话,他只是愣愣地琢磨着姮妧的话:“不是衡量价钱的货物吗?”

    姮妧没好气道:“人和货物,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可是有人分不清楚啊。

    谢家上下那么多人,就连谢长陵自己本人又何时分清楚过。

    他道:“可是……”

    他有很多的例子可以反驳姮妧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长陵说:“我不想你吃亏。”

    所有人都能从他的身上捞到好处,那在他的死亡这件事上,姮妧也该成为最大的赢家。

    毕竟这是他迄今为止,唯一自愿托举上去的人。

    谢长陵严肃地说:“诰命夫人的地位你可以不要,但金银细软一定要。小皇帝不是个正常人,你不要信他,拿到东西就跑,逃跑线路我也替你准备好了,路上也都安排了人接应,等天明了我就给你,你务必背得滚瓜烂熟,还有我的私房……”

    他一口气交代了很多。

    姮妧听得越来越稀里糊涂了。

    谢长陵难道忘了,在这场游戏里,她是那个意图杀了他的凶手?

    第50章 50

    ◎骗◎

    姮妧与谢长陵鸡同鸭讲了半天,心绪颇为复杂。

    她与他同榻而眠数月,却从未看清过这个人。

    她不明白他为何一心向死,也不明白为何一直残忍地对待她的人,要在死前替她安排得如此妥当。

    以至于,姮妧一直在疑惑这是不是谢长陵开的一个可恶的玩笑,先骗得她真的相信了他,最后在最一刻进行最有力的反转,将她和小皇帝捉住,一起嘲笑他们的天真与可怜。

    姮妧拿到谢长陵替她准备好的逃跑路线图时是这般想的。

    女使将兑换好的银票妥帖地绣进她的裙衫内衬里,姮妧仍旧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猜想。

    谢长陵牵着她的手,言笑晏晏地往埋骨之地时,姮妧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的怀念。

    那是临江水畔的酒楼,近郊多竹,冷月浸水,浮桥曲折,鳞光波荡,谢长陵牵她绕着酒楼走了遍,对能葬身此处很是满意,他登上高楼,揽着姮妧的腰,与她耳鬓厮磨:“我安排了场烟花。”

    “虽是做戏,可这烟花我是真的想送你。”

    他打了个响指,巨响后一簇簇的烟花窜上夜空,在黑色的锦布上绽放出璀璨绚烂的花来。

    姮妧仰头看了眼如锦绣般的烟火,才侧头看向谢长陵,直到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谢长陵并未看烟花,他凝视地一直只有她而已。

    双眸专注,又有什么仿佛要从眼里跳出来,落到姮妧的心尖,姮妧仿佛被烟火烫了一下,迅速地转过脸。

    谢长陵有一句话说错了,他的这场戏不必等临死前再唱,即使他早了两日告诉姮妧,还是有本事把姮妧弄得心烦意乱,疑神疑鬼。

    他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他这般戏弄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竹林间究竟藏了多少他的人,小皇帝真的能成功吗?

    姮妧被这些关乎生死的问题压得快喘不过气来,食不知味地咽下谢长陵夹到碗里的菜。

    谢长陵怪罪道:“这是你陪我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就不能高兴点吗?这可是我在人间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姮妧还是不相信他真的愿意束手就擒,放下筷子,绷着脸:“你要我做什么,你要做什么,都赶紧做吧,我没有力气再陪你玩下去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或许真的是他混账惯了,他都要死了,将一颗真心捧成了这样,姮妧依然不敢相信他,战战兢兢地吃着饭,警惕地看着四周,等待着刀斧手突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取下她的项上人头。

    谢长陵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泪水流了出来,笑得捧着肚子快喘不过气,笑得姮妧骇然地站起身,惧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究竟在发什么疯。

    谢长陵抹了抹眼泪,笑累了一样,靠在椅子上,出了会儿神,道:“年少时,我曾念过一句诗‘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一读就很喜欢,于是立志要成为这样一个人。我做到了,可报应也来了。”

    他看向姮妧,带着一丝并不多见的疲惫:“就这样吧。”

    姮妧站在原地没有动,很不解地看着他。

    谢长陵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起身,他探身过来时,姮妧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谢长陵却未如往常一般压住她或者有更过分的其他的举动,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取下她的发簪。

    一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姮妧的小半张脸,他用指尖挑起,把发丝绕到姮妧的耳朵上,最后一次凝视着这张曾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只可惜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姮妧当配得是谢长明那样的人,平平无奇,却安稳于世,是个实实在在的正常人。

    而不似他一般,就是个疯子。

    谢长陵教姮妧捏紧簪子,然后握紧了她的手,用巨大的力道带着姮妧的手往前一松。

    扑哧——

    姮妧瞪大了眼,手开始颤抖,有了退意,谢长陵却坚定着握紧她的手,继续往前送着。

    还有一句话,谢长陵原本是不想说的,可他都要死了,死人总是有任性的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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