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光: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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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照稍稍抬眼,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席间梭巡片刻,回道:“倒也不是举足轻重的大事,主要是事关定国公府,末将这才失了方寸。”

    “末将按迹循踪,发现她……就在这席上。”

    不过陈照久经沙场,淬砺出一身凛然正气,倒不是怕。

    他猝然发难诘问,如巍巍泰山将倾,盛气凌人,更多的是惊疑。

    但玉蓁又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

    宁安正愁闷着,旁边的玉蓁冷不丁发问道:“什么东西呀?”

    对上玉蓁那双干净澄澈的瞳眸,宁安回过神来,笑了笑,“也不是什么紧要的玩意儿,是先前去江南道,本宫在那边寻得的东西。”

    说着,她招手示意,跟在后面的一个侍女便解下腰间的香囊,躬身上前,递了过来。

    宁安接过以后,又将其转交给玉蓁,“这是一种草药的种子,或许能对阿渡的宿疾有效。本宫也懒得再回去了,玉蓁,便由你给他送去罢。”

    她的言行不容拒绝。 此言一出,筵席上登时议论纷纭——

    定国公府的人丁并不兴旺。

    除却如今在场的小公爷,定国公府唯一和瑞王有关的人物,就只有当年早逝的千金陈映若。

    从前便有传闻称,定国公府的千金在定亲前便与旁人私相授受,互许了终生,早逝也是因不喜瑞王,郁郁而终。

    更有流言蜚语甚嚣尘上,竟敢编排说是定国公枉顾礼法,故意设计陈映若假死,放她和情郎私奔。

    为此,瑞王还大发雷霆,在朝堂上处处针对定国公。

    若非定国公白发人送黑发人,丧魂失魄,逐渐变得神志不清、意识错乱。

    恐怕流言还要愈演愈烈。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交织成了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将玉蓁困在其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甫一现身,便备受宁安的青睐,皇帝的注目。

    如今,竟然还能和储君攀上关系,甚至有望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任谁能不为之侧目?被报复打击的萧渡有些难受,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途中,他遇见了最可爱的小妹。

    萧蔓今年八岁,比现在的沈玉蓁大点。

    此时,正手拿风筝,与她的乳母说笑着走近。

    回来也有两三日了,萧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妹,不免心生欢喜,笑着伸出完好左臂,作势抱她。

    却被萧蔓完美忽视。

    她像是没看到萧渡一样,拽着乳母的衣角,从他身边绕了一圈走开。

    “芸娘,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玉露团。”萧蔓仰头,对乳母如是道。

    被抛弃的萧渡绝不放弃,当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蔓前面,把她给拦住:“阿蔓,阿兄带你出去吃糖葫芦可好?”

    萧蔓瞪他:“阿兄现在不是有心肝女儿了么,还管我作甚?”

    说着,就狠狠推了他一把,气呼呼地要走。

    “嘶——”萧渡适时地倒抽一口冷气,绊住了她脚步。

    萧蔓看他手捂右肩、一脸痛苦的模样,不免惊慌失措:“阿兄,你这是怎么了?”

    萧渡眉头微蹙双眼紧阖,佯作坚强地答:“无碍,不过是手断了。”

    “那会死吗?”萧蔓天真地问。

    萧渡:“……不会。”

    “哦。”得到回答,萧蔓毫不留恋地离开。

    再度被厌弃的萧渡陷入绝望。

    他失魂落魄回到房间,开始自闭。

    都说血浓于水,大哥在军营,阿姊在宫里,远了不好照顾,但家里唯三的亲人,应该不会就这样抛弃他才是。

    结果在房里霉了好几天,才有人来问候他。

    讽刺的是,来的还不是那唯三的亲人之一。

    是沈玉蓁。

    被萧令安夫妇养的太好,短短几天,她似乎胖了一些,圆圆的脸上肉乎乎的,看着就想捏。

    萧渡止住了这个冲动,冷哼一声后,又懒懒地倒回坐榻。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来作甚?”

    沈玉蓁将手里的食盒放到他身旁矮桌,说:“报恩。”

    得到这个回答,萧渡微蹙了眉头,半信半疑地起身,启开了那食盒。

    瞬间,一股怪异的味道刺入鼻腔。

    萧渡差点没被恶心得吐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他手捂口鼻,扭头看沈玉蓁。

    沈玉蓁面不改色地将那碗黑黢黢的东西端起,递到他跟前,甜甜地笑:“这是筱筱给爹爹熬的药,爹爹吃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萧渡很拒绝,冷嗤:“毒药罢?”

    就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沈玉蓁毫不意外,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将药碗收回。

    这可是他自己不要的,她已经非常努力地在报恩了。

    萧渡看她动作,挑眉:“你什么时候对我爹娘解释?”

    沈玉蓁无辜眨眼,装不懂:“什么?

    萧渡看了她一会儿,薄唇几番翕动,到底没再开口。

    他懒懒地靠到一边,端详眼前人。

    算了,这小孩儿也怪可怜的。

    留下来让他爹娘开心开心,也不错。

    想到这里,萧渡别开眼,嘴角勾起浅浅笑意。

    沈玉蓁扫他一眼,不急不缓地将食盒收好,冷不防地开口:“老爷和夫人知道。”

    “嗯?”萧渡微蹙了眉,看她。

    沈玉蓁站起身,与他直视,说:“这些日子,多谢你关照。”

    说着,又接二连三地从怀里取出三四个药瓶,摆在了他面前:“我爷爷是大夫,这些全是他留给我的金疮药,应该能治你的伤。”

    萧渡突然有些发愣。

    但在他尚未回神的下一刻,沈玉蓁就转身离开。

    看着她背影,萧渡微微蹙眉。

    她的意思是,她要离开这里了?

    她一个五六岁的黄毛丫头,能去哪里?

    “喂,”他出声,叫住了她,“过些日子,我送你离开。”

    沈玉蓁扭头看他,不解:“我没说我要离开啊。”

    萧渡:?

    这人哪儿来的脸?

    沈玉蓁当然有脸,还特光彩的那种。

    顶着这些或是不怀好意、或是无以名状的审视和打量,她攥紧手里的杯盏,极力稳住心神,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常。

    可即便她表现得再为镇定,用力到发白的指节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绪。

    陈照稍一侧首,就轻而易举地察觉了她的不安。

    他端起手旁的酒樽,遥敬侧下方的吏部侍郎,“李侍郎慎言,时过境迁,这种话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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