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春光: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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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8 章   088

    第88章

    宁安这话属实问的有些早。

    提亲都还是个没影儿的事,如何能一步越到请期?

    瞧玉蓁面上流露出茫然,宁安心中了悟,拉过她置于膝上的小手,笑道:“没事,随便问问罢了。”

    她是怕两个年轻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干柴烈火的,把持不住。

    倘若他们婚前就越了界,以萧渡的性子,为防意外,应是会提早定下日子的。

    既然婚期待定,想来他还是有几分廉耻,没有逾矩。

    思及此,宁安勉强松了口气。

    至定国公府,玉蓁感激她一路的照料,便婉言留她用膳。

    宁安想着许久未曾和她小聚,自然而然地就应了。

    定国公府本就人丁稀少,陈照又因事务繁忙告不了假,眼下正在府衙当值,府里便显得有几分冷清。

    宁安先带着礼去拜会了老国公,可惜老国公神志不清,久违的玉蓁站在他跟前,他都险些认不出,直到玉蓁落座他身旁,将他面前凌乱堆叠的七巧板拼出一个狸猫的形状,再笑吟吟地指指自己,提示道:“外祖父,我是玉蓁呀。”

    老国公这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附和道:“哦……是玉蓁呀。”

    至于宁安,他更是认不得,甚至还带有几分防备。

    宁安奉上礼物,又和颜悦色地与他提起陈映若的旧事,他才慢慢地没了戒心,还将自己最喜欢的一碟糕点推到她面前,当做谢礼:“好吃,吃。”

    宁安冁然一笑,领情地捡了块糕点,道:“那就多谢伯父了。”

    因宁安还有旁的事要忙,在定国公府用过午膳以后,她便告辞作别。

    玉蓁知道这阵子朝堂政务繁重,宁安今日也是拨冗前来,遂不再多留,亲自送她出了府,向她表达感激之情:“殿下,实在劳烦您送我这一趟了。”

    宁安意味深长地笑道:“某人千叮咛万嘱咐拜托本宫做的事,自是要办得稳妥的。更何况,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闻言,玉蓁登时一愣,微红了双颊。

    瞧她这羞赧的模样,宁安也不再逗她,和她摆手告别。

    相较于他们这边的平静和温情,宫里的紫宸殿却是肃穆沉凝。

    说到底,云芷只是个居于内宅的侍女,又非知情人,能够洞察一切。

    在短时间内探知到这么多消息,已是极为不易。

    是以玉蓁虽有惊诧,却也未对此事进行过多的追问。

    她愣了愣,不安地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转而问起旁人:“那……鄞王殿下呢?”

    战场上刀剑无眼,显然不可能毫发无伤。

    思及此,玉蓁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玉蓁上回见萧渡,还是在那个动荡的夜晚。

    彼时,他尚未缚上眼前的绸带。

    想来是这几日的戎事倥偬,使得他的病情复又加剧。

    玉蓁唇.瓣翕动,倒是想向他问询,可忆起先前,她对他的关切换来的只是他的疏远,于是顿了顿,终究只道明了来意:“多谢殿下相送,那晚……亦是。”

    她指的,自然是前几日夜里,她跑到城郊惹出祸端,最后为他所救的事情。

    但萧渡好像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净白的绸带挡住了他的双眸,他的语调亦是水波不兴,教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

    就这样,玉蓁在府中数着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了一个月。

    终于,等来了一个她所期待的消息。

    时至七月,夏意正浓。

    灼灼的烈日当空,蝉鸣于盎然绿意中此起彼伏,聒噪得令人心烦。

    趁着阳光正好,玉蓁和长公主府的侍女们,将藏书阁里一些久不见天日的竹帛书籍搬了部分出来,准备晒上一晒。

    就在她将手里书卷展开,欲将其挂上木架时,门房的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庭院,语带惊喜地扬声通传道:“殿下回来了!长公主殿下回来了——”

    宁安回府,于数日无主的长公主府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消息。

    听见门房的通传,原本还在有条不紊晒书的仆役,登时乱了阵脚。

    踮起脚尖悬挂书画的玉蓁,也险些没站稳,打了个趔趄。

    她忙是回过神来,利落地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去向前来通报的小厮打探:“殿下现在可到府中了?”

    小厮见她过来问话,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头,道:“尚还没有,不过,听殿下仪仗的前驱说,约莫还有半刻钟的时间,他们就能到了。”

    但今日,府中的多数人手都在管事的安排下,于藏书阁帮忙晾晒经籍。

    因此得到宁安回府的消息以后,管事又连忙将宁安院中抽调的婢女放了回去。

    玉蓁就着那人的搀扶站起身来,自然透过眼前垂落的薄纱,看见了他雕刻神兽纹章的臂甲。

    她愣了一瞬,认出此人乃是军中武将。晨光熹微,自交错的枝桠间漏下斑驳光点,斜照进廊道里。

    陈照站在光影中,能明显地瞧见面前的少女僵直了一瞬,似有些惊诧他的身份。

    但他久未回京,连对长安的现况都知之甚少,更遑论是京中女眷。

    他与玉蓁素未谋面,只能从她身后的侍卫看出,她是长公主府出来的。

    而长公主无后,那她则应是和宁安沾亲带故的什么人。

    不过陈照今日来慈恩寺,是有要事办理。

    他没工夫、也没兴趣去深究她的来历。陈照的这个反应,虽有些出人意料,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试问,逝世多年的阿姊,突然凭空给你多出个小侄女。

    任谁能不惊惶?幸好原路返回以后,玉蓁没有再碰上陈照。

    当然,她也没看见萧渡的影子。

    偌大的庭院,零星只有几个沙弥,手持笤帚,在清扫着飘落的树叶。

    见此,玉蓁只好上前,向他们问询萧渡的踪迹。

    小沙弥停下手里的动作,抬手往东边的禅房指去,“鄞王殿下身体不适,已经回房歇息去了。施主若想求见殿下,不若明日再来。”

    玉蓁浅浅勾唇,“多谢小师父。我只是奉长公主之命,来给殿下送一样东西,倒也不必亲自面见。”

    说着,她拿出怀揣的香囊,置于掌心递给他看。

    只见黑夜的尽头,年轻的将军衣袂带风,大步流星地走近。

    筵席燃起的灯烛逐渐勾勒出他挺括的身形、俊朗的眉眼。

    直至走进筵席,他方抱拳行礼,道明迟来的缘由:“末将追查瑞王踪迹之时,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适才接到那人的消息,故而耽搁了片刻。”

    听完他的解释,皇帝倒是起了兴致:“哦?是什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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