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快死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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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捏捏方谕的脸:“你是不是太会撒娇了,我怎么以前一直没发现?”

    方谕被他捏得声音变形:“想你嘛,这么多年了。”

    陈舷愣了下,随后笑起来:“是啊,我都三十了。”

    他松开方谕。

    方谕脸又有点红,他揉了揉脸,抬起脑袋,把陈舷打量几眼,唔了声:“是吗,看不出来。”

    陈舷笑着:“看不看得出来的,我都是三十了啊。”

    “可我意识不到,你不说,我就想不到这事儿。”

    方谕往上边爬了几下,床单在手底下窸窸窣窣响了阵。他爬到陈舷身边,躺在他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声音都低下来,像小时候跟他一起躲在衣柜里说悄悄话。

    “我总觉得你才十八九呢,”他用气音说,“你一点儿都没变,就跟十八九岁的时候一样。”

    陈舷歪歪头,望着他。方谕脸红了,头发散乱着,衣领也睡得皱巴巴的。陈舷看过去时,他弯弯眼睛,又眯缝着眼笑起来。他笑时,也和十七八岁时一样,陈舷一下子精神又恍惚,也分辨不清他多大了,于是呆呆愣愣地也跟着笑。

    俩人躺在一张床上,就这么又互相对着傻乐半天。

    陈舷把腿晃了两下,抬起靠着方谕的那条左腿,毫不客气地压在他身上。

    “哎,”陈舷说,“咱俩这么躺着,是不是浪费人生啊。”

    “谁说的,”方谕还是用气音凑在他耳边说话,“跟你在一块,那叫享受人生。”

    陈舷心说也是,又问他:“你干嘛说话声音这么低?”

    “不知道,”方谕说,“就只想跟你说话吧,想只跟你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舷在床上用力伸了个懒腰,忽然也不想起床了。也挺好,人还是得有两天懒死在床上的日子,浪费人生也有浪费人生的意义。

    他一整天都没起,饭和药也都是方谕叫焦娅小姐送进来的。

    等饭来了,方谕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短暂地离开床,从衣柜里掏出来一个床上小桌子,亲力亲为地把它展开,放到床上。

    俩人就这么二十四小时没离开床上地过了一天。

    围着小桌子吃午饭的时候,陈舷嚼了两下菜,跟他有一茬没一茬地聊:“话说,在外面这么多年,你也是会做饭了。以前煮个鸡蛋,手上都得被烫俩泡,煮出来还半生不熟的,最后那鸡蛋还是我给你煮的。”

    “饭馆里的饭菜很贵,又没管家里要钱,身上半个子儿都拿不出来,当然只能做饭,”方谕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给他,“吃点软的。”

    “哦哦。”

    陈舷拌着米饭,把他这一筷子番茄炒蛋吃了,两个腮帮子嚼得鼓鼓囊囊地说,“你现在做饭挺好吃的。”

    方谕无奈地笑:“想吃了?”

    陈舷哽了下:“倒也没有那个意思。”

    “忙也忙完了,是可以给你做了。”方谕用筷子敲了两下碗边,“想吃的话,我明天就给你做。想不想吃?”

    陈舷二话不说就转舵改口:“那还是挺想吃的。”

    方谕吃吃笑了两声:“行,给你做。”

    陈舷乐滋滋地咽下嘴里的饭,半盘着的腿在桌子底下又晃两下,觉得方谕真好。

    “我爱你,”陈舷说,“小鱼,哥爱你。”

    方谕愣了下,挺无奈地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那哥多吃点饭。”

    “哦,”陈舷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白菜豆腐,又给他碗里添了一块烧茄子,问他,“你说你留学时候,没拿家里的钱来着,对吧。”

    “嗯,怎么了?”

    “那你上学的钱哪里来的,奖学金和打工?”

    “嗯,还申了留学贫困生,免了一半学费。”

    陈舷筷子一顿:“诶,还能申那个?”

    “当然可以,有正当理由就行。”方谕说,“我说我跟我妈关系不好,家里情况特殊,拿不到钱。我平时打那么多份工,学校都知道,再看我当时住的也不好,就好心免了我一半。”

    “你当时住哪里啊?”

    “为了省钱,住的一个小破公寓。”

    “没住宿舍?”

    “宿舍贵。”

    “打工呢?打了几份工?”

    “挺多的,看情况。有时候那边人手满了就不需要了,有时候这边淡季了,就开除几个。”方谕说,“零零碎碎做过挺多的,刷过盘子,做过披萨,煮过咖啡,还在酒吧里大晚上调过酒。”

    陈舷听得忧心忡忡:“晚上挺危险的吧,你没遇上过什么吧?”

    “没有,你别瞎担心。”方谕笑着说,“夜班钱多,我也没事干。好了,你吃饭吧。”

    “我想多听听嘛。”

    陈舷嘟囔了句,但还是听话地往嘴里塞了口饭,嚼了几下。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上学、打工、做作业。”方谕说,“好了,别总说我以前那些事了。”

    陈舷看了他一眼,就见他闷闷不乐地低着眼帘,夹起碗里的茄子放进嘴里,干巴巴嚼了几口。

    光是坐他对面看着,都看得出他味同嚼蜡,吃得不开心。

    方谕看起来是真的不想说这个。陈舷挺奇怪,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说这些。他歪歪脑袋,正想问,话都到嘴边了,忽然自己又明白过来。

    因为那几年,陈舷正在国内水深火热,饱受折磨。

    陈舷差点死了。

    所以方谕不想说那会儿自己多忙,在干什么,辛不辛苦。再怎么辛苦,他也比不上陈舷;再怎么辛苦,他也早都不该留在意大利。

    他后悔自己早该攒钱就回去。如果那时候就回去,大约也没人瞒得住他。

    可他留在了意大利。

    陈舷沉默下来。

    他望着方谕,安静地望了他一会儿,放下碗,伸出手,越过一桌的饭菜,朝方谕伸了过去。

    他两手捧住方谕的脸。

    方谕莫名地抬头。

    陈舷将他狠狠一通乱揉,揉皮球似的把他蹂躏一遍。

    方谕猝不及防,在他手里呜嗷一顿,就那么被揉得乱七八糟。他从陈舷手里挣扎出来,人已经乱成了个鸟窝。

    “干什么!”

    陈舷朝他嘿嘿笑两声。

    “没事,看你不开心,”陈舷说,“开心点了没?”

    陈舷以前就爱这样闹他。

    方谕朝他抽抽嘴角,没忍住,和以前一样,憋不住地低头笑了出来。

    “吃饭,”他对陈舷指指筷子,“吃饭,哥。”

    陈舷没动,说:“小鱼。”

    方谕抬起眼睛:“嗯?”

    “我不怪你了。”

    方谕瞳孔一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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