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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嫡嫁》 30-40(第18/23页)
偶然瞧见田妈妈鬼鬼祟祟地拿着一个药包自府外回来,心中便有些起疑,谁晓得这月又撞到她拿着相同的药包自府外回来,见了女儿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女儿便教几个下人当场拦下田妈妈,并请了略通医术的周婆婆查看她的药包,谁晓得那药包中,竟是红花与麝香。”
说着,觉察到明修远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的目光,明灿侧首,面不改色地瞧了侍立在一旁的周婆婆一眼,轻轻颔首,示意她将药包奉过去。
“如今慕姨娘亦过来了,还请父亲自外面再请一位郎中过来查验,做个对证。"
上次在郊县老家,明灿吃了慕莺时与明柔的亏,教她们以在明修远面前柔弱无辜的姿态,躲去了惩罚。
这一次,明灿去堵截田婆子的时候,特意带了许多人过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便是明修远再想要相信,偏袒他宠爱的慕莺时,亦没了任何借口与立场。
在明修远神色冰冷的吩咐下,郎中很快被请来。
“确是避子药。”捻着药渣中的碎片,郎中沉吟片刻,对明修远笼着袍袖拱手说道,“长期服用,可致女子不孕。”
一旁的慕莺时闻言,泪盈于睫地哭着,瞧向明修远,摇首道:“郎君……这件事妾身真的不知情……请郎中相信妾身,定是有心思不轨的人在陷害妾身……”
说着,慕莺时含着眼泪的眼眸,哀伤地瞧向惠安郡主与明灿,虽未再言语,但那柔弱无辜的哀怨模样,却明晃晃地表达着,她是在怀疑惠安郡主与明灿陷害自己。
瞧着坐在身侧圈椅上,面色难看,但却瞧着柔弱哭泣的慕莺时,沉默不语的明修远,惠安郡主的心中,忽然涌上前所未有的绝望。
眼泪忽地顺着面容滑落下来,惠安郡主自圈椅上起身,目光定定地瞧着坐在身侧的明修远。
大滴大滴的眼泪如疾风骤雨一般,想到这些年来,自己所受到的来自慕莺时的挑衅与炫耀,还有未能再生下一个孩子的压力与痛苦,惠安郡主瞧着面前的明修远,神色悲怆而失望。
“郎君,平日里无论什么事,妾身皆可以谅解您。当初是妾身蠢钝,不曾查明郎君已经有妻有女,贸然自作主张,心悦于你,并付诸了行动,这些都是妾身的错。所以,这么多年,哪怕慕姨娘欺负妾身,欺负妾身的嫣娘,妾身亦晓得郎君是有心结,只一味忍让。”
“可是郎君,你真的那般恨妾身吗?恨到这个贱人害妾身十年无子,将来甚有可能子嗣艰难,也要护着她?”
“今日郎君若继续糊弄妾身,教妾身忍让,妾身便自请下堂,回晋王府,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妾身亦要去敲登闻鼓,教这天下人都瞧瞧,秉公执法的大理寺卿大人是如何宠妾灭妻的!”
惠安郡主悲不能抑地说着,向来性情柔和温婉的女子,说到悲愤处,抬手重重地拍了下桌案,因为头疾复发,整个人皆有些摇摇欲坠。
一旁的奶妈妈见惠安郡主头疾复发,面色惨白,似要昏厥过去,忙忍泪上前,扶住惠安郡主,含着眼泪的目光,愤恨地瞧着方才一直沉默的明修远,与作出一副无辜柔弱模样的慕莺时。
花厅中寂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女子悲伤的抽泣声,不晓得便这般过了多久,明修远一拍桌案,喝止道:“来人,将这婆子拖出去杖责五百,扔出府去,慕氏杖责一百五十杖,禁足一年!”
听到明修远一锤定音下命令的话,慕莺时的侍女,立时早有准备地上前,看不下去地可怜哭着,对明修远道:“大人,杖责一百五十杖,姨娘平日里是那般柔弱的弱女子,您是要打死姨娘啊……”
跪在地上的慕莺时虽不再开口,为自己辩解分毫,一副逆来顺受,默默吞咽苦果的哀怨模样,但却柔弱哭着,梨花带雨一般。
见明修远闻言,毫无反应,慕莺时的侍女跪着匍匐到明修远面前,想要抱住明修远的腿,却被两个婆子上前,按在地上。
犹不死心,侍女哭着摇头,对明修远抬高声音道:“三小姐与四公子还小,不能没有娘,还望郡主莫要赶尽杀绝,还望大人怜惜姨娘与稚子……”
站起身来,重重踹了跪在面前,铁证如山,还在倒打一耙的侍女一个窝心脚,明修远面色甚是难看。
但最终,明修远什么皆不曾再说,只是瞧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将面色因为畏惧而惨白,不停磕头求饶的田婆子,与哭泣的慕莺时带下去行刑。
……
夜色四合,乌浓如墨。
夜深人静之时,明灿来到惠安郡主的正房中。
瞧着倚靠在床头引枕上,面色苍白,神色悲怆,正在用手掌支撑着额头,眉心紧蹙的惠安郡主,明灿走上前,对她曲膝礼了礼,轻声道:“郡主……”
因为头疾复发,与精神受到打击的痛苦,惠安郡主的眉心紧蹙着。
此时此刻,听到明灿的行礼声,惠安郡主抬起眼眸来,瞧了面前的这个继女一眼,虽想要在这个晚辈面前维持平日里的稳重与体面,却还是难以自抑地泪流满面。
想到这些年来,是慕莺时给自己下药,害自己身体孱弱,难以有孕,惠安郡主眼泪涟涟地哭着,有些悲愤地哽咽道:“这些年……原来是她……我真是太傻了,竟不曾想到会是有人下药,只一味在自己身上寻找缘由……”
瞧着面前方才自昏睡中醒来,便又悲不能抑的惠安郡主,明灿坐在她的床榻前的绣墩上,握住面前的女子的手指,安慰道:“郡主,只要好好调理身体,您一定可以再生下一个孩子的,莫要再难过了。”
垂首,惠安郡主阖着眼眸,听着明灿的话,只是用手掌托着额头,面色苍白,眉心紧蹙,神情痛苦地哭着,仿佛头疾又复发了。
见惠安郡主复又陷入痛苦之中,不再言语的模样,侍立在一旁的奶妈妈,神色心疼地轻声对明灿道:“大小姐,您先回去,教郡主一个人静静罢……”
瞧着面前面色苍白的惠安郡主,明灿沉默片刻,轻轻颔首,“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
而在这时,慕莺时的院子里,瓷器摔落在地上,碎裂声不绝于耳。
趴在床榻上,慕莺时打碎了放在床畔案上的茶具,不顾形象地痛哭着,恨得咬牙切齿。
“明灿,谢静仪,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一旁的明柔躲在角落,被慕莺时吓得直哭。
想到爹爹*命人将姨娘打成重伤,如今,还禁足了她们院子里的人,明柔睁大眼眸,眼泪顺着面容滑落下来,茫然无助。
“姨娘……我们该怎么办……”
好半晌,歇斯底里的慕莺时方才精疲力尽地恢复了平静,明柔走上前,瞧着因为受伤,面色惨白的慕莺时,跪在她的床榻边上,将面容埋在慕莺时怀中,明柔无助地哭泣着。
垂眸,瞧着怀中的女儿,慕莺时像是抓住了一把最后的救命稻草。
唇色因为疼痛与失血而惨白,瞧着面前在自己怀中呜咽的明柔,慕莺时捧着她尽是泪痕的面容,用指腹为女儿拭泪,说道:“柔儿,教人去求你爹,便说……便说你因为害怕,担心姨娘,被吓病了,你爹还是疼你的,一定要抓紧你爹,我们母子三人方才有机会翻身,晓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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