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在邪神的乙女游戏[人外]: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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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场幻梦的最后,eleven似乎拥有克制喻风和的能力。

    “好的,夫人。”

    eleven温声道:“我可以为您播放旧约中经典的驱魔选段。以免诵读声打扰到您的睡眠,到时候,我会使用全息投影的方式环绕在您周围。”

    这听起来和幻梦中困住喻风和的“圣经牢笼”很相似——甲之蜜糖乙之□□,现在成了她的保护罩。

    郁姣好心情地捧起一朵圆润的泡沫。

    摇荡的彩色泡泡映出她的身影,eleven说话间,挥洒的蓝光如薄纱,绰约地将她笼罩。

    “请夫人放心。”

    eleven顿了顿,由程序生成的、温厚的男中音很是笃定:

    “您一定会拥有一场安宁的睡眠。”

    ……

    如它所言,这一觉郁姣睡得很香。

    一觉醒来,金曜日竟已过去了,短暂得像冷却的熔金。

    此时是金曜夜曜时两点。

    天启教团内依旧是一片光明的白色,只有每隔十一个小时的集会仪式才会关闭灯光,在黑暗中或是诵读、或是驱魔、或是献祭。

    身为主教夫人并不需要参加,但这次,郁姣却问浮生要了套最低等级的教袍,属于一品司门的宽大白袍。

    等集会仪式开始,在浮生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她换上教袍,踏着黑暗,大摇大摆地混入教徒的队伍。

    浮生当然没那么好说话,郁姣现在跟聂鸿深和神月蛾闹掰了,浮生没理由再听她的,但郁姣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乖乖帮忙。

    “我会拿到[Z0]的实验数据,就当还你此前的人情……也算是跟聂、跟先生——”

    说这话时,郁姣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吐出悲戚的两个字:“两清。”

    一副艰涩苦楚小白花的模样。

    果然,浮生被说动了.

    身着白袍的信徒排成规整的队列,手捧一点明灭的烛火,闷头前行、念念有词,像群矜矜业业的工蚁。

    光影交错晃人眼,转弯时,缀在队伍尾端的一道身影灵俏地闪入死角,宛如蛰伏的野兽,在另一队经过时,悄无声息地混入其中。

    正是郁姣。

    这一队的教众等级不一,从一品到四品,身着暗纹各异的教袍,看起来像个杂牌队伍,但实际上他们都是准备接受“赐福”的幸运儿。

    仪式场,信徒们黑压压的站成一片。

    /:.

    黑暗中,唯有戴着祭祀面具的贺兰铎高高站在圆台之上,特制的衣物散发着茕茕荧光,衬得他整个人亮堂堂如一尊玉佛。

    台下的红衣助祭高声道:“第一道仪式,赐福——”

    挤挤挨挨的信徒们默契地让出一条道,幸运儿们便排着长队、顺着小道走上高台。

    没人发现,多出个人。

    毕竟,每次集会仪式的赐福人选都是eleven根据复杂的算法抽取的,看起来没什么规律,没有人会闲的无聊去质疑这个。

    郁姣站在队尾,感受到身侧那名三品驱魔疑惑的视线频频落在她身上。

    而她目不斜视,毫不心虚。

    赐福仪式正式开启,那名三品驱魔终于收回了狐疑的视线,低下头,和台下的教众一起低声唱颂。

    在这整齐划一的嗡嗡声响中,贺兰铎垂眸,用利刃划破指尖,再将流血的指尖点上第一位待赐福的信徒眉心,轻轻一划,停在鼻梁。

    是为“开天眼”、“除恶障”。

    赐福过程中,那名信徒始终微微垂头、念诵经文,赐福完成后,他当即行了个大礼,伏在地上没起身。

    就这样,待赐福者一个个伏倒,没一会儿,只剩下最后一名身材矮小的信徒。

    “……”

    贺兰铎揉了揉眉心。

    他今天很不在状态。

    赐福时,看着指尖的殷红,竟屡屡联想到她血淋淋的伤口,继而升起陌生的情绪。像有只可恶的小虫顺着他骨尾蛀进了脊椎深处,闷酸麻痒。

    让他恨不得用骨尾搅碎目之所及的一切。

    ……等集会结束,得去实验室给尾巴做个检查。

    贺兰铎这样想着。

    站到了最后一名待赐福者身前。

    他抬手,心不在焉地点上她的眉心。却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本该乖顺低头的信徒竟猝然抬起了头。

    彼时,他冷凉的指尖正顺着她的鼻梁下划,她这一抬头,不防,两厢交汇。

    宛如猎物落网般,染血的指尖落在她嫣然轻笑的唇,为她添上一道娇艳的血色。

    正如那次木曜日的祭礼——他戏耍般将血抹上她苍白的唇——只不过这一次,身份调转了,他由主动沦为被动。

    “……”

    等到大脑识别出指尖柔软的触感来自何处,他这才愕然地抬眼,对上那双戏谑的灰眸。

    这一对视,就像摁下了快门键。

    贺兰铎成了一道被封入相纸的虚影。

    她笑吟吟地盯着他,唇瓣被血色浸染得似一朵美艳的食人花食人花——她微微启唇、咬住他的指尖,使了狠劲儿,不容许他临阵脱逃。

    压迫之下,汩汩血液从伤口渗出,她眯眼,将其统统卷入口舌。

    柔软的舌在细.嫩的伤口处来回扫荡。

    贺兰铎那双润泽的绿眸如凝结的水潭,他微微睁大眼睛,就这样直挺挺地立在圆台之上。被水潭深处的漩涡搅动出的汹涌波澜淹没。

    “……”

    嗡鸣的诵经声不断。

    自始至终呀,虔诚的信徒们都垂着头,对高台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在一片黑压压的跪伏中,郁姣玉立亭亭、笑意盈盈,将高高在上、芝兰玉树的贺兰大人拉入泥潭。

    堂而皇之地亵渎了神明。

    …

    她骤然松口。

    贺兰铎垂下手,用宽大的袖口遮住被咬得艳靡的指尖。

    他霍然背过身,留给郁姣一个晃荡不安的高马尾的背影。

    “由大助祭继续主持仪式。”

    语毕,他绷着雍容雅步的仪态,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郁姣眯眼。

    她早先便发现了,如今一试,果然。

    ——贺兰铎在躲着她。

    向来从容不迫的贺兰大人竟然也会像见了猫的老鼠。

    郁姣兴味地挑眉。

    ……不过。

    郁姣拧眉,抚上被衣袍遮掩的颈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方才她咬贺兰铎的手指时,颈环似乎收缩了,她有些喘不过气,这才不得已松口,放了贺兰铎一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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