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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为兄(重生)》 60-70(第13/18页)
小姐过了笄礼后,有些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林娉正坐在窗下插花,闻言抬了抬头,若有所思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呢,谁家结亲不看重这个?”到底有几分忧心。
林家虽富裕,地位却不够。
张妈妈道:“还有大爷呢,他待小姐是好的。”
林娉却道:“虽是这样说,只是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的羁绊,到底不长稳。况且她是我的孩子,照顾她的责任合该是我的,怎么能推卸给他人。”她得为她觅一个解决之法才行。
张妈妈只见夫人插花的动作慢了下来。
林娉冷不丁地问她:“你觉得傅蕴笙如何?”
张妈妈目光一震。
林娉知道她在想什么,却道:“妈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有过一次婚姻,体会过了情爱的滋味,痛苦也是有的,当经历过后才觉得男人都是一样的。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呢,他肯待她好,让林家安安稳稳地在锦州经商,让她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名分,其实就够了。
“若他还来,便别拦着了,请他进来喝口茶吧。”她淡淡地吩咐。
张妈妈不敢违抗她的意思,应声道了是。退了下去。
原来那日兄长匆匆离开,是要去奉京的,应是有急事才走得匆忙,赵明宜才觉误会了他:“看来我真应该问清楚,光听我自己说话了。”
她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便见梨月打了帘子进来,手里还拿着什么,双手捧着的,还带羽毛。
“这是什么?”她记得大哥书房里有只雀儿,是这宅子从前的主人留下来的,莫不是梨月把它抓了过来,可是何为不带笼子?
梨月‘嗐’了一声,不妨手里的鸟儿使了大力气扑腾,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不知道哪儿飞来的,看起来是信鸽,腿上还绑着信筒,我看是家养的,飞迷了路,跑咱们这儿来了。”
说着举给她看:“喏,翅膀还刮伤了,差点儿让厨下的猫儿抓来吃了。”
翅膀上的羽毛都扑腾没了大把,她看着可怜,拿了进来。
赵明宜下来看,果真是一只黑羽信鸽,胸膛饱满,眼神明亮,看着还很傲气,一时也起了兴趣,蹲下身来看它。发现这鸽子的翅膀刮了道长长的口子。
“看来飞是飞不走了,咱们养两天,给放走吧。”脚上还带着信筒,说不准是人家有急事儿呢。
梨月听小姐说话,忽然想起来什么,‘哎呀’了一声:“厨下的李娘子先看见了,拆了信筒,好像没写什么,又给我了,还在我袖子里呢。”说着腾出一只手来去拿:“似乎是问候谁的话,也没有名姓,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说是有名姓,还不太远的话他们底下人走一趟捎个信儿也是可以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她把那小信笺递给小姐。
赵明宜看了一眼,发现的确只是一句问候的话,简单朴素,几句思念都浓含在这信纸里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信的字写得极好,很有味道,瘦雅清逸:“遇到了也算缘分,咱们养两日,看它能不能飞了,便放走罢。”
那鸽子的眼睛十分的亮,像是特地驯养的,漂亮又傲气。
梨月便找了小笼子养在廊下了。
殊不知这会儿宅院外头正一阵喧闹,一个脸上带着一大块胎记的孩子匆匆忙忙往巷道里跑,差点儿撞上了人,引得男人骂骂咧咧。那孩子却头也不回地跑了,进了巷口找到一个男人,拿着手里的弹弓说道:“我打下来了,就伤了翅膀,你说给我银子的?钱呢?”
“好小子。”男人痛快地给了钱。
又提了袍子往一旁的茶楼走去。
上了阁楼,轻声地推开了一扇门,往里望去,才见一形容出众的公子立在窗边,正漫不经心地往窗外看去:“办好了?”
男人连连点头:“按着您说的,都妥了。”
窗边之人不再说话了,只拂了拂手,显然是要他退下的意思。男人依声退了出来,带上了门。
这世上稀奇之事真是多,竟还有人花那么多银子,几经周章,只是为了将一只鸽子送进人家宅院里头。上回偶然瞥见,这位公子提的信还是用左手写的,可他明明记得那人擅画丹青,用的是右手啊。更古怪了。
更何况那鸽子都伤了,还能回信不成?
第68章 从前
有人千方百计在放鸽子,有人前方百计在找他。
阁楼的木扶梯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急匆匆的,李迎州刚看见他,顿时松了口气:“你在这里,我找你许久……”他立刻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便见桌案旁还有余下的信纸,‘咦’了一声,拿起来瞧:“你这人真奇怪,怎么拿信纸画丹青,在房舍里画不好么,怎么偏要到茶楼里来。”
“我还以为你要给那位姑娘写信呢。”他话多,嘴也欠,不过是随意调侃两句。
孟蹊心绪却不知为何波动了一下,心湖泛起了一点涟漪,转头看他一眼:“你在胡说什么,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怎么会与我有关系。”
李迎州挠了挠头,拿起桌案上的信纸,顺着光仔细瞧了瞧,偏要嘴欠一句:“那可说不定了,你没事画什么迎春花儿阿……别告诉我你喜欢这个,我不信。”
他本就在胡说八道。
孟蹊眉心忽然跳了跳,还是决定忍了他,负手转了回去,背对着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迎州这才想起来:“我这两日结交了一个人,锦衣卫指挥使张济崖张大人的公子……他邀我去喝酒,我特意回来问问你,你去不去?”那些都是官家少爷,他一个人有点犯怵,便想拉着孟蹊一块儿去。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孟含章虽然清高,有时候却很能撑场面。他自己看着舌灿莲花,啥都能插一句嘴,却还是不如他。就像那天*偶遇侍郎大人,姓孟的就能搭上人家。
“你去不去?”他溜达到窗前,凑近了问道。
孟蹊反而转过身,到桌案旁去,收了那几张信纸,随手扔了。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嗳,画得这么好,你别扔啊。”李迎州一顿可惜,匆忙从纸篓中捡了出来,展平后才发现太皱没法儿看了,只能又可惜地扔了回去:“你回头多画一些,你这功底什么时候练出来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回头我拿去送人。”
“对了,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去不去?”他不是个容易气馁的人,最擅长死缠烂打。
孟蹊思衬了片刻,放下手中的茶盏:“去,什么时候?”
李迎州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容易,结结巴巴地道:“就今夜,戌时,在瀛海楼……你不会骗我罢,真去么?”说着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挠了挠头:“你对我还挺好。”
孟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径直下了楼。
他想多了。他去见张济崖的儿子,只是因为他父亲是张济崖而已,当年跟王璟一道,捅赵溪亭一刀的人。都是狠角色。
前世的姻亲,斗了那么多年。他落败得一点都不甘心。那就继续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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