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你一程: 3、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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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多,果然气氛热烈起来。

    程柯不知道巴朵手里为什么会有一副新扑克,怎么想都应该是节目组安排的。

    只是这样想着,再看巴朵的时候,心里隐隐就有些不高兴。

    不是对巴朵不高兴,是对自己。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太可笑了。

    没有摄制组的人跟过来,车里只有他们仨人,程柯的房车是摄像头最少的,也是空间最宽敞的。

    三个人围坐在客厅餐桌前斗地主。

    决定顺序扔骰子的时候,他们还互相加了好友。巴朵和洛霖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加了,是程柯的冰山气质太冷,就算知道他在群里也没人敢跟他主动打招呼。

    巴朵其实还有程柯的好友,虽然几年没联系,但在群里看到熟悉的头像就知道他一直用着这个账号。

    当年的聊天记录是早都清空了的,朋友圈是对他屏蔽不可见的——她善良,不愿意他看见自己多姿多彩的生活受刺激。

    现在装模做样的重新加了好友,发现他并没有把自己删除联系人。

    真是大度呢,居然不拉黑她。

    她给程柯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程柯没来得及关屏幕,于是看到了她的招呼。

    这题他会,当年她特别提点过他,说这个表情是嘲讽的意思,不许随便给她发。

    所以现在,她有什么好嘲讽的?

    程柯当作没看见她的信息,也没回她,在小群里扔了个骰子比大小后就把手机倒扣到卡座上了。

    跟程柯打扑克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即便他没有刻意记牌,可他对数字太敏感了,那俩人的手牌在他眼里几乎是透明的。

    他凭着感觉随便出牌,但就是一直赢,输不了一把。

    洛霖露出了星星眼,问起程柯要怎么加入门萨俱乐部,对他的高智商顶礼膜拜。

    巴朵哧了一声,好像是不屑一顾。

    程柯忽然想起刚认识的时候,巴朵也是像洛霖这样看着他,满眼的崇拜,夸他聪明的同时还不忘找共同点拔高自己。

    她说:“真巧呀,你也跳级,我也跳级,我们都是聪明人!”

    巴朵确实跳过级,还跳了两次,都是在小学的时候,因为她觉得上学太无聊了,想缩短时间。

    可她不是什么成绩优异的尖子生,上中学的时候学习更是马马虎虎,好在她爱唱歌,长得又漂亮,走了艺考生的路子学的音乐剧专业。

    巴朵从小到大都是班里年纪最小的那个,上大学的时候还未成年,一群人团建项目总是积极健康,什么蹦迪什么酒吧都不考虑的,“我们巴朵朵还是个宝宝呢!”

    就这么一直都是班宠团宠,公主的娇气是身边人给惯出来的。

    往事暂停,回到雨夜的房车里。

    巴朵坐在程柯对面,穿着松垮的米色针织套装,白天的浓艳的妆卸了,发丝带了点雨气,程柯只能看出来她好像涂了点唇彩。

    连防备都卸掉了不少,让程柯感觉她带着点从前的学生气。

    她说的话也直白不遮掩狡黠:“你这样自己赢算什么本事呢,你会算牌,让我赢才叫厉害啊。”

    程柯没答应她。

    可从下一把开始,他隔着中间的洛霖都能不着痕迹地喂牌,让巴朵连赢了五局。

    洛霖的表情垮下来:“哥!她是地主啊!咱俩是一帮的!”

    程柯:“哦,手气不好。”

    洛霖露出那个和微笑表情包一模一样的笑容来,嗯,手气不好,他差点就信了。

    雨依旧下个不停,还有呼呼的大风响。

    车里的三个人倒是因为打牌气氛亲近了不少。

    起码洛霖是这么感觉的。

    夜越来越深,巴朵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洛霖体贴地提出结束游戏,各回各车。

    车里恢复了安静,程柯把笔记本拿回来,继续之前没处理完的工作。

    余光扫过刚才巴朵坐过的卡座,发现皮质坐垫的夹缝里落了个发圈,复古砖红色,串了颗圆润的粉色珍珠,跟座椅融为一色很不起眼。

    他想起巴朵来的时候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个发圈,还缠了条紫色发带,她刚进来是散着一头长发,玩起来的时候把头发用发带扎了起来,扎成个马尾。

    大概是那时候没注意,把发圈也撸掉了。

    程柯将红色发圈捡起来放在掌心,能想象出如果她选择用这个发圈的话,多半不会扎马尾,而是会把头发盘成个花苞。

    他见过,在他的书房里,还有他的卧室飘窗上,她那样闲散地挽着个丸子头靠坐着,晃着脚丫看闲书。

    他手掌收紧,珍珠在掌心留下硌印。

    发圈被手指遮盖,最后被随意扔在了床头柜抽屉里。

    程柯冷笑,心眼真不少啊,以为是什么戏文话本里,大小姐掉落随身信物定情的戏码?

    他才懒得搭理她。

    她如果想要,就自己来拿回去;想不起来,就扔这儿吧,又不值钱。

    -

    巴朵是被洛霖信息轰炸才勉为其难陪他去找程柯打牌的。

    当然,也不只是因为小帅哥太会缠人,还是为了蹭他的流量,洛霖简直是行走的撒钞机,虽然巴朵觉得自己算不上拜金,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她带着雨夜的氤氲回到自己的房车里,安慰自己说明天就进市区了,能住大酒店,洗个花瓣澡,快睡快睡。

    思绪混沌就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震动了。

    其实不太响,也不烦人,就很清脆的一声,应该是进了条信息。

    巴朵却有感应似的,忽然就清醒。

    摸开手机看了眼,是程柯发来的:“你发圈落在我这里了。”

    巴朵想了想,才想起来是哪个发圈。

    然后想得更多,猜程柯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来今晚穿着睡衣的程柯,想他在牌桌上偶尔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然后出一张让她特别顺的牌。

    嗯,是这几天她看他看得最顺眼的时刻。

    她还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公路片或是公路小说,苍茫无际的自然环境里,男女主人公从不熟到灵魂共振,天为盖地为席,来一发性张力满满的生命大和谐,看得人激潮澎湃。

    这也是她来录节目前憧憬过的,哪怕不会跟程柯再续前缘,也可以在荒无人烟的野外激情一把。

    直到来了这里。

    □□被瓢泼大雨浇得一点不剩了。

    也是她想瞎了心,录节目呢,喝个水都一堆镜头怼着脸拍,公路片那种“相依为命”的氛围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的围堵下产生。

    但今晚似乎又有些不同。

    天气太恶劣,时间又太晚,两台房车被这雨幕隔成了两座山林里的孤岛,如果她散发信号,他是否会在岛上搭一座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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