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你一程: 3、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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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朵回消息:“给我送过来~”

    程柯:“自己来拿。”

    巴朵:“下大雨哎!”

    程柯:“下大雨也不碍着你跟洛霖满世界乱蹿。”

    巴朵觉得,这句话语气有点冲。

    她好笑地问:“你吃醋了?”

    问完,程柯没理她了。

    巴朵这人从来没有定性,刚来的时候硬撩他,撩他下看他不上钩觉得没意思就抛下了,现在他这别扭的样子又给她勾得心痒,“大发慈悲”地哄起他来。

    巴朵:“我跟他没什么感觉,就是个弟弟而已,你知道的,我喜欢老男人~”

    也别太老,大五岁就刚刚好。

    她偷笑,隔两分钟,老男人果然又发来回复:“不用跟我解释,与我无关。”

    啧啧。

    他这句话跟直接说“我很在意”有什么区别?

    巴朵继续哄:“他肌肉也没你大~”

    程柯:“你还摸他肌肉了?”

    巴朵吭哧一声笑出来。

    而程柯,发完这条消息就后悔了。

    他想撤回,又觉得是欲盖弥彰,硬着头皮看她对话框里一条又一条弹出来的消息。

    巴朵:“目测。”

    巴朵:“下次上手摸摸试试。”

    巴朵:“我说你的。”

    看吧,她又来了,肆无忌惮地调戏他,顺竿就爬。

    程柯冷漠地回她:“发圈我放茶几上了,明天记得拿走,我不喜欢屋里有别人的东西。”

    巴朵看到这条消息很想骂他“装”,还不喜欢屋里有别人的东西。

    那车里全是别人的东西!桌子、椅子、柜子、床!

    怎么的,要不要把饮水机也拔了插头扔窗外去啊?

    雨势似乎又猛烈了几分。

    巴朵困了,敷衍地回了句:“嗯嗯,晚安。”

    夜里狂风暴雨,醒来倒是秋高气爽的明媚天气。

    一行人整装待发,要进到市区,今天有个大集。

    巴朵没去程柯那边拿发圈,程柯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用这么个小玩意吊着他,让他不时想起有这件事。

    巴朵也确实是故意的,他猜得都对,有本事别被吊呗,大老板日理万机,想她干嘛。

    车队清早进了城,三个人换乘商务车,先去赶集。

    百年大集,人声鼎沸。

    他们像是从一个极端静谧的世界转入另一个极端闹腾的人间。

    坐在卖羊肉汤的摊位后面支起的桌椅前,洛霖吃得最欢实,咕噜咕噜喝汤,半大小伙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呢。

    巴朵坐得斯文,那双一次性筷子被她对着磨了半天,一丝毛刺都没有了。

    转手,她把这双干净的筷子递给了程柯。

    程柯刚才就在对着落满油污的餐桌皱眉,算不得洁癖,但这样的饮食环境确实让人没胃口。

    直到这双“精致”的一次性筷子拿在手里。

    程柯用筷子撇掉浮在汤面上的油星,羊汤看起来不那么难以下口了。

    吃了两口,他见巴朵耳边碎发落下来,快要沾到汤碗的时候被她食指勾起塞到耳后。

    她涂了粉色的指甲油,淡淡一层,像是她本来的甲色,也像什么猫咪的爪垫,挠得人心口又软又痒。

    程柯投桃报李,从裤兜里掏出来了她的红色发圈,放到她面前。

    不是他想揣着,是要换酒店,房车上的私人物品都要拿下来以防打扫丢失,他能怎么办?

    巴朵看到了发圈,神色自然地好像它本来就在那儿,顺手捡回来套在了手腕上。

    程柯又有几次看到她耳边碎发往下落,但她一直没把发圈扎上去。

    搞得他有点强迫症似的,总想提醒她。

    最后忍住了。

    赶集,几乎就是在人群里被推着走,有时候不止被人推着牛,还被牛车推着走,荒诞又现实。

    大集上吃喝玩乐买了一圈,中午稍事休整又去了渔村部落遗址参观,行程满得很。

    所以晚上回到酒店,终于能泡澡、睡大床的时候,巴朵舒服得叹气。

    只是这一口长气还没叹完,窗帘边上忽然飞过一只大虫子,“嗡”的一声,吓得她要尖叫,又怕叫声把虫子引过来,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巴朵如临大敌,立马给自己的责编打电话。

    责编就住在同楼层,小姑娘穿着拖鞋跑过来,手里握着杀虫剂:“朵儿老师,虫子在哪里,不要怕,我来灭了它。”

    巴朵指向刚才虫子消失的窗帘方向。

    责编英勇无畏地冲向前,半分钟后尖叫着哭出来:“它怎么会飞啊?!”

    巴朵头疼,立马又要摇人,最近联络人里,程柯怎么看都比洛霖靠谱。

    如果是洛霖在这里,可能只会天真地问:“这个虫子妖会不会吃人啊?”

    巴朵不再犹豫,向程柯发消息求救。

    结果程柯居然不为所动,让她去找跟拍pd。

    巴朵有点恼火,发了语音过去,告诉他责编就在自己身边,还把小姑娘吓哭的声音也录了进去。

    好在程柯人性未泯,不到三分钟就来了——他住得更近,就在隔壁。

    程柯从巴朵梳妆台上摆着的棉柔巾盒子里连抽了几张,捂住口鼻,拿起杀虫剂对着那虫子一顿喷。

    等虫子晕倒在地不再扑腾,责编之前叫的酒店工作人员也来了,又是一番清洁整理,询问巴朵是否要换个房间。

    巴朵好累,累得不想折腾,让保洁又确认边边角角没虫子后,就躺下了。

    再累,也还是礼貌地给程柯发了条感谢的信息,客套说着:“回去请你吃饭。”

    程柯:“不必。很忙,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见面了。”

    一副生怕她回去对他纠缠不休的样子,要趁早说明白,划清界限。

    又来了,那种“没劲”的烦躁再次浮上心头。

    也只有程柯能带给她这种感受,轻易让她觉得有趣想撩,又轻易泼她冷水让她觉得无趣气闷。

    她让他不爽,她也不想他好过。

    知道他就在隔壁,安静的夜晚似乎又有了新乐子。

    巴朵打开网盘里加密的视频,音量开到最大。

    一墙之隔,程柯把笔记本合上,刚坐上床,就听见墙那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他刚从巴朵房间出来,知道装修构造,也知道她的床头和他的床头是隔墙挨着的。

    那么现在,这充满情欲的女人吟叫声,是怎么回事?

    程柯感觉自己头皮一麻,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面墙。

    这女人,她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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