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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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脚从泥中拔出,周五郎继续往前走:“八郎原本并非体弱瘸腿之人,而是十一岁时不慎掉入河中。被人救上来后,受寒加之惊吓过度,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一路沉默的朱砂问道:“周八郎坠河一事,与周七郎有关系吗?”

    周五郎:“七郎自小贪玩,八郎坠河那日,他不知去了何处,夜里才回家。叔婶怪他没看好弟弟,还把他打了一顿。”

    说话间,周家到了。

    院外站着不少围观乡民,院内隐约传来一个老者急迫且愤慨的声音:“高堂尸骨未寒,你竟在灵前对胞弟拳打脚踢,此举实属不孝不悌、不仁不义!”

    透过人缝,罗刹看见脸上布满抓痕的周七郎高声反驳:“先动手的是他!他污言秽语辱骂我辱骂耶娘,我为何不能还手?为何不能替耶娘打这个不孝子!”

    周五郎圆滑,眼见周七郎惹怒里正,赶紧带着两人走进院中。

    又是作揖向里正道歉,又是招呼周家人煮茶待客。

    伸手不打笑脸人,里正看在周五郎的面子上,拂袖坐到檐下。

    周七郎低头见罗刹与朱砂的脚上满是污泥,心觉愧疚:“二郎,连累你们跑这一趟了。娘娘庙在村东头,你与朱老板快去吧,别赶不及回城。”

    罗刹:“周兄,到底出了何事?”

    周七郎摆摆手:“家事。”

    那边的里正拄着拐杖喘气,一听此言,又气得破口大骂:“家事?若非他们来得及时,八郎早被你打死了!老夫平日瞧你彬彬有礼,谁知背地里却是个歹毒之徒……”

    里正老当益壮,喋喋不休越骂越起劲。

    周七郎形孤影只杵在院中,一言不发。

    嚣声乱耳,朱砂被吵得心烦意乱,指着里正大喝一声:“闭嘴!”

    罗刹轻车熟路地从槃囊中掏出假令牌,还特地走到里正面前,得意地晃了又晃:“我们是太一道的弟子。”

    里正一见令牌,立即听话闭嘴。

    耳根子彻底清净下来,朱砂指着周七郎道:“你随我们进房。”

    周七郎犹豫不决,被心急去娘娘庙拜神的罗刹一把拽走。

    房中,朱砂扫过满屋的狼藉,猜测周家两兄弟昨夜先在房中吵架,后至灵前互殴。

    果不其然,等周七郎入房,便如实道来:“昨夜我们在这里吵了几句,他抓伤了我的脸。之后我拉着他去二老灵前道歉,他死活不肯认错,还拿着拐杖砸棺材。我气愤之下,打了他几拳。”

    他身强体壮又怒气冲天,一拳拳挥下去,打得弟弟奄奄一息。

    待被几位堂兄拉开,他悔恨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双亲离世前,再三交代他与弟弟和睦相处。

    新丧未久,他与弟弟已打得你死我活。双亲若泉下有知,不知该多伤心。

    朱砂斟酌良久,问出关键:“你们因何事争吵?”

    自觉家丑不可外扬,周七郎摇头不肯说。

    罗刹在房中焦躁踱步,一抬头看到挂在檐下的几捆草药。

    蓦然惊觉,今日周家兄弟争执之态,竟与数日前在观山楼听闻的柳家兄弟如出一辙。

    同样感情深厚的两兄弟,同样在近日莫名其妙起争执。

    只不过最先动手之人,从兄长变成了弟弟。

    罗刹试探着问出口:“周兄,令弟近几日是否阴晴不定?还常说些莫名其妙之话,借故与你争吵?”

    外间的窃窃私语声传进房中。

    多是乡民们对周家兄弟不和的猜测,其中夹杂着几句对周七郎的辱骂。

    骂他心狠手辣,将弟弟打得半死不活。

    更有义愤者翻出旧账,信誓旦旦称当年导致周八郎坠河的真凶便是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嘴,高声谈论所谓的坠河真相。

    周七郎眼睛酸胀,仰起头盯着房顶。

    片晌,他慢慢有了动静:“不是我推的。”

    他的弟弟自小爱读书,而他大字不识一个,只能日夜期盼弟弟成才。

    听闻娘娘庙的泰山娘娘最是灵验,他偷偷跑去庙中跪拜,惟愿泰山娘娘保佑弟弟金榜题名。

    为表诚心,他跪了半日,求了半日。

    可等他兴高采烈回家,才知弟弟坠河一事。

    弟弟被抬回家时昏迷不醒,他被阿耶阿娘打了一顿。

    等不及背上的伤好,他再次跑去娘娘庙求泰山娘娘,求她保佑弟弟醒过来。

    他跪了一夜,伤口开裂疼得龇牙咧嘴仍不言弃。

    许是泰山娘娘看他心诚,弟弟在几日后醒了过来,却成了一个体弱的瘸子。

    这些年,他对弟弟尽心尽力,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与嫌弃。

    可惜,他的弟弟压根不领情。

    天大的委屈压抑在心中多日,无人可诉,更无法释放。

    在此刻,面对仅有几面之缘的两人,那些苦楚如泉涌般喷发。

    周七郎眼眶泛红:“阿耶死后,他痛骂阿耶为了我这个小人,撒谎骗他。不瞒你们说,他已平白无故与我吵过多次,话里话外说我曾推他下河。”

    他以为弟弟心绪不佳,才胡思乱想。

    昨夜,他原想与弟弟坐下来,促膝谈心。

    岂料,弟弟旧事重提,又说起自己当年坠河一事。

    骂他惺惺作态,骂他卑鄙无耻,骂他故意推自己下河,只因他忌恨弟弟的优秀。

    周七郎:“他说有人曾亲眼看到我将他推下河,还听到阿耶阿娘明知我是凶手,却商量着如何瞒过他。我竭力解释,他充耳不闻,反倒抓我的脸,骂我与阿耶阿娘。后来,他大闹灵堂,我才动手……”

    朱砂听完周七郎所说,与罗刹对视一眼后,便异口同声道——“这故事,有点耳熟!”

    周七郎不明缘由,以为两人在说他编故事骗人:“朱老板,二郎,我没说谎。”

    朱砂:“如果你没说谎,你弟弟也没说谎。”

    罗刹:“那说谎之人,是第三人。”

    三人在房中交谈多时,重伤的周八郎被抬回房。

    朱砂开门瞧了一眼,喊走罗刹:“走,二郎,我们去问问苦主周八郎。”

    两人一路穿过指指点点的围观人群,径直走向房中的周八郎。

    然而,在周八郎的口中,故事又变了一个样:“我并非因为抢夺家产恶意诬陷他,实在是他做的太过分了!他常与外人说我是个累赘,说当年就该晚些去叫人救我。有人为我鸣不平,愿意告诉我真相,让我知晓我敬重的兄长,原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朱砂:“哦,不知这位仗义的外人是何人?”

    周八郎落寞地看向自己的瘸腿:“若非此人是他的好友,我断不会信。”

    “哪位好友?”

    “乐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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