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6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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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写了什么?”

    谢寒商合上信件,终于施舍了夏信一个眼神,语气温润:“公主她,上个月生了一个女儿。”

    夏信:“……”

    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子正中胸口。

    直觉告诉他,要是再不走,很快谢玄徵这厮就要向他卖弄他们夫妻有多么恩爱了,夏信心里哀嚎,拔腿就要走,可惜没能快得过那位行色匆忙的驿使,落在了后脚,耽搁的一瞬间,足以被谢寒商叫住。

    “寄梅哪里去?”

    夏信的脚被黏在了地上。

    回眸,看向烛火里温润儒雅的男子。

    他俊颜微偏,似有好奇之意,淡淡地看着夏信:“我当爹了。寄梅不恭喜我一句么?”

    夏信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极其艰辛地挤出两个字:“恭、喜。”

    他说完这句话想接着自己未完的事业——溜之大吉。

    但业未半,又被谢寒商叫住:“寄梅。”

    他悻悻地戴上了自己的虎纹兜鍪,转过头道:“我突然想起我营里还有事,副将找我喝……”

    他的话被谢寒商柔声打断:“算算日子,今天是我女儿的满月酒,和我喝两杯吧,也算你尽了心了。”

    夏信:“……”

    鬼才要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男人喝酒!

    *

    “干哈哈哈!”

    夏信捧着酒盏,激烈地和谢寒商一碰。

    “祝贵千金百岁无忧,貌美如花,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哈哈!”

    谢寒商与他不同,他的酒量从戒酒之后又退回了原地,知晓不能喝太多,便饮得十分克制。

    夏信捧着一只比他拳头还大的碗,而谢寒商仅仅只是用寻常酒杯。

    夏延昌麾下军纪严明,屋里家教更是森严,自是不许后辈酗酒的,夏信的酒量也没有谢寒商想象的好,三杯两盏黄汤下肚,就熏熏然倒在了地上。

    谢寒商沉浸于初为人父的喜悦里,一整晚上,一边喝酒,一边其实在发呆。

    他以为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女儿到来的这一天应当会平静地接受,可事实上他坐立不安,端着酒盏的手都在颤抖,实在没法一个人静处,才想方设法留了夏信喝酒。

    杯中之物清冽,照着一张呆愣的脸孔,一个静默的人影,良久良久,他才将杯中的酒水饮尽。许是酒水催发,胸口烫得宛如亟待喷薄的岩浆,似要盛放不住了自胸腔里溢出。

    很想找一个地方去宣泄。

    于篝火脸盆、军帐矗落的夜晚,却无地发泄,只好寄托于酒。

    她还好么?

    生产定是极其艰辛吧,她定是吃了许多的苦。

    她在来信之中寥寥数十字,只说女儿有多么可爱,多么漂亮,绝口不提过程的艰难苦楚。

    只怕也只是免他担心,故报喜不报忧。

    便同他往日一样。

    谢寒商无法摁捺,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想要回一封信。

    迟了一个月才收到公主的信件,但只要收到,只要他得空,便一定要回。

    军帐里有现成的笔墨,是平日他撰写军报奏表所用。

    谢寒商铺平宣纸,研墨取墨,提笔挥毫,写道:

    公主卿卿玉安,我心魂既定,五月十二日夜。闻女喜讯,不胜骄矜欢喜之情,纸短情长,恐书不尽,望卿见谅。

    我已长途奔袭数月,今之疲惫,因公主青鸟倏来而解,心中如热汤鼎沸,实难宣泄一二,故提笔沉顿,不知所言。可惜梦魂难越关山,毕竟无话本所言托物寄灵一术,实乃憾事。

    正要接着往下写,自己已经攻下了两座县城,下一步便是夺回去年失陷与北人的霸州。

    耳梢霍然一动。

    抱着酒坛醉倒在地的男子,昏沉地呢喃出声。

    仔细辨认,夏信唇齿间依依轻碰的,像是“公主”二字。

    谢寒商微愣,笔尖杵落在宣纸上。

    一只墨团成了形状。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小情侣就能见面了[狗头叼玫瑰]

    商商本体虽然话不是很多,但是写信敲肉麻[捂脸偷看]

    第67章 恩爱两不疑(7)

    ◎专属“粮草”◎

    仅用区区半年,夏延昌所率北伐龙骧军,就先后夺回了霸州与九原,这两战中谢寒商均居功至伟。

    上京城欢歌达旦,昼夜庆功,民间甚至出了歌颂盛世与龙骧军的童谣,于大街小巷传唱开来。

    十月,谢寒商率领的主力与夏信再度会和。

    两营会师之后,下一仗将是至关重要的硬仗,生死悬于一线。

    北人对大雍边境的城池虽然侵夺,但控制不强,一开始北人以为大雍的北伐军以卵击石,均未对龙骧军放在眼底,失去霸州也未能引起北国朝堂太大的轰动,但九原这个地理要冲被谢寒商时隔五年拿下,谁都无法继续视若无睹。叶太后震怒,调遣精兵良将,将国朝重器符无邪也亲派兰陵驻扎。

    北人在兰陵屯兵五万,这一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于龙骧军而言,胜则继续狂飙猛进,败则将可能失去才夺得手中的九原。

    夏延昌不得不重视起兰陵,令夏信即刻回撤,与谢寒商主力会和。

    两路兵马合二为一,兵力可至五万,加上谢寒商指挥调度骁勇作战,足以对抗北人。

    龙骧军的其余四万人马,由夏延昌亲自统帅,声东击西,先扰乱渤州缔造声势,如能攻克渤州最好,如此夏延昌便能在兰陵之战中回援,侧向突围,击溃符无邪的北军。

    是日夜,夏延昌叫来两人,亲自为他们送酒壮行。

    夏信想起上次喝醉事件,眼神躲闪,一口都不敢吃。

    上次和谢寒商在军营里喝酒,他吃醉了抱着酒坛痛哭流涕,据说还声声凄凉地喊着“公主”。

    酒醒的时候,夏信便发现谢寒商寒意凛然地坐在行军床头盯着自己,桌上的一支狼毫笔被硬生生掰成了两段,满地酒坛碎片。

    他虽喝醉酒但没断片,对昨晚谢寒商砸自己酒坛的狠厉之态历历在目,顿时吓得缩着脖子觳觫起来,“嗯,我解释。”

    谢寒商语气平淡:“解释?解释你好色忘义无耻至极是么?”

    夏信急忙解释不是,“我没有……”

    谢寒商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那些话从夏信嘴里过一遍都是对公主的侮辱,他的眸色压沉,犹如暴雨欲来前深凝不动的潭水,“你明知我从小时起就恋慕公主,也知今日我才是公主的驸马,朋友之妻,不可戏。”

    夏信死了心,好吧,在谢寒商这个一根筋心里,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位公主!

    不解释就没得朋友做了,夏信闭上眼视死如归:“难道上京城里就只有城阳公主一位公主吗!!!”

    谢寒商霍然闭了嘴,幽冷的眸光化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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