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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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上的擦伤擦药。

    这些伤宋醒月也不敢叫丹萍看到,否则若是叫她看到,怕是要一阵哭闹心疼,明个儿醒来又该顶着两只核桃了。

    只好将她赶走,自己一个人悄悄处理。

    刚从那上面摔下来的时候,就疼得厉害了,回来之后净了个身,身上更是哪哪都不利落,低头细细一瞧,才发现擦破了许多小口子。

    跌打药擦在身上泛着细密的疼,贝齿咬着红唇,将那些痛都憋回了口中。

    肤色生得白皙,伤在身上就看着格外的刺眼。

    谢临序一出来就见她在上药。

    她擦过了手臂上的伤后,又半褪下了中衣,露出那片雪白的后背,只见她转过了身去,映着铜镜,艰难地看着背上的伤。

    背上的伤瞧着是有些严重了,怕是刮到了哪块利石,蹭破了一块,宋醒月从倒映的铜镜中看着自己的伤,看到了伤后,才像是后知后觉知道了疼。

    一时之间,额间冒出几点豆大的汗珠。

    怎么可能会不疼。

    叫跌了那实打实的一跤,在石头上滚了好几个来回摔下,怎么会不疼

    疼也自找的。

    她知道是自找的,也没脸去哭,只咬着牙自己给自己上药。

    分明是深秋的天,此刻的她却看着莫名焦灼,这股气氛在空气之中渲染,连带着谢临序也被一同感染。

    他看着她身

    上的伤,也莫名地心烦意乱。

    他走到她的身后,接手了她手上的膏药。

    宋醒月看到他,有一瞬的慌乱。

    她见他进了净室,以为他现下还是在净身。

    她想要掀回那半褪的中衣,却被谢临序伸手按住,他蹙眉看她,寒着声线道:“有何好去遮掩?”

    她在他面前,也有必要遮掩自己吗。

    宋醒月只道:“没有遮掩,我自己来就行了。”

    事到如今,她也实在是有些弄不明白谢临序了。

    不是厌她至极吗?如今又何必来顾忌她死活。

    又或者说,那日的话他也只是一如往日,不过用来讥她叫她难堪罢了,也非是存了真要和离的心思?

    可宋醒月不明白了,谢临序又是凭什么打定了主意觉得她脸皮能厚到此等地界,话说到了那种地步都还能无动于衷。

    是当真觉得她没有心?又或者是说,他压根也没必要来管她是如何多想,总之她也受了他两年的气,那些话于他也无非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话,她听了又能如何呢。

    宋醒月想起那事便看他心烦至极,可又没那胆量彻底地挥开他的手,赶他出门。

    因为。

    这是他家,非是她家。

    她现在算是,寄人篱下。

    谢临序拿过了她的药膏,宋醒月低着脑袋,香肩半露,任由他站在背后打量着她的伤口。

    深秋的空气已经带了些许的凉意,谢临序的指腹按上了她腰间的那一瞬,叫她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紧抿着唇,任由他动作着,从始至终都只低着脑袋不吭声。

    房中寂寂,了无人声,是谢临序先开的口,他问道:“今日这般费劲心思,只是为了讨她欢心?”

    费尽心思去山上摘药,还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过是为了讨敬溪欢心罢了。

    在母亲面前尚还愿意做做戏,演自己瘸了腿脚多么可怜,可在他面前又是健步如飞,若能甩脱他,怕不得能跑起来。

    她如他所愿的不再同他故作姿态,不在他面前卖弄可怜,可他竟又是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这种难以忍受比他在听她撒娇的时候要难以忍受的千倍万倍。

    谢临序掌心搭放在她的腰窝之处,触碰伤口的指腹却也不敢再多用力。

    看着她的伤,他实在是有些气得说不出来了,到最后只硬生生挤出那么一句:“你觉得我不好,就开始转投他人了是吧好笨。”

    他这样口齿伶俐的人,此刻竟也恼得没话说,到了最后,只笨拙地挤出“好笨”两个字。

    他不明白。

    讨好别人,要用这样的蠢法子吗。

    不喜欢你的人等你死了也不见得会心疼你。

    若真能讨好,往她面前多洒几滴眼泪,又还会为难你?何必弄成这样狼狈不堪。

    不知是叫他的手指冰的,还是叫他那话刺激的。

    宋醒月的身子肉眼可见地颤了一下,喉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喃。

    谢临序听到了她的声音,叫她的反应弄得愣神,指腹按在她的腰间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事情,在你眼中都是那样不堪。”

    她是讨敬溪欢心又如何,她现在和谢临序弄成这幅样子,若敬溪再总这样视她为眼中钉,她往后真是活不下去了。

    可她也没算计什么其他的事情吧?就是采药摔伤了自己,在他眼中竟也这样伤天害理吗。

    宋醒月垂着脑袋,低声道:“我从始至终,想着的只是好好过,没有别的。你现在又觉得我是将对你的托付,寄托到了她的身上?那你也实在是太瞧不起我了。”

    她哪敢再去依附他们谢家人再一回呢。

    难道从谢临序这里跌倒,又去跑敬溪哪里爬起来?

    她又不是傻子,能在一个地方跌了一次又一次。

    宋醒月不想要和谢临序再说些什么其他剪不断理还乱的话了,她透过铜镜直愣愣地看向了身后的谢临序:“我拿性命发誓,当初下药之人另有其人只是趁人之危,死皮赖脸爬你的床是我不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对不起,当初的事,真的对不起你,逼着你娶了我,是我不好。”

    今天和他说对不起,是真道歉,她爬谁的床也不该爬他的。

    事到如今,是真的实实在在的知悔了。

    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招致他的记恨,如今被他如此羞辱,想来想去也没法站在什么道德层面去指摘他的不是。

    他最大的不是,就是对这个被迫娶回来的妻子不好罢了。

    她就算真如同怨妇一般吵来吵去那也只剩理亏。

    可就是因为说不得他什么,所以宋醒月也憋屈得很。

    既憋屈,那就不争了,插科打诨地就把这件事情说过去了。

    说开了,他们之间就这样了,两不相欠,以后该和离就和离,大家各自过各自的日子,谁也别去说谁的不好。

    宋醒月说完这话就没再吭过声了,屋子里头静悄悄的,谢临序甚至能听到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谢临序发现了宋醒月的古怪。

    很古怪。

    比那一日他夜宿李家不归竟还要古怪。

    她就那样看着他,没有红眼,没有落泪,甚至没有痛苦,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那些郑重其事的话,似乎是想要彻底和他撇清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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