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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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会读心:“子珩。”

    “子珩。”她跟着小声念,十分乖巧。

    他的名姓是冯子珩,犹春同她说过好多次了。

    卫怜说完,目光不觉落在他衣袖上。袖角沾了片灰,瞧着格外显眼。

    冯子珩很快也看到了,蹙了下眉,只得先去内室更衣。

    卫怜迟疑片刻,又一次起身跟了进去。

    “侍女都不在……”卫怜声若蚊吟:“我、我来为你更衣吧。”

    这回轮到他微微一怔,手中提着新外袍,似乎有些疑惑:“这些……是谁教你的?”

    卫怜手指绞着衣角,听出他似乎不大喜欢,更不能实话实说了。正纠结间,他却轻笑一声,没有再追问:“……好。”

    她紧张地走上前,两人离得近了,才发觉自己站到冯子珩跟前,实在过于娇小。他身上萦绕着一股清冽的香味,像冬日里的白梅,冷冷的。

    卫怜踮着脚,眼睛不敢看他,手指微颤,小心翼翼去解他的衣襟。

    男子衣衫的襟扣本就与女子不同,他身上这件则更是考究。卫怜试解了几下,便发现不对劲,只能硬着头皮,另一只手也伸了上来。

    冯子珩却显得极为耐心,垂眸看她,唇角含笑。

    卫怜被他这样看着,几乎能数清他眼睫的根数,脸很快憋得通红,像只煮熟的螃蟹。

    “我可以自己来。”

    “马上就好……”卫怜从他嗓音中听出几分无奈,顿时又内疚又窘迫,使劲踮着脚,愈发觉得自己实在笨手笨脚,恐怕初次见面就要惹得夫君不喜了……

    她真的什么也做不好,几乎要被自己气哭。

    下一刻,卫怜身子忽地一轻,就这样被他拦腰抱起,轻轻放到了榻上。冯子珩挨着她坐下,似乎察觉她踮脚累得腿颤,还特意倾下身,好方便她继续。

    然而一番搏斗过后……衣襟仍然没能解开。反倒因为她的动作,两人腰上悬的佩玉“叮当”一声缠在了一处。

    卫怜彻底没了法子,垂头丧气坐着不动,不敢再吭声。

    身边人静默片刻,忽然又笑了起来。

    这一次,连胸膛都跟着微微颤动。

    最终,卫怜也没能替他解了衣裳,而是冯子珩亲自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解开自己的襟扣。

    卫怜学得十分认真,他也教得格外仔细,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分明时不时有笑意闪过。

    直到门外响起侍女轻轻的叩门声,传唤用晚膳,卫怜才算得救了。

    外间的侍女见到夫人红着脸匆匆朝外走,公子跟在她身后,过门槛的时候,还伸手轻轻

    拉了她一下。

    ——

    当夜沐浴洗发,卫怜一直在浴桶里磨磨蹭蹭,好半天不肯出来。

    她咬着下唇,悄悄问犹春:“他会睡在哪儿?”

    “公子自是宿在主卧。”犹春叠着衣服,闻言手上顿了顿。

    “那……我可以睡小屋子吗?”卫怜犹豫良久,吞吞吐吐问完,自己也觉得是句傻话。

    另一名侍女听了,神色惊讶不已。卫怜性子好,待谁都和善,侍女也不大惧她,脱口道:“这……娘子这是怎么了?公子好不容易才回菱州……”

    直到那侍女出去了,犹春才叹一声,低声道:“公子不会伤害你。”

    卫怜苦恼地缩在浴桶里,小声嘟囔:“他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她蹙着眉:“也不是坏人。可……”

    她甚至莫名对他有几分亲近。

    可对她而言,他们今日才是头一回见面呀。

    犹春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再劝慰她。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叩门声:“娘子洗了这样久,公子让奴婢来问问,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卫怜心头一紧,只得硬着头皮道:“没事,就好了。”

    起身后,她还是将衣裳仔仔细细穿好,一步一顿地往卧房挪去。

    犹春望着她的背影,想到了被人提溜着后颈的小猫。

    第37章 人在蓬莱第几宫3

    行过疏疏落落的修竹,卧房内一片静谧。疏帘铺着淡月,两盏烛火,昏黄可亲。

    这屋子从前是卫怜独自住着,免不了添些小姑娘家家的玩意。床榻上摆着布娃娃,零嘴也放了好几处。

    如今冯子珩回来,并未收拾她的东西,只是屏风后多搭了几件男人的衣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屋子里没有人,卫怜望着榻上那两只布兔子,正犹豫着该不该收起来,门外便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轻轻推开。

    冯子珩显然也刚沐浴过,墨发披散下来,好在身上衣袍同样穿得齐整。

    他在榻上坐下,朝她招招手。卫怜攥紧了裙角,也挨着他坐。

    随即,束发的发带就被他一圈圈解开了。

    这双手掌仍带着春日夜风的微凉,慢慢插.入她的发根,再将发丝一点、一点披落下来。

    卫怜起初身子有些发颤,直到察觉他的意图,似乎只是想细细查看她额头上的伤。

    彼此离得这样近,连呼吸也变得清晰可闻。

    相较羞赧,她更困惑于眼前人究竟在想什么。眉眼分明弯着柔和的弧度,目光却好似穿透了伤口,落在某个她不为人知的位置。

    “为什么你总盯着我瞧?”卫怜眨了眨眼。

    “因为这次离开菱州太久。”冯子珩斟酌着开口:“我们……成婚以后,还不曾有过长达数月的分别。”

    说话间,他俯身脱下卫怜脚上的绣鞋,又替她褪去外衣。动作全然无关风月,像是照料她已成了骨子里的习惯。

    卫怜只好爬到床榻最里面,钻入被中。见冯子珩仍含笑看着她,到底是不怕了,却忍不住疑惑:“那你为何……一直在笑?”

    方才晚膳时也并非如此,为何一到与她相处,便好似整个人都呆呆的。

    冯子珩熄了烛火,也合衣在她身侧躺下,沉默片刻,才道:“那你为何不见笑容?是不喜欢这宅子吗?”

    见他的确没有别的心思,卫怜放松下来,翻个身面朝着他,小声说:“这儿一切都好。只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她顿了顿:“连你也不记得了。”

    听出她话里的失落,冯子珩温声问:“这两个月中,你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可曾去城外游玩?可曾识得新朋友?”

    卫怜下意识便回答了。

    两个月算不上长,可一件件回想下来,竟也积攒了不少新记忆。沾着绵绵的春风,如今又因他的归来而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冯子珩的眼眸在黑暗中也显得润泽,像被雨水洗刷过的玉石:“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卫怜望着他,眼睫轻轻颤动。

    而冯子珩原本都躺下了,忽地又撑起手。温热的鼻息渐近,冷香缭缭绕绕,朝她覆了下来。

    她呼吸一滞,紧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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