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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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在朝堂上念出来的监生课业,是能够在“家祭时候活乃翁”的,现在的情况也算是一种进步。打击一下就够了,不能将未来的种子都打死了。

    她朝着银娥一颔首,银娥便领命退了出去。不论胜败,皆有赏赐。

    等到外头呼“万岁”的喧闹声退去,谢兰藻才开口道:“明德书院创建不到一年,便有累累硕果,臣请在州府设置书院!”

    朝官们闻言凛了凛,心中浮现一团“果然如此”的念想,就知道没有一场热闹是白看的。其它科目的成就不用拎出来说,现在连文学都要胜国子监一筹,是要彻底取代国子监吗?未来国子监的处境岂不是更尴尬?除非……除非国子监主动迎变。

    户部尚书附议道:“臣以为可。”在她出声后,几道稀稀落落的附和声响起。

    赵嘉陵没理会剩下的人,她现在也能猜到对方在纠结什么。书院的变化必定会牵动学术大变,迟早影响到贡举,而一旦贡举大改革,仕途也会出现一种难以预料的变化。但要阻止,却提不出合适的理由。其实在去年的时候就一败涂地了,她跟谢兰藻以退为进,保守的人保住了“国子监”,但在彻底的革变下,国子监的“空壳”留着不再有大用。

    “太原、河南二府要建书院,除此之外,还有扬州、益州、荆州……”赵嘉陵一共说出了十二个府州的名字,用来作试点。而这些府州呢,恰恰与先前选定的种子试验田重合。除了两府外,刺史都是先帝时坤榜登科的女子。

    户部尚书神色不变,几个朝臣眉头微微皱起,这下知道陛下跟谢中书在传什么纸条了。

    但除了陛下圣明,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谢兰藻的眸光幽幽。光论文学风气,建明德书院还有更适合的州。但在推进改制的时候,她也要保住昔日母亲争取来的成果,甚至将之往前推一步。她在长安,地方上的书院招生若是有偏向,她是无法插手的。

    大事商议完,重新回归娱乐了。

    明德书院有马球场,场地颇大。是给兵学建的,但限时也会有其余士人去打马球。等到赵嘉陵在百官的簇拥下到场时,明德书院和国子监学生已经开始比拼了,外围一圈喝彩声,不绝于耳。明德书院这边上场的都是兵学的学生。这一科目大多是勋贵出身,要么就是禁卫里的,马上功夫极佳。

    赵嘉陵的视线落在代表着国子监的青衣队伍上,她一挑眉,道:“她就是突厥王女么?”国子监选人的时候挑中了她,赵嘉陵想着没什么不可的,就同意突厥王女代表国子监上场来。看来在这点上,眼光还是很老辣。

    谢兰藻颔首道:“是她。”

    赵嘉陵又问:“那位王子呢?”

    谢兰藻言简意赅:“不行。”就是一张吃饭的嘴,文不成武不成的,当棋子都嫌碍事。“这位王女对我大雍的一切很感兴趣,算是国子监中最为求知若渴的人了。”顿了顿,她又说,“似是想留在我朝做官。”

    “做官?”赵嘉陵露出意外之色。按照惯例,外藩的人来了想留下,会象征性地给个没有实权的官做做,但质子这个的确没有先例可循。“心慕我中原风化,有眼光。”

    谢兰藻淡笑,如果突厥王女当真心向大雍,那么让她回去继承可汗之位,对大雍利处更多。但草原那边与大雍习俗又是不同,想要变局出现,得先将原有的势力彻底打散……思忖片刻,暂时将这个念头抛去。

    球场上,击球的人骑着快马,如风驰电掣。

    围观的学生呢,则是争相赋诗,延续先前的“文斗”。

    赵嘉陵负手而立,时不时有侍从传句,道“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逐将白日驰青汉,衔得流星入画门”。①

    在喝彩声中,赵嘉陵难免看得技痒。她转眸凝视谢兰藻,见她也目不转睛看球场,心中更为热切了。她道:“朕想跨马执杖,可么?”

    谢兰藻曼声道:“陛下千金之躯,不宜自劳,不若静观健儿击球。”

    赵嘉陵悻悻然一笑,闭上了嘴。可等看到明德书院那边喊高韶上场了,她又没忍住:“高韶都可以。”

    谢兰藻从容道:“她不归臣管。”

    简简单单的话一下子击中了赵嘉陵的心,连带着那股游戏的殷勤都如潮水消退了。她凝眸注视着谢兰藻,感慨道:“是啊,自有四姐来管她。”

    谢兰藻眼睫微颤。

    不远处的散骑常侍被喝彩填塞的脑袋回复清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陛下想要加入,于是,他不合时宜地开口道:“陛下若入场,击球的人会局促。”

    赵嘉陵:“……”酝酿的情绪和氛围被碍事的人戳破,她怏怏不乐地瞪了散骑常侍一眼,再看谢兰藻的脸色,发现看不出什么情绪了。片刻后,她又乐观地想,等晚上回光宅坊的宅第再耳语。

    第78章

    凛冽的寒风中,健儿骑马驰骋,连绵不绝的喝彩声渲染了一片极热闹的氛围。

    明德书院和国子监选的人都很有本事,没有出现那种被压着打的场景,比分紧咬着,很有悬念,吊足了人的胃口。

    最后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击球赛以平局告终,双方的脸上都有遗憾之色,眼神中也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赵嘉陵虽然没能亲自下场,但大饱眼福了。她照例赐下钱财和布匹给诸学生,以作嘉赏。对于双方表现格外精彩的人,她另外赏赐了一套棉袄。

    扬州的种植和纺织机器的改进是同时进行的,阮似荆在学了《纺织谱》后,亲自去了趟扬州。在棉花收获后,扬州刺史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安排纺织工作,将织成后的布匹以及部分棉衣成品送到长安来。赵嘉陵留了些棉布,至于成衣,因为一开始就是按照边衣裁制的,她直接下令将它们送到边关。只可惜棉花才开始种植,能做成的成衣并不多。

    明德书院这边表现最好的是蠡侯、京兆少尹之女,名元灵准。而国子监那边,当然就是来自突厥的阿史那毗连了。两人并没有走到赵嘉陵近前,只是遥遥地伏身谢恩。等到赵嘉陵和宰臣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阿史那毗连才故作不解地问:“棉袄是什么?”

    元灵准瞥了她一眼,温声道:“西域那边不是很常见吗?”突厥可汗狼子野心,与吐蕃赞普觊觎西域之地,已不是个秘事。见阿史那毗连仍旧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她才又道,“是一种更为保暖的布匹织成的。”

    阿史那毗连心思如电转,她其实听说过棉花,粟特人往返四方也带回过棉布,知道那些地带都种有一些棉花。但棉布不如其余布匹,尤其是中原这边传来的丝绸。西域诸国将它视为下等,自然不可能用它做贡品。那么大雍的布匹是哪里来的?棉花是自己种的么?

    元灵准注视着兀自沉思的阿史那毗连,扬眉一笑后,慢悠悠地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她听父亲说突厥王女对中原文化很感兴趣,却不知道她是要做传递消息的奸细,还是另有图谋?

    另一边,赵嘉陵跟谢兰藻返回长安城了。

    光宅坊的宅子不如谢宅大,但也有亭台耸峙,假山错落,游廊迂回。冬日里天黑得早,斜阳的余辉很是惨淡,门廊下悬挂着的灯笼已经点亮了。风一吹,就有火光在跳跃着,一团团明光驱散幽暗。

    赵嘉陵和谢兰藻坐在厅中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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