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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朕靠宠妻续命》 50-60(第15/16页)
鼻子,复将那绣着流云兰草的香囊摸出来,想了想,似是不舍,又收回去,提袍走过去挥笔濡墨,刷刷刷写就一幅大字,吹干了墨痕后大喇喇摊在几案上。
谢折衣垂眸看去,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这样两个大字——欠条。
噗嗤一声笑道:“圣上贵为天子,打个赌还要赊账?”
“朕没钱呀。”雍盛如今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哼道,“国库里的银钱都是百姓的血汗钱,要用于漕运、军防、赈灾、官员的俸禄,哪来闲钱给朕挥霍?就是巧立名目挪出来充了私房钱,还来不及花呢就会抢先被御史的折子淹了,朕的名声已经坏得很,不必再添上个败家子。”
“又来哭穷。”谢折衣道,“每年外头皇庄跟各地矿山收上来的税可都进了内库,京城里好些大店也都划在太后名下,粗略算算,加起来也有小二十万两,后宫嫔妃少,开销也少,这么些银子难道都自己长了脚,不翼而飞了?”
“明知故问。哪里就飞了?都好端端地在库里堆着呢。只不过不在朕的内库里,而在太后的敦惠库。”既然话赶话地提到此事,雍盛狡黠地眨眨眼睛,“太后近来心思淡了不少,整日里吃斋念佛,六宫事务也渐渐移交给你打理……”
“哦。”谢折衣似笑非笑,停下摇扇的手,“圣上这是把算盘打到臣妾头上来了。”
“诶,这怎么能叫打算盘呢?说得多见外?”雍盛清咳一声,推过那字条,大言不惭,“喏,这不是打了欠条么?必定有借有还。”
谢折衣不置可否,用扇头拨弄那五枚铜钱,从中挑了一枚推过去:“还是玩点简单的,就用它来猜正反。”
雍盛笑眯眯:“也好。”
想来输得太惨,姓谢的也看不过眼,决定放水了。
“你猜什么?”
“反。”
“那朕压正。怀禄,你来抛。”
怀禄得令,上前拈起铜钱,捂在掌心,嘴里一边念念有词祈祷着,一边将铜钱抛到空中——
第60章 第 60 章 “圣上喜欢折衣吗?”……
“正正正正正……反!嗐!”
怀禄泄气地垮下肩膀, 心说就是瞎猫逮耗子逮这么半天也该撞上一只倒霉的了,他家主子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呢?
“不着急。”雍盛很是想得开,还反过来安慰他, “风水轮流转,指不定明日能赢。”
“……”怀禄震惊了。
什么?赶明儿还要接着赌?
不把亵裤输光不算完了是吧?
这边愁眉苦脸,那厢皇后已敛衽起身, 唇角上翘,带着种笑味儿, 显是心情颇佳:“既如此, 这张欠条臣妾就却之不恭了。”
“等等。”雍盛按住欠条,“上面还没写个具体的数呢……”
玉音甫落, 莲奴小跑着进来, 精明的小眼睛扫视一圈, 附耳与雍盛嘀咕几句。
雍盛蹙了半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人都散了?”
“散了。”莲奴答,“谢指挥此刻正在承乾门前奉旨督办呢, 依照圣上的指示, 已派人将工匠们连日赶制出的铜柱金箱运去, 不出半个时辰想必就安好了。”
雍盛颔首,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大手一挥对皇后豪气道:“想要什么数儿自己填!”
怀禄捂脸:这败家皇帝没救了!
“看来圣上这把总算是赌赢了。”谢折衣又坐回去, 倚袖支颌,饶有兴味道,“你怎料准谢戎阳会乖乖听话?”
“并未料到。”雍盛老实承认, “如你所言, 不过是赌。朕听说朕这位大舅哥很是惧内,为表诚心,大婚前就发誓永不纳妾, 也从不出入风月之地,真是吾辈楷模啊。”
“原来如此,你其实是把宝押在梅满儿身上。”谢折衣了悟。
“非也。”雍盛摇头,“朕是将宝押在你身上。”
谢折衣:“我?”
雍盛一脸笑吟吟:“朕相信以你之能,想收服谁,总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并未收服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谢折衣停顿一下,意味深长道,“不过,我这位兄嫂确是位手腕高明且极聪慧的女子。”
“必然如此,否则以她商行出身之微末,如何能嫁进高高在上的相府?”雍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垂眸复问莲奴,“壬豫现在何处?”
回说:“任老尚书受了些惊吓,已由禁军护送着归家安歇了。”
“好,速传御医去他府上把把脉,开些安神补心的方子,速去,别耽误了。”
“诶,奴才这就去办。”
“慢着。”雍盛又招招手,“传令大理寺杨撷,叫他明日一早前来见朕,务必赶在上朝之前。”
“喏。”
莲奴恭敬退下。
“这回露了锋芒,必定打草惊蛇引,再想韬光养晦可是不能了。”谢折衣意有所指,灼灼目光投射而来,“你可都想好了?”
雍盛轻轻叹了口气:“以定国公之多疑,朕要是什么都不做才最可疑。”
“年轻气盛,但莽撞愚蠢,少了点谋定后成的心机。”谢折衣站在谢衡角度淡淡点评,“略施惩戒即可,不足为虑。”
“你很了解你父亲。”雍盛哑然一笑,神情竟似有种模糊的落寞,“只不知你是否也这般了解朕。”
谢折衣着实认真端详他一阵,一双点漆的凤目里渐渐生出疏离:“圣上想听琵琶曲,唤教坊教头崔喜来便是,以他之技,定教圣上满意。”
“朕只想听你弹。”雍盛寸步不让,“你要如何才肯答允?不若将这晏清宫拆了送你?”
“我要一堆破瓦残椽做什么?”
谢折衣拂袖而起,再不肯多待,临走时还差人将赢来的物事一个不落地全搬走,当真冷心冷情。
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这倒成了皇帝频繁光顾凤仪宫的一大借口——
今儿找不见合适的镇纸,明儿寻不到趁手的狼毫,就连折扇,也非得摇谢折衣赢走的那把不可。
“又来借什么?”
凤仪宫内,谢折衣面无表情地放下拭剑的鹿皮,睨向晌午过后第三回出现在眼前的皇帝,额角微微暴起隐忍的青筋。
“这把紫檀玫瑰椅可是名匠喻淏之造物。”雍盛涎皮赖脸地拖来那把椅子坐下,特意坐在皇后正眼前,装模作样地来回摩挲,“瞧这雅致轻盈的造型,瞧这椅背上飘逸空灵的云纹,朕爱不释手啊,每日都需坐上一坐,才觉通体舒泰。”
“……”谢折衣默了一瞬,道,“既如此不舍,就搬回去吧。”
“那怎么能行?君无戏言,愿赌服输。”雍盛眨巴眼睛,“无非是每日多往这里跑几趟罢了,不打紧,朕不嫌麻烦。”
您是不嫌麻烦,因为您就是麻烦本人。
谢折衣捏眉心:“听闻这两日朝堂上已闹翻了天,你还有闲心思跑我这儿来插科打诨?”
“就是闹翻了天朕才来你这儿躲清净呀,不然一个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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