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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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暴殄天物。”

    “如果我不这么做,有朝一日我很能回因为萌萌和沈达的处境怨怪自己,我想尽全力,不想后悔。”

    再珍贵的东西也有它的使命,正如这颗避毒丸,秦栀知道珍贵,但也知道

    人命朝夕可没,她没有时间犹豫。

    尤氏被抠开牙关服了药,沈达和沈萌寸步不离。

    蒋嬷嬷让小厨房做了吃食,尽数端到正院,一连三日,尤氏终于醒转。

    正院的下人都在外面候着,除蒋嬷嬷外其他人不得近前侍奉,看到尤氏虚弱的呼吸,蒋嬷嬷悄悄拭泪,转过头又笑:“您让老奴担心坏了,瞧瞧,达哥儿和萌姐儿都在呢。”

    尤氏反应很慢,转了下眼珠,看到胡须乌青的沈达,沈达攥了攥拳,没有吭声。

    沈萌握着尤氏的手,趴上去,呜呜的哭起来。

    “我怎么没死。”

    孩子怎么办呢?

    尤氏绝望的望着帐顶,眼神呆滞。

    沈达鼻子发酸,或许是母子亲情使然,他对身旁这个两人自觉便涌起了保护欲望,“夫人缘何做傻事。”

    尤氏面无表情的脸闪过痛苦之色,泪沿着干巴巴的腮颊滚落下来:“我自己犯的错,自己来还,可是我蠢,连死都做不到。”

    沈萌哭的更厉害,伏在她肩头喊“母亲”。

    尤氏惊愕住,望着沈萌好一会儿,而后忽然恸哭起来。

    昭雪堂内,秦栀病退左右,命文瑶单独入内。

    “去前街铺子挑选棺材,多去走动几家,不要立刻定下,要把阵仗做大些,也不必藏着掖着,就说是安国公府要的东西,问他们多久能做出来,若不能定做,便要成品,不惜价钱。”

    文瑶愣住:“是给夫人定的吗?”

    秦栀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你出门时坐安国公府的马车,他们若要细问打探,含糊过去便是。”

    “好。”文瑶想了下,问道,“夫人当初的嫁妆里应该有棺材,要不要让蒋嬷嬷去看看。”

    “不用,我知道她有。”

    大多数官宦人家嫁女,嫁妆都会备的特别齐全,像棺材这种东西,大抵也是同样运到夫家去的,尤氏自然也不例外,秦栀也有口楠木大棺。

    “那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秦栀深深吐了口浊气,吩咐:“不是一口棺材,要两口棺材,母女棺。”

    文瑶惊了下,而后立刻转身出门。

    秦栀仔细思忖过,让红景去吩咐管事,准备回趟娘家。

    沈厌自槅扇后出来,在她准备棺材的时候,还以为尤氏当真不成了,但听到最后要两口棺材,不由明白过来秦栀的用意。

    “秦四姑娘胆子真大,不怕死吗?”

    秦栀被他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见他不以为然的坐在榻上,便起身过去,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怕死,怕的厉害,但我知道只要有你在,我便会安然无恙,对不对?”

    她拉起沈厌的手,轻轻拨弄着手指,抬眸。

    沈厌轻嗤一声,将她拽进怀里:“对,有我在,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是你答应的,不是我强求的。”秦栀得寸进尺,抱着他的腰把小脸贴上去。

    “那你先帮我个忙,去户部弄两份新的身契,要肃州的。”

    第60章 第60章公府白事

    嘉文帝不会因为尤氏和沈萌的死穷追不舍,但如若她们一直都在京城,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是一定会用阴诡手段继续折磨她们的,所以得让尤氏和沈萌褪去身份,重新过活。

    至于沈达,他不能离开京城,关键时刻,他或许能帮得上沈厌,不管怎么说,他也背着安国公义子的名头,紧要关头势必要为沈家为沈厌豁得出去。

    秦栀虽于沈达没甚交际,但能觉出此人身上有股英武豪气,飒踏不羁,换做旁人若知道自己也是安国公府郎君,虽不是世子,但心中难免生出不忿之情,嫉妒怨愤耿耿于怀,而后做出各种争权逐利的举动,同沈厌争夺公府家产。

    沈达似乎从未想过,他甚至刻意回避着尤氏和沈家,就算在殿前司被人孤立,他也没有借机搬回公府,而是一直住在署衙后的院舍,那儿条件清苦,京中殿前司子弟几乎没人受得住,顶多熬夜值守来不及回府,偶尔暂住一下。

    沈达至少比沈昌有情有义,也更有风骨。

    秦栀将打算同沈厌说起时,他笑她天真,在他看来,外室子的品行道德不值得半分信任。

    “他算什么东西,又能帮到我哪里,自顾不暇的落汤鸡,还指望他张开翅膀把我护在身下,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也太不切和实际。

    且不说他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也决计不会是保护我,而是趁我病,夺我命,抢走本该是我的一切。”

    沈厌不以为然的笑笑,摸她柔嫩的脸颊,轻轻捏了捏:“公府后宅你料理的很是妥当,但人心叵测,外头的腥风血雨远不是你一个小娘子能想象到的,你见过的人大抵良善,也过于简单,你不会想到他们翻脸不认人时,嘴脸会如何丑陋。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人和事上,我想你多看我,多想我,多把精力匀到我身上,如此,我必会十分感激秦四姑娘的赤诚。”

    秦栀拨开他的手,有几句话令她不适,但沈厌拎起披风穿戴好,撂下要去武德司值守审查的话,便径直出门去了。

    肃州有田产铺子,秦栀拿到两份新的身契后,便着手往肃州写信调停,待收到管事嬷嬷回信后,已经深秋,天渐渐冷起来,尤氏的状况没有一丝好转,正院奴仆也都知道了文瑶去买棺材的消息,整日不敢高声言语,只规规矩矩做事,生怕哪里没做好,日后分不到合适的差事。

    菊花宴后,尤氏死在一场雨夜,其女沈萌悲伤过度,茶饭不思,没两日,便在尤氏停灵时口吐鲜血,不治而死,公府到处悬挂着白幡,但却有条不紊的忙碌两人身后事。

    秦栀变得非常忙碌,因一场公事,她见识到勋爵之家到底有多少亲戚朋友,从早到晚,溜溜不停地待客,还礼,她特意让红景和文瑶记录名册份礼,以防日后难以分辨,尤家也来了人,或许是因为尤氏死的突然,他们没甚准备,哭的时候眼泪都掉不下来,只是带了一群郎君姑娘,登门悼念时别有用意的与秦栀和沈厌攀谈,他们被尤氏养刁了,以为秦栀也会格外偏爱,不成想吃了冷脸,顿觉下不来台。

    尤玉山最甚,拍着楠木棺材重重叹了几声气,但秦栀就是觉得,他不是在哀叹女儿,而是在哀叹自己失了可以登梯的拐杖。

    尤家两位郎君,自打上回明英殿之事后,仕途也不如从前那般顺遂,颇觉有心无力,浑身是才偏施展不开。

    秦栀厌恶尤玉山,也就没接他悲痛时快要抢地的呐喊,多说一句都想吐,此人虚伪的要命。

    他们甚至还跟秦栀质问,尤氏和沈萌缘何突然就死了,宫里的内监辜宾也在,闻言瞟了眼尤玉山,捏着衣袖轻咳一声。

    尤玉山不解,正要再问,辜宾不悦的乜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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