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吟刀啸: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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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

    尹若游不再说话,眉间也有一丝隐约忧色。

    高台之上,凌岁寒与司徒良刀剑相击,火星蓬飞,已相斗二十来招。凌岁寒自始至终游刃有余,雪亮刀光霍霍展开,如漫天飞雪将司徒良包围其中,逼得司徒良只能想尽一切办法防守,根本找不到机会使出攻招。台下群豪愈发聚精会神,眼睛也不愿眨一下,注视着凌岁寒的刀势走向,自然未有注意到远处一辆马车正向此处驶来,旋即一名彩裳女郎缓步下了车,走入人群之中。

    “舍迦。”颜如舜与尹若游见着她,欣然微笑,“你不是去看病人了吗?都看完了?”

    谢缘觉颔首道:“那病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已给她开了一副药。”

    而忙完自己的事,谢缘觉便关心起今日凌岁寒的比武结果,趁着天色未晚,赁了一辆马车赶来丰山。

    但她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定山派的弟子,犹豫少时,见台上凌岁寒已完全占据上风,遂又走向那群定山弟子身旁,与凌知白等人打了声招呼,随后问道:“贵派望岱道长已来长安了吗?”

    凌知白道:“大概还得等一两天,你找我师伯是什么要紧事,为何如此着急?”

    谢缘觉垂下眼眸,并未答话,却在此时陡然听闻四周一片惊呼。

    她倏地抬起头,望见台上一道凌厉剑光。

    原来自谢缘觉走下马车那一刻起,凌岁寒已发现她的到来,眼角余光不自禁地跟随她的身影,竟见她走到凌知白身旁,与凌知白喁喁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或许她们只是很正常的寒暄,或许她们只是很正常的闲聊,凌岁寒心底却蓦地生出一种别扭感觉,让她一时失了神。

    刀剑无情,与人过招期间哪里容得分心,本已被凌岁寒逼得节节后退的司徒良抓住好机会,唰的一下抖出数朵剑花,剑尖寻着凌岁寒的破绽之处向她刺去。台下群豪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占尽优势的凌岁寒如何会突然昏了头,自然不由得惊呼出声。

    凌岁寒终于回过神来,剑尖距离她胸口已不到半寸,她登时一个旋身,剑刃仍是擦过她那不能活动的半截右臂肌肤,素白的袖子染上鲜血。司徒良见状大喜,自认为胜券在握,哪知凌岁寒自幼习惯了疼痛,这点小伤于她而言不值一提,根本不会影响她接下来的出招,她顺势将长刀于半空划开,再一个斜劈,刀锋过处如行云流水,反而更轻易地破了司徒良的剑势,长刀架上司徒良脖颈。

    凛冽寒意令他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凌岁寒。

    “我赢了。”

    凌岁寒利落地收回刀,好像完全没有在意那条残臂新伤口滴落的鲜血,转身跳下高台。

    与此同时,谢缘觉上前数步,走向她身边,拿出衣囊里的金疮药,淡淡道:“看来我来得很巧。”

    声音依然如平时那般波澜不惊,凌岁寒似乎在其中听出一点埋怨,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敢接话。

    谢缘觉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凌岁寒动了动唇,随口搪塞:“打得太久,有些累了吧……”

    ——我刚才是怎么回事?

    真正的原因,其实凌岁寒也弄不明白。

    她弄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她心中为何会泛起微微酸意。

    第142章 残玉归来疑云起,再绘图画真相露(四)

    尽管发生一点波折,但毫无疑问凌岁寒是今日比武的魁首。

    铁鹰卫官兵命众人先回去等待消息。

    夜色沉沉,星子如棋,布满苍穹。本来凌岁寒受了伤,谢缘觉嘱咐她要早些休息,可她实在睡不着,又不觉得这点小伤有什么大碍,遂漫无目的地在昙华馆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忽见前方紫薇树下,颜如舜与尹若游正并肩坐在一张缠枝纹毛毯上,手握着酒盏,凑在一起说话。

    她们离得太近了一些,但凌岁寒几乎日日与她们在一起,对她们最近数天相处时的细微变化并未多想,大咧咧走过去,坐到一旁。

    “干嘛喝酒都不叫我?”

    颜如舜笑道:“你不该睡觉了吗?”

    “天才刚黑,也不算很晚,这时候睡什么啊?”凌岁寒拿起酒壶,左右瞧了瞧,“没第三个酒杯了吗?”

    “受伤的人就别急着喝酒了,至少隔个一两天。”颜如舜右手一拂,便直接将那酒壶从她手中夺回来,“你今天不是和我们说,你很累了吗?那不该早些睡?”

    “我什么时候说我很——”凌岁寒突然反应过来,语音一顿,陷入沉默。

    “我才是这里最会骗人的。”尹若游巧笑嫣然,“你骗得过舍迦,可骗过不过我。今儿你失神中招之时,眼睛是看向舍迦那边的吧?她也没出什么事,你盯着她做什么?”

    凌岁寒踌躇着思考解释,半晌方道:“谢缘觉是我们的朋友,对不对?你们难道没发现,她这两天因为……因为那个凌澄的事儿,都有些神思恍惚了吗?我见她忽然出现,又在和凌知白说话,心想说不定她已找到什么证据能证明凌知白就是她要找的人,便想听听她们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希望她能过得快乐……所以这两日没忍住有些关注她,这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尹若游颔首道:“是,好在她已经找到了她的朋友。不需要别的证据,那枚玉兔吊坠就是证据,她已经找到了她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凌岁寒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又沉思良久,随即斟酌着问道,“我们这段时间同住一个屋檐下,也算是朝夕与共,她突然有了更好的朋友,你们心里会感觉到别扭吗?”

    颜如舜道:“别扭?怎么别扭?”

    凌岁寒道:“说不出,总之就是你们心里真没感觉到不舒服?”

    从丰*山回到昙华馆,凌岁寒一路上仍在思考这个问题,仍是没能想个清楚明白。要知道,自从她放下对定山派的偏见仇恨,她如今对定山弟子尤其凌知白印象极佳。舍迦真的把凌知白认成自己有什么不好呢?自己怎么能够因为这件事而又对凌知白心生不满?

    凌岁寒一向是知错即改能担当的性子,意识到是自己不对,她不禁生起了自己的气。

    尹若游依然笑意盈盈:“自然没有。她和凌澄是自出生起就结下的缘分,我们比不了,你也比不了,吃这个醋干嘛?况且,你前天不是还说过,只要舍迦欢喜,你便欢喜?”

    凌岁寒无言以对,脸色白了一分。

    颜如舜扬起眉打量她们双方一会儿,也跟着笑起来:“就算凌知白不是凌澄,舍迦与定山派之间渊源也极深,若非山岚英年早逝,舍迦必早已前往定山做客,在认识你我之前认识凌知白。”

    凌岁寒越听越不是滋味,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你们继续喝酒吧,我的确是有些累了,不陪你们。”话落站起身便欲离开。

    月光如雪照在她身上,竟有一种寂寥之意。颜如舜凝视她背影片刻,直到她已往前走了数步,才倏地出声又叫住她。

    “什么事?”凌岁寒停步回过头来。

    “你刚刚说,你希望舍迦能过得快乐,可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呢?”颜如舜缓步走过去,尽管唇边始终带着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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