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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暴君有了通感后》 50-60(第2/16页)
可她很快又涌上难过之意,这是她从死去的薛伯棠身上偷偷拿的,没想到被贺兰玥看见了。
仿佛失去了最后一点消息,她有些颓丧。
“是啊,我笨得很,想要救一个人,可那人却将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陛下要杀要剐随意,将我埋在这里也成。”江芙自暴自弃地背过身。
“朕改主意了。”贺兰玥笑嘻嘻,将她抓过来:“你死之前,同朕做些别的事。”
江芙蔫蔫地看他。
什么事?
……
江芙最终没有被埋。
很快,她又被轻功带着回到了上清宫。
玉衡殿后的池塘满是荷香,风吹花动,甚是雅致。小舟晃晃悠悠浮在水面,拨开水波,朝荷花池深处飘去。
“陛下所说何事?”江芙坐在船尾,吸了一大口花香。这可比墓地里的味道好闻多了,哪怕是皇家墓地。
“你殿里人太多了,不想进去。”贺兰玥抱怨道。
江芙不知道他今日到底在烦些什么,贺兰玥不说,她便只能钻过来趴在他腿上:“陛下,同我说说你在想什么,我想听。”
贺兰玥抚过她的后脑,去掉了珠钗,摩挲着她的耳垂。
船内昏暗,人影与荷花交叠,一同摇曳在月色下。
他低头吻在江芙嘴角:“朕想做什么,阿芙当真不知?”
“应当知道一点。”江芙回应着他,身子软下来。
“真聪慧,朕喜欢和阿芙做快乐的事。”他脱去江芙的外衫。
小舟轻晃。
第52章 “好阿芙,乖阿芙,说你……
“我听说会很疼。”江芙手臂搭在他肩上。
贺兰玥从堆着的袍子中拿出一个小盒打开,白玉药膏发出淡淡的清香。
“朕不会让你痛的,好阿芙,乖阿芙,说你想我。”他用指尖蘸取药膏,耐心为她抹上。
她明明就在自己身前,可贺兰玥还是感到密密麻麻的思念,一寸一寸敲打着他,绕是他的内力再为深厚,也难以抑制。
她知道他太多事,她是个妙人儿,是个小骗子,也是个好的不得了的人。
贺兰玥要她也想他,不然就杀了她。他恶毒地想着。
江芙的呼吸乱了,心跳似乎也被他捏在手里,她的生死、她的喜悲,全凭他的意思。
“我想你。”她那双桃花眼氤氲着,看他。
皮囊也交给他,心思也交给他,如果他真要拉上自己一起死,那也没什么。她的确喜欢那华美尊贵的棺材。
年轻的帝王此时全然不复往日的生杀予夺,他闭上眼,鸦羽似的眼睫微颤,可见内心极不平静。
他自然不会杀她,他不会让她死的。连一丝可能都要掐灭。
“我最爱陛下。”她轻啄他,呢喃着:“陛下是我的夫君呀。”
管他是什么暴君,什么灾祸,她就是想念他。
如此贴近,她更加想他。
再近一点好不好?太远的距离总让人感到不安。
“你过来些。”她道。
“别说了。”他似乎再也受不了,抵着她。
她是耐心的、温柔的,感受着他。清冽的雪落在她身上,珍重又郑重地对待她。
隐约有笛声传来,洗净夏日的浮躁,清凉地落在荷花池。笛声并不凄然,却诉尽了离别意。
谁会喜欢别离呢?
二十四桥明月夜,二十四岁的贺兰玥不爱离别。
他只想看她。
荷花重重叠叠,如梦似幻,掩映着小船。小舟拨开水面深入藕花池,涟漪一圈圈泛开,一层又一层的水纹荡漾,直至池底。游鱼也安静下来,不敢打搅。
粉的、白的荷花被船身分开一处口子,夏夜游船好不惬意。他甚爱甚怜荷花,拨弄着,她怪他鲁莽,小心惊动了花苞与池中鱼。可她又喜欢他的直白,直白地诉说着思念。
真是奇怪极了,人的心怎么会有这样纯粹又复杂的情感?
“疼么?”他问。
江芙哼哼唧唧,她像是陷入一片很大很大的棉花糖中。她平日里压着的情绪,顺势都被带了出来。
“看来并不疼。”他喜欢听江芙这样的声音,拨开她黏在额头的碎发,指尖擦拭过她的汗水,看进她害羞躲闪的眼神:“很漂亮。”
朕的漂亮阿芙。
贺兰玥忽然发觉共感的好处来,他如果能知道她的疼痛,从头到脚、从外到内。那他就完全可以令她安适,不被疾病苦痛侵扰。
他知道怎样是疼的,怎样是舒适的。他并不为此觉得没面子,只会骄傲地继续,展现自己独特的长处。还偏要一直问她,急了缓了?飘了沉了?人间风月不外如是,他也着了道,并为此欢心。
夜风微凉,无需江芙开口,小舟便会调转方向,调整吃水的程度,安稳地飘荡在荷花池面。加之那白玉膏做船桨的辅助,今日的游船格外顺利。
争渡争渡,藕花深处,撑船之人愈发熟练,小舟行过,藕花迎接,留下深深浅浅的涟漪。
感到她也欢喜,随后他便有了两份欢喜,将心头充盈得满当当。
这是快乐的事,她的快乐像荷叶上的花骨朵、碧绿的莲子心。他的快乐像淤泥中的藕,切开黑乎乎的恶心泥巴,露出满是孔洞沟壑的果实,可这果实也是被人精心灌溉出来的,洁白得仿佛玉如意。
江芙才不觉得黑漆漆恶心,她只会觉得很好吃。
藕断丝连,贺兰玥就是要每一丝都和江芙勾连起来。她就是生长在他身上的荷花,枝叶连着,感官相通,他们就是一体的。
滴答滴答,小雨落在船的棚顶。这世界模糊起来,淅淅沥沥,如泣如诉,很滚烫似的,即将把小舟烫出洞来。
“怎么这时候下雨?”江芙偏头看去,夜晚的雨线朦胧,直直坠入池中,水面不断冒出气泡。
“别哭了。”他接住她的泪,咸咸的。
为什么会哭呢?江芙对自己莫名的泪水感到费解。
往事都被埋入雨水中,变成透明的水汽,飘在空中,啪地一下消失了。什么也没有了。
她全身空空,只有面前的人。她便忍不住哭了,雨幕萧萧,呼啸而来。
这事儿真是奇妙,不仅要卸掉所有皮囊和伪装,还偏偏往人的心里钻,挡也挡不住。
“罢了,朕可以替你擦。”带着薄茧的指腹抹去她的泪,划过她的眼角。
江芙的眼角是上扬的,就连哭着的时候也显得很骄矜可爱,他忍不住一直看。
江芙的嘴角也总是上扬的,就算是最难过的时候,她也会笑着。贺兰玥抚摸着她虎牙的尖角。
她完全是他的了。
乌云遮挡天空,夜幕更加低垂,简直要垂到小舟上。可贺兰玥在她身前挡着,她摸到他身上的伤口,同样在雨夜盛开着。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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